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人多是逐水草而居、善良淳朴的牧民,早年信奉萨满教。萨满教认为万物有灵,灵魂不灭,崇拜动物,相信人间祸福都由鬼神主宰。其最高神是“腾格里——永恒的蓝天”,最高级的萨满能够与腾格里沟通,被称为“帖卜腾格里”,神通广大,权势熏天,高高在上。直到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出,皇权与神权发生冲突,成吉思汗默许其弟铁木歌谋杀了当时的“帖卜腾格里”阔阔出,萨满教在蒙古的地位逐渐下降。至元世祖忽必烈时,奉西藏佛教萨迦派五祖八斯巴为国师,以藏传佛教为国教,萨满教退出权力中心,流落江湖。直到北元时期,萨满教出现了一位百年难遇的卓越天才,名叫“齐日德泽”,此人不但武功盖世,精通法术,而且雄心勃勃,颇具组织能力。此人叛教出门后,横扫漠北,亲手创立“万神教”,也称“万魔教”,崇拜漫天神魔。是故又被外人称为“神教”或“魔教”、“魔门”等。“万神教”一改往日萨满教的松散结构,变成一个组织严密、等级森严、信徒众多、实力强大的教派。其亲传弟子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各具异能,以熊霸、狼王、鹰神、鼠尊、蛇灵、狐仙等名之,另外尚有藏于暗处、并不知名的秘密弟子,实力惊人。在此处出现的男女分别是鼠尊由厘达和狐仙辛兰雅。
“狐”字派的弟子一般都为女子,擅长用毒、哄骗、狐媚之术。因此“狐仙”辛兰雅能够潜入北元皇宫,伺机盗走《墨书》和传国玉玺,并差点使毒和暗语控制住蓝玉,且“狐”字派排名垫底,其能力已经如此惊人,其他派弟子的本领可想而知。
此刻鼠尊由厘达左手盾精钢打制,边沿带刃,挥之挡去蓝玉剑路,同时埋首贴身狂攻蓝玉,右手长索头带钢尖,犹如毒蛇般随时给蓝玉致命一击。平心而论,若论单打独斗的武功,由厘达实在蓝玉之上,但蓝玉身经百战,自有一种往无前的气势,每次由厘达招式要击中蓝玉之时,蓝玉的剑亦会同时刺中由厘达。蓝玉拼命的这种打法乃是由上百次的战争中养成的习惯,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更不留后手,比的是谁更狠更快,因此虽然鼠尊武功高强,却也奈何不得蓝玉,气的鼠须竖起。
这边打的乒乒乓乓,那边的李甲和辛兰雅又是一翻景象。
一开始辛兰雅被突然袭击搞得惊魂未定,加之无衣遮体更加不知所措。但显然此刻的辛兰雅披上外袍后恢复镇定,加之此地乃自家地盘,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会找来援兵,便放下心来,使出自己看家本领,打出一套如漫天花雨般的“飞花掌”法,“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招式致命但优美,配以如幻影般的腿法,微微的轻叱,袍内时隐时现的波浪,虽在打斗之中仍然让人欣赏、陶醉。可惜对手不是怜香惜玉的文人雅士,也不是体恤妇孺的英雄豪杰蓝玉,而是李甲。在李甲的眼中,辛兰雅只是一堆会动的死肉。
李甲见辛兰雅的掌法后在脑中迅速制定相应的武功。今晚杀人不是目的,抓人才行!李甲施展出一套怪异至极的擒拿截脉手法迎上辛兰雅的飞花掌。
二人均不带兵器,空手相搏。辛兰雅的玉掌如飞花般四面八法向李甲攻来,但每每要击到要害时,李甲的身体总如泥鳅般滑过,又如灵蛇般缠绕辛兰雅的身体,辛兰雅何时见过这种近乎无赖的打法,恨得直咬银牙。只见辛兰雅使出一招“玉女穿梭”,左掌为阳,劈向李甲面门,右掌为阴,变为勾手,身体旋转后点击李甲丹田。如被点中,李甲会当时气散而亡。李甲左掌轻架,身子在辛兰雅旋转半道时突然贴了上去,好像从背后搂住了辛兰雅,顺势右手轻拂对方手少阴心经脉,一路点击对方的腋下极泉穴以及小指末端的少冲穴。
辛兰雅只觉的一股轻柔但强大的内气由极泉穴冲入经脉,身子一麻,失去了控制,倒在李甲怀中。
由厘达见辛兰雅被制,心知不能短时间拿下蓝玉,忙使个虚招,逃出丈账外。蓝玉一见,紧追而出。
蓝玉刚冲出门外,感觉劲风从两侧掠来,显示最少有两人从门旁偷袭。蓝玉丝毫没有惊慌,大脑如冰雪般冷静。瞬时判断出右边的铁枪会先刺中自己的腰间,然后是左侧劈头砍下的马刀。蓝玉往右急闪,胁下一松一紧,将铁枪挟个正着,左面的马刀也随之落空。蓝玉再往右退,低身用右肩撞击敌人前胸,持枪敌被撞飞丈外,同时将铁枪刺入左侧持刀敌人小腹。这二人正是刚刚站在鼠尊背后之武士,应该是首先闻讯赶来,本想偷袭,不料却反而一死一伤。
此刻李甲也挟着不能动弹的辛兰雅追出。西侧火光点点,显然打斗之声已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匆匆赶来。
不知为何,二人发现由厘达不往西面自己人多的地方跑,却往东方无人处跑去,蓝玉心想,这就叫慌不择路吧!持剑追去。李甲楞了下,带着辛雅兰也紧追其后。西面之人见他们往东追去也就不再追赶,只是驻足远看。
也不知跑了多远,由厘达忽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二人,露出被追赶人不应有的诡异笑容。 蓝玉李甲也都停下脚步,打量四周。此时已是寅时,东方已现鱼肚白,天微微亮。
这一处地势不平,周围地势稍高,俨然一个小山谷,这在沙漠草原却也常见。小山坡上可见不少石块,再仔细一看,石块周围有着大小不一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