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智璋的神色,听着冯智璋的语气,那队正眉头深深皱拢,真想破口骂人!
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胸中的怒火,队正一字一顿道:“将、军、让、某、请、越、国、公、去!”
冯盎咧嘴一笑,随意拱了拱手道:“这位队正,贵军将军既然来平乱,本公去信义做啥子?再说了,高州之地亦有僚人存在,若是冯某离去,高州也出现叛乱该当如何?
依本公看来,由犬子也算少国公,代替本公去,无可厚非!还请回去告诉唐县子,若是平乱结束,不防来高州坐坐!都到岭南了,应该让冯某尽些地主之谊!”
那队正为之一噎,对着冯智璋,他还能一字一顿说话,可冯盎是大唐册封的国公!
深吸一口气,队正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既然越国公坚持,标下自然无话可说!还请冯二公子立即动身!”
“不急!”
冯智璋淡淡一笑道:“待府里人牵来马匹!”
冯智璋倒是没耽误太多时间,等得家丁牵来马匹,然后潇洒翻身上马。其姿势相当标准,倒是真像极了长安城里的小公爷!
冯智璋刚走不久,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也走出了冯府,一样的一人三马,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另一头,唐老四已经带着队伍抵达了信义城两里开外的山头半天时间了!
山头之上树木繁茂,适合隐蔽,两里地的距离,唐河上能看到城墙上稀稀疏疏有人影走动,城楼上的人却没办法看到山头上的情况。
可惜!没有弄个望远镜!
唐老四脑壳里突然冒出一个感慨,若是弄一个那玩意,城墙上的一举一动就能完全看清楚了!
招了招手,唐河上叫来李震,道:“从目前看来,这信义城里的僚人多少还有点常识,知道巡视四周!攻进去,肯定没谭峨县那边来得轻松了!”
李震点点头表示赞同,问道:“四郎,现在怎么办?”
唐老四揉揉眉心道:“还能怎么办,想办法巧取!咱们这百来个人难道还强攻不成?”
李震咧嘴一笑,接过话茬子道:“那晚上我摸上去看看?”
“晚上再说!”
唐河上道:“先修整!”
夜如期而至,趴在山头的唐军依旧在修整,只是,这一夜没人生火,大伙都是吃些干粮。
睡了一下午的唐老四夜里没有休息,而是直勾勾盯着不远处城墙上来来去去的火把。
子时,唐老四叫醒了熟睡的李震,指了指不远处的城头,低声道:“看来你还是得上去看看!弄清楚城墙上的防卫,为下一步做准备!”
李震没有多话,比划了一个ok手势转身带着十七个斥候扑向城墙。
两仗高的距离,没办法搭人梯,城楼上还有着时不时走过的举着火把的哨兵,更没办法用飞爪!
李震右手握成拳头,在小腹前一拳处,然后左手握拳放在了右手上!
斥候们点点头立即开始反应,只见一个斥候双手支撑在城墙上,双跨微蹲形成马步。
另一个斥候小心翼翼爬上了第一个斥候的肩膀,然后第三个
这是叠罗汉!
两仗高的城墙,只需要叠四层,但是,这对腰力和平衡有很高的要求。
很快,一排罗汉叠成,最顶端之人还是李震。
他猫在城墙垛子旁边看了许久,确定没人探视此处,然后脚下用力飞快爬上了城头。
一条长绳被李震挂在了城头,斥候们开始顺着长绳往上爬!
这次,包含李震在内,只上去了三个人。
三人化整为零,隐藏到了墙角里。
半个时辰之后,李震带着两个斥候摸下了城墙,十八人远遁两里之外。
“怎么样?”
见着李震回来,唐老四迫不及待问到。
李震摸了一把汗水,气喘吁吁汇报到:“有巡视,但是很松懈!半个时辰才巡两次,每次巡查之人只有三个!”
“明白了!”
唐河上拍拍李震的肩膀道:“去睡吧!明天再说!”
翌日,唐河上叫来李震、程处弼和房二宣布了作战任务,也让李德奖尽可能的多做些掌心雷。
送信的斥候也在酉时跟着记号回到的队伍,随之而来的还有冯盎二子,冯智璋。
打量过眼前的唐军临时营地,冯智璋突然咧嘴笑了!
一百人!
t的一百人!
平乱?
呵呵呵!你骗不了我,我是读书人!
跟着三个斥候,走到唐河上面前,没等斥候汇报。冯智璋率先开口道:“你是唐县子?本人冯智璋,越国公二子!”
唐河上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和长安那位质子冯智戴眉宇之间诸多相似!但是,这颇为高傲的神色,和长安那位平日里低调得不能在低调的冯家老大之间的差别用程处弼的话说:辣么大?
唐老四阴恻恻一笑:“冯智璋?这名字取得好!你大哥没给你来信介绍一下长安的风土人情?鄙人唐河上,正五品县子,从四品道路监少监,四品明威将军!对了,家父唐俭,腆为民部尚书!不知冯二公子现任何职?”
“唐、唐河上?”
唐老四的话,直接让冯智璋震惊得无言以对!
兄长曾经来信,长安城里有有些年轻人很厉害!一个姓唐,两个姓李,一个姓程,一个姓房,一个复姓长孙!尤其是那个十六岁前声色犬马,十六岁之时深入突厥营地救过爹,带领五个人抓过颉利,怼过皇帝,蹲过天牢,开国县子,从四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