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普普通通大师姐>二百、以小师侄的名义

林玄真没忘记,最紧要的,是看常思意与楚怡是否合缘。

她将手中装着“小师侄”的“花盆”递到楚怡眼前,说道:“你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这株血色蓍草上,我看看你是否最终符合要求。”

在楚怡还没出阵之时,林玄真已经和“小师侄”商定,若是摆动两片羽状草叶,便算作合缘,摆动得越剧烈越满意;若是不动,则表示“小师侄”十分不满意,另外再做打算。

而修士的鲜血中,蕴含着大量的信息,包括此人的气息、修为、灵根体质等,“小师侄”可以通过血液判断这楚怡与它是否合缘。

楚怡认为自己身上没有值得大师姐谋夺的东西,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许多。

闻言便不疑有他,只当这是大师姐考察她是否合格的最后一个步骤。

她毫不犹疑地抽出灵剑,在手上割了个口子,引出几滴鲜血滴在那株邪异的蓍草上。

楚怡指尖的鲜血中自然携带着她自身特殊的气息,纯阴体质水灵根。

血色蓍草刚刚接触到那几滴鲜血之时没动,那几滴血便沿着蓍草的叶子流入了浴桶的星辰石中。

林玄真看这样子,还以为“小师侄”不满意,正在脑中构思该如何给楚怡一个交代,却见那株蓍草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她用神识仔细一“看”,便发现楚怡的几滴血已经消失了,血色蓍草中所蕴含的生命力却变强了极其细微的一丝,连带着那团灵智白光都凝实了一分。

原来楚怡的血都被蓍草吸收了。

那株血色蓍草抖得跟抽风似的,林玄真知道这是满意得不得了的意思。

“知道了。”林玄真对着蓍草点了头,又看向楚怡,“你合格了。”

楚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大师姐说合格,自然就是合格了。

只是没有见到自己真正要拜的师父,她有些疑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问。

林玄真难得地捕捉并理解了她的神情,却不打算直接给她解惑,只让她先发下一个心魔誓,此生不得背叛师门。

天雷门创立不足万年,规矩没有那么多,甚至可以先收徒立誓再上表祖师。

楚怡照做了,还好这拜师宣誓原本就有,她早已通过刚入门时的新弟子通识课程有所了解。

她站直了云雾竹一般的身子,清瘦坚韧,举起右手,两指朝天,一字一句地宣誓,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弟子楚怡,自今日起,恭敬执礼,谨遵师常思意训,恪守门规,洁身自爱,德才兼修。不助不忠不义之人;不谤恩师玄门之誉;不行作奸犯科之事。谨以立誓,道心为证;如有违背,心魔缠身,修真路断,证道无望。”

等她立下誓言,林玄真再看她的时候,表情都柔和了许多。

从此刻起,楚怡也算是自家最亲近的人之一了。

她这才将手中的血色蓍草交到楚怡手中。

“这就是你师父,常思意。”

楚怡手微微一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她有些迷茫地重复了一遍:“这是我师父?”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要知道,我小师侄如今要借着这株蓍草复生,你的任务便是照料这株蓍草。”

林玄真有些心虚,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像骗子。

把无知却有些小聪明的少女,骗到五雷峰上给自家师侄当徒弟,不对,是当花农。

如果是她自己遇上了,肯定也会是这样一副懵圈的样子。

“那大师姐,不,小师叔祖,弟子还能留在这五雷峰上吗?”楚怡很快回了神,还不忘改口,但她担心的显然是其他问题。

楚怡如今只是筑基期,她父母早逝,家里无一人修道,因此确实搞不太明白那些大乘期修士是否有她难以理解的神通。

比如眼前这株血色蓍草,借草木之身重修之类的,对她这个筑基期,是大大地超纲了。

而她更在意的,也只是天雷峰能不能成为她的庇护所。

“这是自然。在我师侄恢复前,由我代为传授法术。那月华功正是最适合你的,你可以继续修习,我会另外指点你制符术。”

听到是大师姐亲授制符术,楚怡松了口气。

随即她感到无比惊讶,大师姐的修为究竟是什么境界,竟然能够一眼就看出她修习的是月华功?

难道说,只要修炼到了大乘期甚至更高,就能看透这世界的本质,能求得这世界的真理?

她原本修炼只是希望能够不为人所欺、找一个大靠山,如今却在林玄真和常思意这种异常情况刺激下,朦朦胧胧地渐渐产生了自己的新目标——证道飞升。

林玄真自然不知道,她漏嘴的信息,被楚怡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高境界修士的神通。

她另外叮嘱道:“刚才让你放血给这蓍草,只是为了测试你的气息与我小师侄是否相合,今后万不可再以血饲之。”

这种用血喂养的事,太过邪异,听说有一些采用邪恶手段修炼的邪修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为了测试与楚怡是否合缘,她是绝不会认可这种方式的。

林玄真坚信,正派道学,必不走旁门邪径。

非常时期自然是例外,比如前世的一些麻醉药止痛剂之类,必要时候偶一为之。

打个比方,抽血验血没问题,吸血就大有问题了。

她不能让自家师侄也变成和邪修一样的德性,同时也怕楚怡自作主张。

“是,小师叔祖,弟子明白。”楚怡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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