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恒和悠然在一高速服务站停下来吃午饭,或许出发的时候走得太快了,感觉回去的路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少恒考虑到她心情不佳就一直是他在开车,花多少小时过来就得花多少小时返回,相当于从武汉回郧县的单程了。孙博刚好从这个服务区经过,飞奔在高速路上,他要尽快赶回郧县。他们家如果没有爷爷的支撑,恐怕孙家早就没落了,他愧对爷爷,也愧对孙念,这么大的事不能让她一人操持。

孙家来了很多亲戚和左邻右舍,镇上的人听到噩耗无不伤心不已。镇上最受尊敬的三位老前辈竟然全部离开,从此他们所谈之事也成了讲故事,再也听不到他们坦坦荡荡的笑声和谆谆教诲。孙家行医,宁家经商,祝家务农,细数没有惊天伟业可表,但三家人都乐善好施,从不占人小.便宜,为人温和有礼,晚辈又有人才出,在乡村是典范,在他们能知的范围内依然是典范。

祝母留家照顾刘爷爷,其余的人去了孙家帮忙。祝父在孙家见到了杨贺的父母和陈诚的父母,他们都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他也就装作没看见。母亲去世,两家都没来三和院,他可以理解的。只是陈诚父母如此坦然的来孙家,可想而知他们早就忘了梦瑶的死。他刻意走到后厨帮忙烧水,不想见到他们就想起伤心往事,孙爷爷离开了,或许以后与孙家内心的情分也就到头了。他恨别人不起,只是恨自己无能而已。

听说陈诚因为在外面做一些歪门邪道的事被拘留过几个月,如今也不知在干什么,秉性好坏也是从根儿上看起。从他们毫无愧意的态度看出陈诚又能受到什么好的教育。反观孙博兄妹这些年一直都是好口碑,能改变全在他们父母和孙爷爷的监督指正。陈家与祝家向来无交集,从梦瑶之事过后就更不可能有来往。作为孩子的父母,除了不能原谅其实也在等陈家一句真诚的道歉。

先前听到有人在问杨贺的父母,两个儿子安家了没有,杨帆可是大学生又在上海那样的大都市上班。杨母唉声叹气的摇头,说杨贺不争气,处了好几个对象都没成;杨帆虽然毕业了,可他经常换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这几年不仅没赚到钱,还经常找杨贺救济。上海的消费太高了,几个月不工作就维持不下去了。

杨父也附和说他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有出息的,悦悦那么好的姑娘气走了,至今他们都心有不舍,不好意思去三和院。杨帆赚钱不行找女朋友倒是高手,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到现在也不知谈了多少个,全靠杨贺的钱支撑。要想在上海安定谈何容易,人家女方要房要车要存款,那每一项都是天价。原本以为杨帆毕业了可以减轻杨贺的经济负担,谁想到经济压力依然在杨贺身上,说起来也是他们做父母的没用,不仅帮不了忙还常年是个药罐子。那人安慰,儿孙自有儿孙福,父母生的年代不同,各种观念也就不相同。

祝父心想杨贺的父母也是在做戏,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悦悦也从未见他们去三和院跟母亲或者三弟一家说声道歉。杨帆为什么挑三拣四,因为他觉得就算不努力身后还有杨贺在无条件的支持他。从小过着小少爷般的日子,万事有老大扛着,如今能不好吃懒做吗。

他想了想,管这些闲心事干啥呀,悦悦现在过得挺好,也懂事多了。他这么闹心其实也是面子上的事,表皮放下了内心不着地。铁架子上的水壶水开了,大概是装得太满,壶盖被沸水顶的扑扑地跳,部分开水从壶嘴里喷出来洒在旺火上,顿时烟雾和红火灰溅起烫到了他的手上还有脸上。他被烫得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去把开水壶拿开,他不该走神的,旁边有人看见过来过问有没有什么事,孙家有药膏,可以找来涂抹一点。祝父摇头这点小伤没事的,过几天就自然好了,下次他去打水不用灌太满就行,免得再伤了他人。

那人见他说没事就去忙别的了,祝父脑子回想他刚才那是在干什么,现在怎么心里还噗通噗通地跳,被烫之处只是有红印,也不至于被吓得惊慌失措。像是坐立不安,他要冷静,然后提着开水壶往外面桌上去泡茶,发现脚步很重,到底怎么了,好像腿被什么拖住似的。

宁父远远看见提着水壶的祝父有些魂不守舍的,忙走过来问他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他坐在桌边摇头,就是突然心里发慌,会不会是传说的撞了黑纱,孙爷爷的魂魄在跟他打招呼,导致他脑袋昏,心里闷,脚步重。宁父立刻解释哪有这等事,可能是悠然要回深圳,早上起太早忙乎到现在没休息上,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真是不服气不行啊。就让他继续坐一会儿,他来帮忙烧水,晚些时候,村长会派专门的人干事,估计轮不到他们这些老头子。祝父认为他说的对,因为悠然要回深,他和祝母几乎彻夜不眠,早上五点就起床煮稀饭准备吃的和带的。

院子里坐着的人有些也在议论,说祝家那次100多桌客人,孙家估计要开两三百桌,郧县受孙家恩惠的人太多了。诊所是一部分,药材生意又加上合作社,这几项全惠在每个村民身上,他们才是大善。另外祝家那次没有收礼,不知孙家这次会不会也要效仿,如果都这样做,那之后对办酒席需要收礼的人太尴尬。那么对于来吃酒席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尴尬,原本送礼的却被打脸。

有人分析孙家与祝家情况不同,孙家的人缘全是积德行善得来的,而祝家是靠刘爷爷


状态提示:第363章孙家后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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