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探子来报,在富阳官道上看见了他。”尉迟承悦道,“按照距离和时间推算,应该是在昨夜出的京城。甚至比我们的人,还要快上一个时辰。想来,应是知晓物件遗失,怕被人察觉,连夜赶回军营。”
“看来阿酒,没有猜错……”
墨霈衍眉心紧拧,又像是想到什么,道:“所以你先前这么急着找本王,就只是因为你在官道上发现了乔和顺?”
尉迟承悦愣了一下,然后弱弱点点头。
被墨霈衍当即一道寒光射向他。
“尉迟承悦!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一个乔和顺也值得你大动干戈,让本王从生辰宴上离开?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那她就不会伤了!不会伤,她就拿不到她的……”
墨霈衍一脸杀气,却还是理智的将后面的话忍了下来。
尉迟承悦看着那怒气横生的脸,眉宇纠结着,道:“我怎么知道有人敢在宴会上对她动手?再说这也不是小事!起码能肯定乔和顺参与了昨夜之事。”
墨霈衍攥着手,寒眸死死剐着尉迟承悦。
“如果杀了你,今日这一切不会发生的话,本王一定立马让你碎尸万段!”
尉迟承悦:“……”他不信。
但墨霈衍眼中怒气实打实的,他也不敢再在此时招惹。
只能有再多不爽,都憋着!
其实若不是此事发生在王府,他都不会去看一眼,而且乔卿酒受不受伤、死不死,和他无关!
甚至还巴不得她得点教训,毕竟她可想方设法要杀他九哥。
但有人公然动手,那就是挑衅他九哥的威严!
他不会放过!
就这样,尉迟承悦瘪着嘴,候在书房中。
墨霈衍怎么看他,怎么不爽!
厉声就吼了一句:“给本王滚出去!”
“哦。”尉迟承悦转身,走人。
刚两步,墨霈衍又道:“今日所见之事,若是本王从别人口中知晓,那你便以死谢罪!”
那人脸一僵,扭过头就问:“凭什么?九哥,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为什么传出去就是我?年情年回两口子,还有皇上……”
“他们没你那么嘴贱。”墨霈衍开口,就打断他。
尉迟承悦:“……”
他认!
想保证自己分得清,但想起先前那种场景,还是不由得心惊。
又折回两步,道:“九哥,我为何觉得乔卿酒很是古怪?她那些东西,是什么?从何而来?又放回何处了?”
“不该问的,别问!”墨霈衍又是一记寒光,“你只要记得,她不杀你,只是没将你放在眼里!往后再敢惹她不悦,小心你死无葬身之地。”
尉迟承悦:“……”不是碎尸万段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拧着眉,转身走了,留给墨霈衍一句:“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
……
老太君在寝屋,和乔卿酒待了小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着候在院里的墨霈衍,又看着凌天殿坍塌的房屋,老太君叹了口气。
“王爷,酒儿,让您费心了……”
墨霈衍面无表情,“她既为本王爱妃,本王便有责任护她安全,今日阿酒受伤,是本王的疏忽。老太君放心,所有想伤酒儿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
“这也是老身所想!酒儿在您生辰宴上都遭此横祸,歹人就是在打您和将军府的脸,此事若不果断处理,酒儿往后恐怕更加危险,所以老身还望王爷细查。不论贼人是谁,都将是我将军府仇人!”
老太君在丫环搀扶下,缓缓走下台阶,看着墨霈衍,又道:“酒儿打小娇生惯养,今日受伤着实惊吓到了,还望王爷多多陪伴她。”
“那是自然,本王自当寸步不离的照料。”
墨霈衍送走老太君,抬眸看向了年情所处的暗处,而后便推门进屋。
今日乔卿酒被墨霈衍带在身边,云儿便去盯梢李侧妃的几个丫环,等知晓乔卿酒受伤,已是府中混乱之后。
她急忙赶来,却只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待乔卿酒醒来,还没能说上话,一群人便都被墨霈衍给赶了出来。
她担心乔卿酒的伤势,都没得到机会细细查看一下。
此时,她正候在院中,面色挣扎地望着墨霈衍。
正欲关门的墨霈衍,发现了注视的目光,他抬眸看那焦急的脸,像是有了什么打算,蹙着眉道了声:“进来照顾阿酒。”
墨霈衍坐在床沿上,听云儿在焦急的询问乔卿酒的伤情。
他眼眸微垂,没吭声。
等主仆二人折腾完,墨霈衍才抬眸,望着她,意味深长地道:“阿酒,你看这么多人都关心你,所以你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其他的别乱想,懂吗?”
“王妃,王爷说得没错,您专心养伤吧!其他的事儿有王爷呢,他会给您报仇的。”
云儿说完,还冲着乔卿酒递了个眼神,想让她在现下装装样子,别再这当口再提离开的事儿。
乔卿酒:“……”
她眉心微蹙,望着墨霈衍,没有吭声。
墨霈衍见状,又屏退了云儿,寝屋再度剩下他二人。
乔卿酒视线一直有些模糊,又因为得知真相,心情一直不佳。
墨霈衍看她脸色不好,伸手将她小手握在手心,躺床上将人搂在怀里。
感觉到对方在排斥自己,墨霈衍便更加收紧了手。
他垂眸,望着怀中的人,“只要本王不放手,你如何逃都没用!好好休息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