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缈渺道:“风公子会弹琵琶?”
玉面公子浅笑,悠悠道:“饭也吃了,酒也尝了,明日寒烟斋斗曲,”说完,突然扭头对着一旁的高蓝笑道,“不过,不知这位公子可愿抚琴与我合奏一曲。”
“我?”高蓝诧异。
玉面说完,款款离去。
“这……”高蓝一脸疑惑。
莫少芝面色一沉,半晌挑眉:“看来今晚得住在这名羊城了。”
“我来安排各位住宿。”宋缈渺连忙道。
晚上他们几人入住了一家十分豪华的驿馆。
吃饱喝足,四人在房间里聊天。
白轻盈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瞧着:“这缈渺姑娘果然气派,给我们安排了如此好的食宿!连这茶杯都是纪瓷造,嗯,我很满意。”
“我也很满意,吃的好,没想到睡的地方也这么舒服,哎呀,”小狸猫往旁边软床上一躺,仿佛陷入云端。
只见莫少芝盯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白轻盈问:“莫兄,你发什么呆啊?”
莫少芝这才回过身,慢慢踱着步子:“我是在想那个带玉面具的公子……”
“他……怎么了?”白轻盈端起一杯茶,小抿一口。
莫少芝一挑眉:“不觉得有些奇怪嘛?他怎么知道高蓝会抚琴,还有,高兄曾说在廖晚的店里见过他,若是知道高蓝抚琴,那应该是在金鹏镇,他难道也在?这么说来,他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呢?”
听他如此说来,高蓝有些茫然。
白轻盈起身道:“还真是!而且总感觉他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也懒懒散散的让人后背一凉。”
高蓝有些踟蹰道:“想来,他应该不是坏人吧,当时他还提醒廖晚不要入林府呢,可惜,唉,当时我没有听他的……”
莫少芝见她顿升忧思,于是浅笑:“嗯,高兄不必介怀,我只是奇怪他的身份而已,毕竟不是熟识的人,还是有所防备的好。也或许是我多虑了,都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高蓝点头,垂眸片刻,她突然又想起在乌婆婆家里,恍恍惚惚见到的院中的那个美丽的背影……是不是一个人呢?
白轻盈一手支着下颔:“都淡定点,我们什么大灾大难没经历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啥处理啥!管他是荷花公子还是玉面公子。只要敢伤害你们,我手中小白蛇第一个不轻饶。”
高蓝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宋少慈,真是可恶啊,上次见到还对他印象不错,怪不得那个沙漠杜王花会说他们都是伪善卑鄙小人。看来此言非虚。”
白轻盈也起身愤愤道:“是啊,缈渺姑娘也太可伶了,怎么会有如此的爹,小蓝蓝,不如我们……”
莫少芝突然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半晌,高蓝不解,继续道:“白兄,你还没说完呢。”
白轻盈再要开口:“我们——”
莫少芝又干咳一声。
白轻盈急了:“莫兄,你这是不让我说话咯!”
莫少芝瞬间有苦难言,只得脱口而出:“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想去宋家折腾一番嘛,你一说,高兄肯定立马跟你去了,又是一番风雨……”
白轻盈嬉笑:“怎么,这莫兄是怕了?”
莫少芝一脸委屈:“我怎么会怕!我是怕了你们出事啊,谁出事对我来说都是一番痛苦的折磨,真想把你们一个个都捆回金风玉露山,好好保护起来,哪里都不许去!”
他们听了,禁不住都心头一暖,嘴角微弯。
白轻盈顺势调侃道:“唉,我们可怜的老父亲啊,为了我们这群不省心的娃娃操碎了心啊。”
莫少芝听后,瞬间一脸惨淡。
高蓝哀叹:“可是我们明知道宋少慈是这样的人面兽心也不能不管啊,说不定他还在带着面具祸害其他无知少女呢,越是对他纵容越是助长他如此的恶性。”
小狸猫有些担忧:“但是那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匪人,他可是三大高手之一的宋少慈啊,他手里的月华剑,红守夜都不是他的对手吧。”
高蓝道:“对付歹人也不一定非要动手啊。”
白轻盈突然有些想法:“不过,碍于莫兄的身份,怕是这次真的不宜出面。毕竟莫家庄好像从来不牵扯江湖纷争吧。”
“是,莫家祖训,不参与党争,以及江湖各派纷争,”莫少芝悠悠道,不过很快话锋一转,“你们太小看我莫少芝了,人间正义怎么会比其他更加重要,我苏清可是救死扶伤的好大夫!”
众人悻悻然。
第二日,寒烟斋。
寒烟斋的老板笑盈盈的出来:“风公子又来光临了。”
玉面公子一甩广袖:“老板,今日我来可不是听曲的,我是来斗曲的!”
老板诧异:“斗曲?公子也会弹琵琶?”
玉面公子负手挺胸:“不错,今日我就来挑战一下台上这位小烟波。”
“这……”老板有些踟蹰,半晌,“那风公子准备挑战哪一首曲子啊?”
玉面公子扭转身体,正对着他:“首位小烟波的遗作,烟波浩渺-弦上音。”
那老板听后,瞬间瞳孔放大,惊讶满面:“……”
怔怔半晌,这才缓缓笑道:“风公子莫不是跟老朽开玩笑了,那首可是非常难的一首曲子,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能破的了那个记录,能将一整首完整的演奏完!即便是现在这位小烟波也未能达成。”
老板接着说:“这首曲子得要求弹奏者对琵琶的各种技巧运用的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