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边的确开始有乱了起来的迹象,乌山回去之后果真被人指责。尤其是他最大的对手,甚至还试图在半路截杀。
最开始也的确是他们这边先给乌山的对手透露的消息,但是既然双方暂时达成了协议,楚九州也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乌山。截杀的人倒是有点本事,只是对上楚九州的暗卫还不够看。
乌山有了靠山,做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颇有手段。但是他还是犯下一个致命错误,差点功亏一篑不说,还险些让夫妇二人,尤其是顾莳甜给牵扯进去。
主因还是在阿萝身上,原本乌山是打算回去之后就先把阿萝的事情给处理好。但是因为路上被人截杀,回到西南之后他的对手又在恶意的打压他的势力。因为对阿萝的不满,连带着对他抛下这里的一切先去处理阿萝做下的错事的失望,他手底下不少人都是心思浮动。这些事情他的儿子们虽然已经尽力,却是没能处理妥当。
他无奈之下,只能先把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阿萝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因为他的地位和态度,阿萝向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姑娘。然而这一次回家却是就连阿萝的亲兄长都开始嫌弃她做的事情太过分,对她有些冷落起来。他们父子都是如此,其他惯来会见风使舵之人自然也都跟着行事。
这让阿萝如何能忍受?然而她在学本领上从来都很是懒散,这时候就算想要报复人都没那个本事。
就在这时候,乌山的对手找上了她。对方给了不小的好处让阿萝“帮个小忙”,还特意言明事成之后绝对会留下乌山父子一条命。
这所谓的条件有几分可信就先不用说,至少阿萝很轻松的就说服了自己。
然后她借用自己的身份,将可以让乌山父子被族里处以死刑的东西放到了乌山的房中,最后还将别有用心前来调查之后轻易的带进了家中。
那时候楚九州的人甚至都没在村中,等事发之后,他们用尽了全部的手段,才赶在最后时刻调换了所谓的证据。
乌山抓住时机反咬一口,最后也算是绝地反击,稍胜一筹。
但是阿萝就跟失心疯一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乌山心思不纯,甚至还跟皇后有牵扯。
不等暗卫动手,被气得七窍生烟的乌山对这个女儿最后的那点父女亲情也算是被她亲手斩断。当下也没再替她遮掩,一脸悲愤的将她在京中做的事情公布出来。
族中倒是没有规矩说不能随意对人下蛊,只是阿萝实在是没有分寸。对皇后下手这分明就是在找死,更别说她没轻没重的找上门说什么不肯进宫之类的话。
人家皇帝和皇后感情深厚,京中名门贵女都那么多,何时就能轮到一个小村姑去挑挑拣拣了?
乌山认错的态度很诚恳,加上他对阿萝的宠爱族中谁都知道。这件事他的确有错,他不该瞒着村里人。但是爱女心切,也算是情有可原。到最后族里也给了他责罚,但是怪他的人倒是没有,甚至还趁机拉拢了一批人心。
至于阿萝,没了乌山的宠爱,也没有了族人的关爱,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乌山这一次也没轻饶了她,给她找了一门亲事之后,匆匆忙忙的嫁了出去。
顾莳甜倒是有些好奇:“乌山给阿萝选了什么亲事?”
楚九州道:“废了阿萝的蛊术,把她嫁给了一个普通人。那男子算是当地的乡绅,死了原配膝下有子女的。不过年纪也不算大,性情有些冷。当初乌山曾经帮过他一个忙,阿萝跟了他之后只要安安分分的,并不会受苦。”
顾莳甜嘴角翘了翘,眼底有几分嘲讽之色:“阿萝那性子,又怎会当真安安分分的?”
楚九州也跟着露出一丝浅淡的嘲讽笑意:“无妨,不安分也有不安分的好处。”事实上就算阿萝安分的过日子,楚九州也没打算真绕过她。如今不过是因为乌山还有些用处,他暂时就没打算动阿萝罢了。
更别说以阿萝那样的性子,安生过日子这种事情,断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顾莳甜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跟西南那边的人打交道,就跟浑身带毒,就连呼吸都带毒的毒人一般,西南那边的人手段太多。有点分寸也就罢了,怕就怕多的是那种自以为是,漠视人命的。
“好了,西南那边的事情暂时还不会闹的太大,莫要太过揪心。”楚九州不想顾莳甜一直盯着西南那边不放,这容易让她心情不美妙,“小七儿他们的生意还不错,我们寻个时间去看一看?”
顾莳甜斜睨了他一眼,倒是没再坚持,道:“再等上几日,最近他们忙的很。对了,我听小七儿说,陆瑾想要问一问铺子里可否放一些小手弩之类的东西。”
楚九州想了想,摇头道:“小手弩跟匕首之类的不同,实在是太过出乎人意料,且杀伤力也有些大。如今也算是多事之秋,若是这些东西流传开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顾莳甜闻言也没多为陆瑾说话,手弩不能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她记得陆瑾最近接了一批做儿童车的单子,一时半会儿的也应当抽不出手来才是。
楚九州想了想,道:“倒是可以用木材和竹子之类的做一些小兵器,我记得陆严以前可以变成长剑的小匕首?”
顾莳甜还真没忘了那把小武器,寻常时候只有小七儿巴掌那么大,是一把精巧的小匕首。但是关键时候可以抽长,最后有他的小臂长。
当然精巧是精巧,就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