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拂尘就准备上前,却不想陶柏比我更加的急切,在下一刻就已经冲了出去,他咆哮着,举着自己的拳头,那样子看似十分的着急也愤怒。
我连一声‘陶柏,危险’都来不及说,就看见了神奇的一幕,陶柏竟然一拳就挥飞了一只鬼物!
这..陶柏能打鬼吗?这简直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可是下一刻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我清楚的看见陶柏的两只拳头上都涂满了鲜血,那应该是他自己的鲜血,血气阳气之旺盛,能对鬼物造成伤害,也是必然的。
这种天生的,是根本羡慕不来的,陶柏和我就如同两个极端,一个阳身强大到了极限,一个灵魂异常的强大,如果能够互补...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下一刻,我也不再多想,挥舞着拂尘冲了过去!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在鬼雾中,这些阴魂鬼物根本就是杀不干净的,何况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对它们赶尽杀绝,只能把它们打退!
做为一个道士,在这种极限的情况下,不能准备法术是极其郁闷的,莫名其妙的陷入与鬼物的‘肉搏战’,怕是其他的道士知道了,都会笑我罢!
一分多种以后,我们终于‘杀’开了一条血路,靠近了路山和那个中年人,情况糟糕的是,那些鬼物也越积越多,如果可以从上空看下来,就会看见在我们四人的一米开外,密密麻麻的围满了鬼物,就如同在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的人潮!
路山的还没有从入定中醒来,可是他的眉头略微舒展,估计已经是感觉到了外界发生之事,可是在这种鬼潮,还是厉鬼之潮中,他根本不敢停止掐诀,还在勉强的维持!
趁着这个空隙,我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掏出了两张蓝色的辟邪符,分别贴在了路山和那个躺着的中年人身上,看了一下那个中年人的情况,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是以公鸡冠子血为主的一种正阳药液,我涂抹在了那个中年人的额头!
下一刻,我对陶柏喊到:“你带着他们两个,然后我们冲出去!”
说话间,我的手使劲得拂过手中的拂尘,那锋利的链条边缘瞬间就划破了我的手掌...陶柏那羞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陈大哥,用我的血吧,天生就是辟邪的!”
天生辟邪,听得我真是心惊,我回头看了一眼陶柏,他已经把那个中年人夹在了胳膊下,此刻,他正在叫路山醒来!
而鬼潮也已经朝着我们碾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