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
宙黑的夜里,磷火照明,渗人的墓地,枯枝上的乌鸦振翅飞过。
苏瑞看着飞走的乌鸦,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倒下时明明有股死了的感觉,怎么感觉睡了一觉醒来而已。
刚才明明是在一间破楼的房子,怎么意识回来睁眼发现自己熟悉的丑趴在坟墓边,连姿势都这么的熟悉。
巧合?苏瑞忐忑地抬头看向方的高尖塔墓碑,由于久经风霜的,墓碑上刻有墓主人的姓名、生卒年、立碑人、立碑时间及墓志铭早已看不清。
虽然如此,可墓碑上图腾对苏瑞来说却是很眼熟。
图腾外形圆状云朵形,图腾内图案却很诡异,两弧线相对、左上右下,两弧线内都有一只眼睛,两只眼睛却一样,左上弧线内是一只看着阴森渗人的睁着的眼睛,而右下弧线内则是一只合着的眼睛。
苏瑞虽然很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这图腾分明是她被洛里斯随手扔下来时不巧落在人家坟墓上滚落下来后看过的。
“所以我现在是又回到的他们口中的’梦旅’中?为什么?”
苏瑞感觉一切都莫名其妙和混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发型,脑袋的坑还在,头发上的血也干了,不过好在头不晕也不疼。
只是苏瑞不懂,不懂为什么突然又回到了“梦旅”中?
为什么回到“梦旅”中后,不仅没有接着续梦,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脑袋对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渐渐模糊,就像记忆流失?难道这只是单纯的只是人醒梦碎?
憋屈的一夜老死是真的,被洛里斯很随便的流放到异世界是真的,聂佑行变成哈巴狗是真的,那怎么突然就进入了虚无的“梦旅”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梦旅”的?因为什么?
一大堆疑问堆在苏瑞的脑海里。
苏瑞眉头紧皱,苦着一张脸,一个大“烦”字溢于言表。
既来之,则安之,不然还能怎样——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苏瑞的愁容渐渐明朗,刚明朗些许的脸忽然又耷拉下来,嘀嘀咕咕道:“想逃离这里醒来就只能去死,死了就能醒来,死得感觉真的太难受了,除开老死不提,这死一次都怕了,还要再死一次这么恐怖又疼得事情,太难为人了……”
不找死不行吗?
苏瑞心里犯嘀咕,不情愿地回想情节顺序,若没记错,接下来应该是洛里斯的密语。
等了一会儿,也不听不见那段让人气愤的密语。
“没有密语?”正思考着,苏瑞忽然眼眸一睁,着急的翻找着口袋,掏出那个24k纯金“金手指”长松了口气。
她庆幸道:“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金手指’,可是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说着,苏瑞将它塞回了口袋。
苏瑞环视了昏暗的四周,习惯性的把玩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低喃道:“莫非这不是续梦?”
在苏瑞烦恼时,身后传来了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这情形跟之前一模一样,苏瑞习惯性的转过身抬起脚,忽然想道:不对,我为什么要躲呢?我可以隐身啊。
苏瑞白了自己一眼后将身体隐于空气中,后美玉狼狈的从宙黑的夜里跑了出来,在磷火的照明下,她所有的一切跟之前是一样的。
然后在她身后是十几个蒙面男追杀,紧张时刻,后美玉倒霉的被树枝绊倒在地,无力再逃只能等死,最后黑衣人确认人死离开,只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后美玉,她蹲下查看,这时叶落脸上。
苏瑞抱着双膝看着她脸上的那边叶子,久久没有接下来的拾起叶子的情节。
一枚叶子,先是让我半路被劫持,再被火烤,最后困于皇宫宫斗,我干嘛自找罪受!
而且我干嘛听你的,偏不让你续梦,我的梦当然我做主。
只要不是劫持火烤宫斗就好,苏瑞长吸一口气,呼一声将那枚叶子吹走,起身时得意笑道:“看着碍眼,帮你吹走不谢,走啦,拜拜。”
苏瑞潇洒的挥挥手就大步流星地离开去找钻木取火弄光源时,脚步忽然越来越沉重,最后整个人像是被下降头定住了似的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珠子乱瞟。
正惊慌时,苏瑞听到身后沙沙声响,感觉到后美玉站了起来,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停在了自己身后。
“妈呀,这怎么还诈尸呢?梦里情节不是等死的吗。”
虽然知道这里是梦,可这里所受的罪都是真实的,所以是梦是现实世界有区别吗,苏瑞慌得都快要哭了。
洛里斯,你这个混蛋,关键时刻就当缩头乌龟……
苏瑞在心里不断的咒骂,这样能缓解害怕和惊慌,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后美玉轻哼一声道:“梦剧未完,你哪也不能去。”
“什么梦剧不梦剧,你究竟是谁啊?”苏瑞一边问一边回想到那个小萝莉,心道:梦剧是梦里电视剧的意思?
“你没资格向我问话。”后美玉从苏瑞身后绕过,走到她面前继续道:“一个梦剧,你逃了两次,难道还要让我容忍你一次?”
苏瑞看着她眼眸的愤怒,听到她的话后认真的想了想,确认自己只死了一次逃出“梦旅”后嘴甜卖乖道:“这位美丽又可爱的小姐,我只逃了一次呀,而且我逃一来是因为突然进入梦旅害怕,二来呢是因为我这梦剧实在太无聊太平凡了,不刺激,不新鲜,不好玩,还没有心灵鸡汤。”
“一加一等于二,你竟敢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