赵启安匆匆赶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皇上呵令跪下。
“皇兄……”赵启安想要解释,刚喊一声就被皇上打断了:“别说什么,皇叔晕倒与无关。朕白天才陪皇叔用过膳,皇叔白天都是好好的,晚上除了你,就没有外人见过皇叔。”
赵启安:“皇兄,我真没有气皇叔。”我冤死了。
“你是要说,皇叔自己把自己气晕了?”连皇上都不信赵启安,其他人就更是不信了,一个个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赵启安。
把皇叔气了个半死,居然还不承认,太没有担当了!
赵启安无比憋屈:“皇兄,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皇兄要不信,可以等皇叔醒来,问皇叔!”
皇上恨铁不成钢:“你还想打扰……”
徐叔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陛下,皇叔醒了。皇叔命小人告诉陛下,他气怒攻心与赵王殿下无关,赵王殿下只是来陪他闲聊,并没有气他,都是他自己心眼小,心胸不够宽广,想不开才会气怒攻心。请皇上千万千万不要怪赵王殿下,此事真的跟赵王殿下一点关系也没有。”
赵启安只觉得徐叔这话怪怪的,但徐叔站出来为他说话,赵启安还是顺着点头:“皇兄你听到没有,皇叔都说了不是我气的,是皇叔他自己……”
“你给朕闭嘴!”皇上狠瞪了赵启安一眼:“皇叔为你求情,那是皇叔宽宏大量,你真当自己没有错?”
他怎么有一个这么蠢的弟弟?
皇叔是什么人?
那可是历经三朝,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这样的人会一时想不开,把自己气晕过去?
再说了,没听到徐叔嘛,皇叔是在见过启安后,才小心眼,才心胸不够广,才把自己气到的。
“给朕去殿外跪着,皇叔什么时候原谅你,你就什么时候起来!皇叔要是不原谅你,你就给朕跪到死。”皇上指着赵启安,眼角的余光却扫向徐叔,很显然这话是说给徐叔听的。
启安气晕皇叔,害的焰皇叔损了元寿,皇上确实很愤怒,恨不得揍他这个弟弟一顿,可是……
他没有忘记,启安的面容毁了,且重伤在身。
说真的,皇上舍不得罚赵启安,不然也不会当着徐叔的面说这话。
他刻意这么说,不过是逼皇叔松口,从轻处罚启安……
果不其然,皇上一说完,不等赵启安出去跪,徐叔就拦住了:“陛下,不可!皇叔说,他不仅是赵王的叔父,还是赵王的师父。此事错不在赵王,在他自己,皇上如果执意要罚,就罚皇叔他自己。”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子不教,父子过。
徐叔话中的意思,皇上该死的听明白了。
他能听明白,想来别人也能听明白,这话要是传出去……
启安就不仅仅是,气晕焰皇叔那么简单,还欺师!
皇上:“……”好气,感觉被皇叔架在火上烤了,非重罚启安不可了。
可是……
皇上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神情倨傲,拿眼角余光看人的赵启安,只觉得更暴躁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肯服一个软。
皇上给赵启安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认错,却不想……
赵启安不屑地哼一声,别过头,傲得不行。
皇上:“……”这熊弟弟!
皇上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扯出一抹笑:“皇叔醒了,朕先去看看皇叔。”
徐叔没有拦,侧身让了一步,请皇上入内,等到皇上步入内室,徐叔转身朝赵启安行了一礼:“赵王殿下,小人不送了。”
“皇叔不愧是皇叔,这一课,启安受教了。”在烛火的照映下,赵启安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阴沉可怖,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这一招,本王接了。”
徐叔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步入内室。
“皇叔,等着……”赵启安勾唇轻笑,转身往外走。
“殿,殿下……”跟随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不敢靠近。
“滚!”赵启安一甩衣袖,把人挥退,独自一人走到殿外,而后跪下。
不就是跪下认错嘛,他赵启安认了!
……
赵启安这一跪,就等于承认了,是他把皇叔气晕了。
当然,他不跪也是一样的结果,把焰皇叔气晕这个罪名,赵启安是摆脱不掉的,跪下请罪好歹还能显得有担当……
焰皇叔刚醒来,精神极差,皇上没有在内室久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得知赵启安跪在殿外,皇上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皇叔一醒来,就为启安解释。说事情与启安无关,是他自己想到十一年前,在北辽命月宁安的父兄,折回去接应启安与藏锋,害死了月宁安的父兄,一时间心中难安,心绪不宁,才会怒极攻心。
皇上听完,只想说……
他这个弟弟,活该!
他就说,皇叔好好的怎么会给月宁安写信,原来是启安说漏了嘴,让月宁安知道了,当年她父兄的死,与皇叔、启安和藏锋脱不了干系。
是以,皇上回去时,看到跪在殿外的赵启安,虽然心疼,但什么也没有说。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皇兄,你让人往宫外传消息,就说焰皇叔得知我在江南,不择手段的查案,败坏皇城司的名声,气怒攻心,晕了过去。”赵启安在皇上要走时,伸出拉住皇上的衣摆。
“你……”这是要先下手为强,堵那些大臣的嘴,让那些大臣没法发难?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