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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儿,直接影响了学院的生活和学习,娃娃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老师们一个个焦头烂额。
颜思鲁、马周、崔珏、李义府四人坐到会议室里大会小会一周以内开了不下十次,却终究没能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风暴,越演越烈,满长安城人尽皆知!
眼瞧着周五越来越近,勋贵家长们心里是越来越急,这样堵下去,娃娃们还怎么放学回家?
不少人给皇帝提过意见,要求万年县出面将那些闹事儿的人驱散。
李二陛下不知道为何没给任何反应,万年县令也不敢有任何反应。
皇帝没反应,勋贵们自然不敢有任何动作,可寒门和平民家长们慌了。于是乎,在没有人组织之下,平民和寒门的家长们自发的在学校门口聚拢,形成了第三群人。
“直娘贼!”
一个脾气火爆的寒门家长出言骂道:“一个个不知羞的混球,自己赌博借高利贷,怪到学校头上来了?不知道里面都是些十来岁的娃娃?娃娃们惹你们了?”
“谁让他们举办球赛来着?谁让他们在这里读书?”
几天下来,长安学院里没有任何反应让这些造事之人有些飘了,直接出言怼了回去,这还不算,还不忘来一句口号:“停止办学,给刘家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好不容易有个地方让自家孩子变成读书人的寒门和平民能忍?
那脾气暴躁的汉子一步跨出道:“驴日的怂货,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未必你还敢动手?”
“老子弄死你!”
“对弄死他们!”
暴躁家长话音刚落下,剩下的家长齐声支持。
“来呀!”
闹事儿的人本就是嫌事情不够大,能再闹大些,闹到无法收场才是最好!
这样的言语一激,家长们哪里还忍得住?
火药味弥漫着整个长安学院门口,只需要一息时间便会爆炸!
家长们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健壮的手臂,一步一步开始往那找事儿的人群走去,斗殴,似乎无可避免!
“咚!”
正是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是一名老者奋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砸响。
两边人群为之一滞,只见那位老者步履蹒跚地缓缓走到了双方中间。
“你、们,要、做、什、么?”
老者说话很吃力,一字一顿道:“不、知、道、这、里、是、学、校?对、读、书、的、地、方、都、没、有、了、敬、畏?”
“老头,你是谁?”
造事人群中,有人大声道:“老头,这里不关你的事儿,你不要管闲事,我劝你还是先走开,免得一会儿伤着你!”
家长人群中那个脾气暴躁的家长反倒是有礼有节,行了一礼道:“老先生,对面那群家伙简直太无道理了,您老要不先走开吧,不然一会儿打起来,碰着你了。”
老者对着那脾气暴躁的家长微微一笑道:“你的娃有你这样的父亲,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娃!这里的事儿,老朽来处理,学校门口打架斗殴,给娃娃们看到算什么事儿?要是老朽处理不好了,你们在用你们的办法,如何?”
暴脾气家长略微思考,开口道:“那就依您!”
而另一边,有人却不卖老人半点面子:“老头,你是谁?一把老骨头也敢扬言管这事儿?”
“看到没有!”
那人指了指学校大门道:“这学校里的人都自知理亏,不敢出来见人!你算什么东西?”
长安学院不敢出来见人?
老者冷冷一笑道:“老夫李纲!长安学院山长!”
“哟原来是正主来了!”
人群中一直躲着说话的那个人出言道:“大家伙,对面那个老家伙是学校的山长,是正主,大家别让他跑了!”
闹事的人立马往李纲身边凑,一边凑还一边七嘴八舌道:“老头,有人因为你们学校的球赛死人了!”
“就是,你必须得拿一个说法!”
“对!害死人的学校,就不应该再开下去!”
“不准开下去!”
李纲听得一脸铁青,冷冷道:“谁是主事儿的,躲人堆里算什么本书,站出来和老夫说道说道,长安学院怎么就害死人了?”
李纲这句话下去,闹事儿的人一下子没人说话了!
“怎么了?只敢蝇营狗苟,见不得光?”
李纲怒目在人群里扫过,目光如同寒风。
“我来说!”
良久,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位穿着儒袍的汉子,他道:“李师,大名鼎鼎,却没想到为了护犊如此善恶不分!”
“读书人?”
李纲看着对方的穿着,眉头一皱道:“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儒袍汉子微微一笑,仿佛丝毫不为李纲的话而生气,淡淡道:“李师,我辈读书人,本就应该仗义执言。你长安学院害死人了,这本就是事实!书中有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长安学院的球赛就是如此!”
“你果然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纲冷冷道:“断章取义,歪曲事实,这就是你们誓手段?有本事告诉老夫,你是哪一家的,老夫拖着老骨头去见见你师长,问问他教的什么书!”
儒生一笑道:“李师,您现在不光因护犊没了公义,还开始诽谤了!帝师,呵呵,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