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陆怀年我和你不一样,你早就知道冯智这个人,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人被你们蒙在鼓里,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我还一直选择信你!陆怀年你和管翕骗我有什么不同?”让她冷静?她冷静得了吗?
人气愤的时候口不择言是常态,出口伤人的话说了就收不回来了。赵岐的手心覆在额头之上,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可陆怀年瞒他也是无从狡辩的事实,在这一点上,赵岐气他。
“赵岐,我若是存心刻意瞒你,你不会知道冯智的背景,甚至包括冯智这个名字。”
陆怀年在她推门进来那一刻就预料到她可能会生气,当面撞破别人瞒着自己心思,她不想原谅也是人之常情,陆怀年能理解。毕竟冯智身上牵扯到了太多的事情。管聪、管翕、穆朗可能还有宋帛。
这些事情不是简单地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地清,真要说,陆怀年也要想想从何说起,用什么样地方式她才能接受?陆怀年深知赵岐的性子倔,就像现在这样子倒还不如不说。
她几天无意间地出现,打乱地不只是陆怀年对这件事情地想法,更多的是接下来管翕失踪事情地进程。
赵歧她是什么样地态度很重要。
不仅仅是一个管翕,后面还有穆朗和宋帛的事情等着她去面对、去处理。若是现在她心态就崩了的话,陆怀年担心真的等事情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赵岐能不能一个人承担的了。
身为男朋友陆怀年当然会陪在她身边,可是宋帛的事情是她自己一直以来的心结,一日解不开,她就永远不可能放下一切平静生活。
在他面前赵岐大可以只做个孩子,但是在世界面前她早已经被逼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大人。陆怀年不止一次想过等这件事过去,她还能不能回得去,回到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被海浪冲刷圆润的石头,它的棱角是不可能再恢复到未经岁月的从前。
人和物一样,赵岐回不去了。
冯智的事情已经注定,赵岐再在这和他争吵也改变不了。赵岐心闷的严重她不想继续呆在这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岐竟然有些想逃避。
“陆怀年我不想和你吵架,先想办法找到管翕吧,桑言还在等他回来,我不想管翕成为下一个管聪,我也不想看着桑言成为下一个管翕。”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在重蹈覆辙。
赵歧牵着桑言离开地时候,夏远想去劝劝被陆怀年一个轻咳拦下了。
这两个人啊,不像地时候天差地别,像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
“那个孩子……”对于桑言陆怀年似乎有话想问,但是话说一半打住了,下面要说的也没问出口。
“桑言怎么了?”
“没事。”
第二日,时白捷亲身上门打探陆怀年地身体状况。“兄弟,我听夏远说你最近状态特别差,怎么回事?”夏远地形容可能是有些夸大了些,但绝非编撰。陆怀年这些日子失眠头疼地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平日。
陆怀年对于时白捷地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地特别惊讶,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你不是还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这还不是为了你赶回来了?”意识到自己地问题被他截胡,时白捷“切”了一声“别打岔,我认真的!夏远说的是不是真的?真又严重了?”
陆怀年点了点头,默认。“老样子。”
“还是因为邓川?”除了陆怀年只有时白捷一个人知道:陆怀年往日的失眠大多是与邓川和那场火灾里地人和物相关。
“不是,最近几乎很少见他了。”邓川自那次说要把胳膊给他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陆怀年这几次地失眠毫无缘由,就是单纯地失眠,失眠以后会伴有严重地头疼。
醒来以后陆怀年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越想回忆脑中就越是一片空荡,好像有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的时间久了然后脑子里面就会断断续续迎来一波接着一波地刺痛感。“你上次给的止疼片已经不够用了,量再加点。”
时白捷听到他说吃完了整瓶药震惊到瞪大了双眼,那可是给他开的整整三个月的药量!全都吃完了?
“陆怀年你没给我开玩笑吧?那么一瓶地剂量你都给吃完了?那是药,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吗!你以为吃糖呢!要不是你上次只说你有一点头疼我才不会开给你呢!病人对自己地医生都不说实话,我能治好你就神了!”
陆怀年承认,这一点上他确实撒了谎,他不是只有一点。但是如果不这样说,时白捷一定会大惊小怪把所有事情全都问一遍,陆怀年觉得麻烦。
况且那几次的失眠也并不是因为邓川,他也就大意的以为只是自己的睡眠质量不好才导致的偏头痛。
陆怀年的表情有些淡然,好似现在时白捷和他讨论的并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别人的“时白捷,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时白捷看他不在意的模样,有那么一丝动了怒“那你说什么是严重,被你折腾的只剩半条命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严重是吗?那你还治什么病,干脆坐吃等死算了!”
“时白捷,我真的只是需要止疼片,下个月我会去你那继续复查,头疼这件事等我手上的事情解决了,我会主动找你帮我检查。”这是陆怀年最后的妥协。
解决头疼这件事陆怀年最近迫在眉睫,管翕的事情需要他去想办法,但是头疼严重会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