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母挂了电话叹气,原本还为失去晨泽这样的好女婿遗憾,现在竟然蹲了监狱,似乎也平衡了点。荣父说年轻人谁都会犯错,但只要愿意改,善莫大焉。晨泽跟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是个不错的孩子,有些事,他们不是当事人,就不要那么武断。
荣母斜眼瞅着他,现在退休了,退休工资比她高,翅膀硬了,她每说一句就要反对十句。荣箐还能想什么办法,肯定是拿钱走后门,救出来了又怎样,还不是不会领荣箐的情。这些人她都看得透透的,所以干脆当做不知道,转念一想,这件事不知校长怎么看,于是拨给了校长。
“苏校长,好久不见!”荣父来不及阻拦,她就拨通了,都是为人父母的,就不要给人伤口上撒盐。
“是楚灵秀啊,你好你好,最近你们都还好吧,有空欢迎来我家做客,让老荣没事也跟我去长江边上捡捡石头。常在河边走,总会发现与众不同的宝贝。”校长都记不清多久没来电话了,同在一个城市,不做亲家做朋友也好。
荣母一听这语气,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出事了,“校长,你还有心情捡石头,我刚听荣箐说苏晨泽坐牢了,难道派出所没有通知你吗?”
“什么,你说什么?”校长脑子嗡的一下,早上打晨泽电话提示关机,就打给了悠然,她说可能许氏的事太忙,在开会。让他不要担心,一切都挺好的,有空她提醒让他回电。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校长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有事。荣箐正在找关系救晨泽出来,你也给出出主意,大家都希望晨泽平安无事。”校长坐在沙发上,身体似乎有些撑不住,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祝悠然竟然瞒着他。看来,他必须亲自到深圳了解真实情况,他是晨泽唯一的亲属,除了他谁都没资格见他。
荣父实在是忍无可忍,怒骂荣母:“楚灵秀,你长不长脑子!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你就开始到处宣扬,万一校长出了事,苏晨泽又不在身边,谁负责?”
“荣贵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什么老妖婆,回来竟敢冲我吼!苏校长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有事,这件事我不跟他说,派出所也会通知他,这有什么不对?”荣母被气翻了天,天天晚上去跟一群老太太跳交谊舞,不变心才怪。
“你啊,真是不可理喻。这家不散,你是不安宁!”荣父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说几句,平时越来越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从前生活一般还挺满足,各种杂事忙都忙不过来也就不会频繁争吵,如今靠着荣箐和荣华把家支撑好了,过得却只是别人眼里的好日子。
悦悦提着简单的行李找到悠然,悠然问她是否愿意从简单的事做起,前台一般可以坐着,来人才起身礼貌的接待。但前台是公司的门面,不仅服务要热情有礼,还得会察言观色,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
“二姐,我一个初中生怎么能做你们互联网公司的前台,你不是说要开食品厂吗,我去那儿上班吧,免得干不好,给你丢了面子。”悦悦从未幻想过能进什么大公司,当初父母让她考学,她认为很多同学毕业就出来打工,混得喜气洋洋的,就跟着出来了。然而,外面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她想改变其实是无能为力。
“你只回答我,你的潜意识里想不想改变,想不想成为经济自由的人。你才20岁,让你做前台就是为了让你多点时间学习,这么年轻就想安逸,那到了少恒哥年岁之时,上有老人,下有孩子,你算算能存得了多少钱维持家庭基本支出,这还不要求你在深圳有车有房。”悦悦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些概念,人不是活在当下吗,她出来这么久,所有的钱除了吃喝就是买化妆品美容美发了。
“想是想,可我怕做不到!”看着悠然那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三和院的人没有这么点上进心都是很丢脸的事。
“你只要在心底不要抵触我,接受我给你安排的学习任务,到我这么大,你估计心智都能超过我了。论社会阅历,你比我还先出校门,所以,我们是共同进步!”只要想改变,就能克制自己,不懂的事她和沈初都可以教,就怕懒惰。
“二姐,你先别高兴,我永远成不了你的样子。”这就是差距和事实,在工厂她只能做最基本的普工,在她公司估计连个前台都做不好。
“你只要成为你自己最好的样子就可以!那杨贺有没有联系你?”悠然还是很担心杨贺的,他那样一闹,饭馆估计不会要他了。
“开始连续发信息给我,求我原谅,后来我换号了。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他是一个男人,又有厨艺,总不至于露宿街头。”悦悦就怕自己心软,这样爸妈和三和院的人都会看不起她。
“悦悦,你能这么想,一是你们之前有着情分,二是像祝家的姑娘,心善。他有本事就好好实现自己的价值,你也是,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了,你才有更多选择的机会。”有些事痛都在心里边的,成人世界里谁都要经历一些事才会真正成长。悠然本想告诉她自己怀孕之事,却看见了校长的来电,就让她暂时别出声。
“校长,您好!”悠然心里慌慌的,怕他联系不到晨泽,再追根问底,撒谎一次,不能次次撒谎。
“我现在已经在深圳机场,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要找你。”校长开门见山,荣箐说的对,她一切的乖巧只是伪装,苏晨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