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出现一些浪漫镜头,估计所有的情侣思绪根本不在电影里,周围一片黑暗,他们的肆无忌惮让他全身难安,他也想把耳朵塞住,可身边的悠然紧紧的抱着他,说是为了她安睡,实际上也是希望她倒在自己的怀里。
突然,悠然被旁边的女声“啊”的一声惊醒,她立刻坐起来,只听那女声又骂了一句话,说她嘴唇被咬破了,男生赶紧抱住她,让她小声。悠然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怎么躺在了晨泽哥的怀里,顿时脸上绯红。这下惨了,解释不清楚了,电影院里谁还看电影,到处飘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声音,悠然想要离开,晨泽让她坐下,捂住她的耳朵。小声跟她说,现在出去,沿边都会看到不该看的,电影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了。
悠然安静地坐在那里,她就这么睡了一个多小时吗,不是靠着沙发睡的吗,怎么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再看看晨泽,现在脸离她这么近,他要干什么,她又在期待什么。不行,他是表姐的男朋友,自己也有少恒哥要找,刚才已经超越了底线。
晨泽早就想一口亲下去,刚才她在他双腿上翻来覆去,让他全身根本受不住控制,正想靠近时,电影结束了,四周的灯亮了。晨泽撒开双手,悠然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好像除了晨泽,其他人根本毫不在意,各自手拉着手亲亲密密地离开。
出电影院的时候,晨泽走前面,悠然走后面,突然被往下快步走的男孩撞了一下,悠然一下扑到晨泽的后背上,晨泽往前打了个趔趄。质问小伙怎么走路,只见他拉着小情侣的手连说对不起,跑开。
悠然站在边上,捂住嘴唇,好像舌头被自己的牙齿磕破了,在流血。晨泽问要不要去大大药房看一下。悠然摇头,晨泽拉着她的手说是去药房,悠然敏感的缩回来,他们之间不能这么得寸进尺的发展。晨泽不管了,再次拉着她到附近找药房,悠然也没再挣脱,刚才脑子也不知想什么这么迟钝。
在大药房里,护士帮忙用手电筒照了照,舌.尖有几颗很深的牙印,说拿点消炎药,过几天就好了。晨泽替她拿好药,二人出门,“小丫头,你怎么这么迷糊,你是神经缺根筋还是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边说边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悠然躲开,“还不是因为你啊!”
气氛像是突然被凝住,晨泽不知是高兴还是愧疚,是因为他叫来影院,不然不会被撞;可会不会也因为发现自己躺在他双腿上毫无戒备之心,然后也陷入胡思乱想,所以连被人撞了还不躲避。
悠然内心确实在为刚才那样的窘态心烦意乱,如果换做其他人会不会早已对她图谋不轨。她的生活,她的思想,早已随着晨泽的到来不停被改变,她这么想,这么做,以后如何跟荣箐交代,如何跟校长交代。
“哥,太晚了,快回南山吧。”悠然忍着舌头的疼痛跟他说,语气里却透着些不情愿,回一趟老家,还不知要耽误多久。晨泽也是这样想,他根本不想回南山,爱的旨意一旦发出,好像无论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他只想呆在她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闹。
“你——”他想问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他回南山。悠然见他向她靠近,推他赶快开车。晨泽趁机撒娇,说吃了夜宵再回去,现在应该是饿了。悠然摇头,坚决不能放任自己,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层烦恼。再说舌头这样,都吐词不清,旁人还以为她是弱智。
“那——”他幻想很多情侣分开都会亲密道别,很想靠近这么做,悠然却机智地跑开了,让她开车小心点。晨泽看着她奔跑的样子,心也跟着一起飞奔。
悠然回到住处,洗漱之后才完全清醒,她到底在做什么啊,都怪那个座位,把两人硬生生的拼在一起。然而,又为何不抗拒来自他身上的味道,小时候趴在少恒哥背上,她以为那就是最幸福的事。如今,晨泽每一个小动作都会让她全身紧张,翻来覆去,逐渐入梦,迷迷糊糊感觉晨泽就在她身边,直到熟睡。
晨泽回忆自己似乎每次见到悠然都会情不自禁的伸手,之前就是跟义嫣谈恋爱也没这么主动。大概那时候还年轻,还不懂怎么照顾女生,只是一味的争执谁对谁错。悠然仿佛就是他前世今生的注定,愿意为之付出所有情感。
悠然与小叔商量,他俩回去,小婶在这边看着米粉店,来回最多一个星期。周经理说好,没联系上义嫣,就买了三人的机票从武汉转火车回去。一路上,周经理对悠然说不尽的喜爱,就像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女儿似的。
义嫣的叛逆来自于他那时候对她母亲的冷落,那时候他经常在单位应酬,吃吃喝喝没有节制,经常晚归,醉酒回去。夫妻之间矛盾就不断升级,加上有时应酬在酒店,那些人难免会叫些小姑娘,风言风语传到了妻子耳朵里,吵架越来越厉害,甚至闹到了单位。最后两人提到离婚,义嫣在读中学,看着他们这样,同情母亲,说他们要是离婚就离家出走。
为了义嫣,他们暂时不吵不闹,冷战的气氛让义嫣更加叛逆,终于熬完了初三,就跟同学出来深圳。妻子见孩子跑了,跟他再次大吵大闹,于是闹到了民政局。周经理说是他的错,那时候在单位,又是副局长,过分享受被人抬举的感觉。回到家里独处时才发现一个温暖和谐的家是多么重要,所以狠心辞职下海,追随女儿来到深圳。
悠然说义嫣姐现在肯定混的不错,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