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栎压下心头涌起的情绪：“能告诉我，你是在什么地方碰到那个人的？”
叶瑶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说：“方林城。”
听到方林城，韩栎没由来的冷笑了一声。
寂静的禁地，一声冷笑直接让叶瑶的眉头微微皱起。
“韩栎，你的事情，如果你愿意说，我愿意听。”
叶瑶知道韩栎心里有很多事情不愿意说出来，但是她不希望这些事情成为他修行的阻碍。
韩栎仍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玉石，一言不发。
叶瑶也不着急，她选择慢慢等。
有些血淋淋的伤疤，是藏在心底最深的害怕，很多时候没人会愿意把那些过往说出来。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刚升起的太阳都落山了，漫漫长夜一点点吞噬着所剩最后的光亮。
叶瑶就一直在阵法前打坐。
终于禁地之中的韩栎有了动静，他走到阵法的屏障之前。
“瑶瑶，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的吗？”
叶瑶睁开眼睛，起身转过，面上浅笑。
“当然知道，你坐在黑羽鹏上，还想着将我拉上去呢。”
回想当时，真的是诸多感慨，一晃都几十年过去了。
“那时候的我，其实是被我母亲从韩家送出来的。”
韩栎语气无波无澜，“我想你在方林应该听说过，那里曾经拍卖过一个拥有圣母灵体的女子。”
“嗯，听说过。”
“那人就是我母亲。”
叶瑶：！！！！
叶瑶瞬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是韩家把她送出去拍卖的。”韩栎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所以这就是你炸了花满楼，屠了韩家的原因，韩家有很多没有伤害你母亲的人，你那样做背负因果太多。”
“那我母亲何错之有，为什么要被侮辱践踏，残暴对待！就因为她有着让人觊觎的体质，那是我母亲能够选择的吗？他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如此对待我的母亲！”
韩栎袖袍之下手掌紧握，隐隐可见微微颤抖。
依照韩栎这个说辞，他好像并不知道她母亲最后是被革洵带走了。
“你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得知的？”
韩栎猛地看向叶瑶：“怎么，不相信？”
“不是，你五岁就离开了韩家，那时候你好像不知道这些事情。”
韩栎冷哼：“我筑基之后就去了东河，正好碰到了一个合欢门的弟子，四处打听我母亲的事情。”
“那人是谁？”
叶瑶的直觉猜测是吟风，毕竟她是韩栎的小姨。
“好像叫什么吟风。”
果然如此，叶瑶瞬间就明白了，心里却起了另外一个疑惑。
“十年前，你只是筑基巅峰，如何是韩家那些人的对手？”
“这件事，这些年我也一直没想通。”
韩栎剑眉拢起，他当时虽说压了修为，对外只说是筑基中期。
可是对上韩家那几个金丹，开始他甚至能打成平手，只是后来灵力跟不上，差点丧命。
当时要不是掌门赶到的及时，他应该是已经死了。
“你当时为什么比赛进行到一半，才选择离开？”
要是她打算去韩家寻仇，应该是一开始就弃赛，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