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又不需要住在军营中,只需将手中粮草的公文,交给慕宸签字一下,随时都可以离开。
让帝都送粮草将领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宸竟一直以忙为借口,都没有时间见他们,手中的公文未得慕宸签字,送粮草的帝都将领,自然也是回不了帝都。
在让他们惶恐不安的军营中,度过了好些天,好不容易等来通知说慕宸有空见他们。
本以为是在慕宸的营帐中面见慕宸,不曾想慕宸直接传唤他们来到这大帐中,而大帐中的座位,只有军营中有一定功绩的将领能坐。
一时间没有座位落座的送帝都几名将领,只能站在大帐中间,任由着军营中上百名将领犹如观戏一般观望着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名站在营帐中间,送粮草的帝都将领,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静!大帐内出奇的安静,不仅是慕宸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帐的高座上,连坐在大帐内两边的将领,也都静悄悄的一句话都不说,不善的眸光落在大帐内,几名帝都来的将领身上,各自沉默着,心中几乎有着同样的想法——不能轻饶了帝都这些将领。
在这接近让他们窒息的大帐中,帝都前来将领中为首的将领,朝着众多将领中坐在较前面的杨文宇,偷瞄了一眼,见杨文宇并没有看向自己,也没有要为他们说话的意思。
为首的将领,深知杨文宇打算让他们自行处理的意思,求人不如求己深吸了口气,为首的将领朝着高座上的慕宸恭敬的行礼道:
“禀宸王,我等奉命将粮草送来边关,如今粮草已经送到,这是皇上跟批阅过的文书,请宸王过目!”
静!回答帝都前来为首将领的,是慕宸那一如往常般的沉默,为首的将领根本猜不透,慕宸此时心中的想法,本着说多错多的道理,为首的将领没有再说话。
随着大帐内越来越低的气压,帝都来的几名将领,顿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几名帝都而来的将领,以为今天就这么在大帐中,罚站一整天的时候,一道于他们此时而言,犹如黑暗中那一缕曙光一般存在的声音响起。
只见云瑾微皱着眉头,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朝着身侧的凌天朗,煞有其事的问道:
“我们最近,好像没有向皇上申请粮草吧?还是有申请过,我给忘记了?”
大帐内凡是军营中的将领,谁人不熟悉云瑾,就云瑾平日处事那严谨的态度,会忘记粮草这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是不会了!大帐军营内的众多将领,听了云瑾的话,面上都忍不住闪过一抹不自在,心想着:
云将军,你这么欺负新来的同事,真的好吗?
还有坐着几名正在喝茶的将领,听了云瑾的话,一杯茶差点就直接喷出来了,好在有慕宸在场,那几名将领生生的将茶给咽了回去。
不得不承认,大帐内坐着的众将领,还是很愿意配合云瑾整蛊这些帝都来的将领的。
深知云瑾在慕宸面前的分量,眼下也就只有帝都前来的几名将领,满怀希望的看着云瑾,希望他们能替他们说出一些有利的话语。
经过了这些时日,凌天朗自己想出应对林峻等人的种种计策,让大帐内的将领,也不禁渐渐认可的凌天朗与云瑾这平起平坐的存在。
林天朗自然是知道云瑾打的什么注意,佯装一副很仔细回忆的样子,静默了一下,朝着云瑾回答道:
“最近确实没有向皇上申请粮草,有了炎国那么多的粮草在,军营中根本不缺粮草。”
停顿了一下,凌天朗想是突然想到一般,朝着云瑾继续道:
“不过,两个多月前,倒是有向皇上申请过粮草支援,至于那粮草到没到,末将就不清楚了,那时候末将还没有上任,也只是听云将军提起过一回。”
听着云瑾和凌天朗这一唱一和的配合着,大帐内坐的的众将领,第一次觉得,慕宸选凌天朗上位,确实是很明智的选择。
实在是云瑾和凌天朗,这有鼻子有眼的胡编乱造,若不是知道内情,大帐内的将领,还真就被这两个人给带偏了。
果然是熟人配合起来,就是特别的顺溜,心中默默给凌天朗点了个赞。
转而再看向帝都前来为首的将领时,云瑾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道:
“这位将军,您刚刚说奉皇上之命,送来的粮草,是几时申请的,您花了多少时间,才将这粮草送到?”
听着云瑾明知故问的话语,为首的将领一下子犯难了。
本还以为顺着云瑾的话语,能借机说服慕宸把手中的公文给签了,没想到云瑾和凌天朗简单的两句话语,只不过是从悬崖将他们吊在深渊上。
如今帝都前来的将领算是看明白了,刚刚还以为看到了拯救他们的曙光,曙光是没有,即将掉落的炼狱的机会,是很最有可能的。
事到如今,帝都前来的将领知道,如今也唯有小心应对这大帐内一群,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将领,以免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些在刀尖浪口舔血度日的将领,定会没有他们好果子吃。
“回云将军,我等送的粮草,确实是两个多月前军营向皇上申请的,想必云将军也知道,至于会这么晚送到,纯粹是路上出现的意外造成,我等也无能为力!”
说着帝都为首的将军,还主动朝着云瑾弯身微微行礼,以表示自己的无辜和心中的内疚。
随着帝都为首将领朝着云瑾行礼,身后尾随的几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