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彻底的恢复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一行人离开了这里,找到一个较为干爽的地方,燃起了一堆篝火,烤着身上因为昨夜而半湿半干的衣服。
这一次的事件留给了我太多的谜题,这个时候也才能冷静的去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特别是那震撼的一瞬间,那个紫色的怪物忽然消失,而我在那瞬间恍惚看见的云雾和亭子。
老一辈的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把我们赶开了,我们这一边就只剩下我,承心哥,还有如月,至于高宁,他一直都在一个角落,很是悲伤的样子,也不与人接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说不上是我的朋友,可不论是任何人,尊重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哪怕你面对的是一个乞丐,或者是高宁那样已经快不成人的人。
处于尊重,我没有去打扰高宁。
我们三个一开始是都不说话,各自在沉思,到后来,首先耐不住的就是如月丫头,她手托着下巴,很是无奈的说到:“承心哥,三哥哥,你们倒是说说那个怪物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啊?”
我和承心哥同时抬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到:“这也是我想问的。”
原来,我们三个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相视一笑,我们三个就这样围着篝火,开始就这个问题讨论起来,说起来,我们两个是道家传人,一个是蛊苗,见识的怪事,从小的三观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心理承受能力也就强悍很多,可这件事依然让我们从震撼力无法解脱。
如月提出的说法是有神仙,然后一下子收走了怪物。
这个说法让我和承心哥都觉得好笑,神仙?其实从心底我们是不太相信的,道家人很多时候可不是人们想的唯心主义,很多事情也是要眼见为实,有具体证据的。
不过如月那么说起,我也说出了我的感受,就是那种重合的感受。
因为那种感受确实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有没有很具体的表达出来,总之如月是听得迷迷糊糊,倒是承心哥陷入了沉思。
承心哥是学医的,可谁也不明白这个医字脉的传人,大学时候却念的是物理学,他沉思了很久才说到:“承一,你知道空间一说吗?维度空间!”
我大学念的是中文系,而那个时代,并不是信息爆炸的时代,知识之间的间隔还是比较远,我并不知道维度空间一说。
所以我径直的摇摇头,对承心哥说到:“你也别和我讲什么太专业的知识,简单点儿说吧。你也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大学时候都忙着和不同的姑娘恋爱去了。”
承心哥脸一红,咳嗽了两声。
可在这个时候,我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人,晟哥,他才是真正的科学狂人,知识丰富的让人叹为观止,如果他在才能深入浅出的解释清楚吧。
承心哥好容易才掩饰过去了尴尬,然后说到:“既然你要我简单点说,那我就简单说吧,我怀疑你说的重合的感觉,是空间在那一瞬间重合了。所谓空间,你可以理解为不同的时空,毕竟我们人类肉眼所能捕捉的东西有限,我也就不太具体给你解释了。与其说是重合,我觉得更接近于排斥,就是我们所在的空间排斥那只怪物,然后撕开了一条裂缝,然后回到属于它的空间。”
这个说法太过匪夷所思的,只有如月愣了半天,说了一句话,她说:“难道怪物还可以飞升?”
“呵呵呵....”忽然一段笑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转头一看,是不远处的高宁,我不由得皱眉问到:“高宁,你笑什么?”
高宁说到:“我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一心求个解脱。陈承一,我和你相处时间不算长,可我变成这个怪模样以后,常常回想自己这一生,却可悲的发现,也许你是我想要的朋友,但在当时,什么都没有我的计划重要,朋友更是狗屁一般。可后来,我真是遗憾,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在最后吐露心事的人。”
我不懂高宁的意思,忽然发笑,又忽然神神叨叨的给我说了那么一段,是什么意思?
高宁却接着说到:“昆仑,陈承一,你看见了昆仑!”
“什么?”我一下子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发烫,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高宁说我看见了昆仑?意思就是那个怪物忽然消失,是去了昆仑?
“知道的太多,其实不见得是一种幸福,而最可怕的是,你明明知道那么多,却无法证明,也无法探求追寻的时候,有时连方向也没有,更是一种痛苦。陈承一,我说了,我很遗憾,一生所知,却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告知。可我高宁是什么人,想到就会去做的人,你别激动,你会得到我的答案的,你会。”高宁忽然这样对我说到。
可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我在努力想着自己看见的一切,雾气蒙蒙,只模糊的能看见一个亭子的亭顶,就是那么惊鸿一瞥,而越想我也越不清醒,因为越想我就越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见了。
就在这时,承心哥忽然推了我一把,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一壶半凉的水倒在了我的头上,大声说到:“不许想了。”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刚才已经处于一种很危险的境地,就如存思到了走火入魔,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就会成精神病。
刚才,如果不是承心哥及时的唤醒我,我恐怕一直想下去,会发疯的。
而如月很是担心的望着我,说到:“三哥哥,你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