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恒与荣箐从民政局出来,少恒要抱回孩子,荣箐说如果不是她写了一份假协议,这婚根本离不了,孩子也带不走。少恒谢谢她的仁义,从此她带着钱,他带着娃,除了看望孩子其它事概不干预。保姆不愿跟荣箐走,说少恒一个大男人照顾小孩不方便,她做到宁母来了之后再辞职。荣箐说随便,现在她单身一人,终于自由了,再也不会被孩子的哭声闹醒,也不会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要挟。
少恒谢谢保姆的深情厚谊,然后开车离开。荣箐坐进车里,感觉人生被蜕了一层皮,做回自己才是她的理想憧憬。回自己的家,好好睡一觉,晚上第一站就是去ktv可劲解放一次,这一年多把她硬是憋得快发霉了。
回到房间里,看着熟悉的物品摆设,来来去去还是自己的小窝比较踏实。这时荣母打电话过来问荣箐婚离了没有,荣箐说离了。荣母在电话那端深深舒一口气,“终于摆脱了恶魔般的婚姻和家庭,那家人简直不可理喻,那孩子呢,你不会心软要过来了吧。”
“孩子归他,钱归我!”荣箐不知母亲为何如此兴奋,大概天下母子都一样,只希望子女快乐,可她又是怎么做的母亲呢,有的只是心烦。
“那你拿了多少钱?”荣母很是关心,虽然破产了,但上次工厂结余都在荣箐手里,别墅怎么也有1000多万。
“原来的钱没动,别墅卖了1500万,他说全给我,我留了500万给他,算是孩子的奶粉钱,毕竟那是我生的。”荣箐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就算把自己卖出去,得到的也够了。
“你啊你,就是太善良,那孩子是宁家的种,他们又不缺钱。算了,已经离了,那就再也别去管了,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你还能遇见更好的。”荣母心疼那500万,又不是500块,说给就给,这也算是对宁家仁至义尽。
“妈,我知道了,这一年多简直跟做梦一样,又像是脱胎换骨,筋疲力尽。未来,我还没想好,手上这么多钱,放在银行吃利息,天天睡大觉也不用愁。所以,我会歇息几天,你就别整天唠叨了,行吗?”荣箐真的有些累,掀开被子就躺下去,睡它个天昏地暗,世界末日。
荣母见她不愿多说,也挂了电话。荣父批评她不该幸灾乐祸,孩子是宁家的,但也是荣箐的骨肉,同是做母亲的,为何不安慰荣箐,还为钱鼓掌。就算荣箐现在有金山银山又如何,孩子的哭声听不见,孩子的成长见证不了,这种亲情是钱能买来的吗?
“我说你这个马后炮,这一切还不是宁少恒造成的,如果婚礼上不出现那一幕,他们现在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这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男人怎么配得上我家箐儿!”荣母最讨厌他这种遇事一声不吭,背后又假装教育的虚伪男人,当初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他。
“终归,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你却不停的在荣箐耳边絮叨,导致这么快就离婚。孩子才半岁多,请问什么样的母亲才会做出这么狠心的事。”荣父想着孩子可怜。
“胡说八道,本来是宁家的错,怎么变成了我的错,你给我闭嘴!”荣母发现他长本事了,拿着钥匙甩门而去。争来争去还是为了争荣家人的面子,她成了两面不是人。
荣父坐在沙发上叹气,回忆当年过往。那时候他看上了祝母楚灵芝,可老大楚灵秀却看上了他,于是撺掇父母说灵芝不够年龄,让他们结婚。他一想反正就是为了结婚生子,老大还不用倒插门,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每次去祝家,他已经特意回避,灵秀还是会在吵架的时候找茬。问是不是同情他们过得可怜,是不是后悔当年没娶上她。
也因此,她对祝母是面和心不合,好像只有无限贬低才能满足她高人一等的虚荣心。梦瑶出事她和荣箐虽然去看望了,但背后却嘲笑祝母生不下儿子,连女儿也护不住。后来悠然成了大学生,内心再次不平衡,认为一个乡下人读再多书也是枉然。而得知晨泽倾慕悠然,思想更是仇恨不已,凡是挡荣箐前路的人都是敌人,不管对方是亲戚还是陌生人。
荣箐从小好胜心就强,经历这次婚姻她该懂些事,希望不管是对待悠然还是其他人都能放低姿态。他老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家庭和睦,安稳走完这一生。随后给荣华发信息说了荣箐的近况,让他有空打电话劝导安慰。
少恒跟宁母说,他与荣箐一切尘埃落定,孩子归他,钱留了500万,他打算按揭一套三室两厅的二手房,这样他们过来了就可直接入住。让他们不要着急,这边保姆还帮忙看着孩子。
“都听你的安排,这边爷爷去世,我们在家一直闲着的,之前是怕婆媳冲突,以后,我们一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你已经为你的冲动、鲁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今后再也莫要犯糊涂!”宁母好心疼儿子奋斗十几年,结果入梦一样一败涂地。
“妈,我记住了。我会尽快落实好房子,以后踏踏实实做事,赚钱!”少恒也没想到母亲突然变得大度,不再说荣家的不是。也是,一切都成了定局再去翻旧账已无意义,只是他那么爱荣箐,终究是没留住。
“妈知道你会很难过,男子汉大丈夫,找个地方喝几杯,忧愁就过去了。别忘了,你身后是整个宁家为你支持呢!”宁母如此安慰,少恒连连说谢谢。三和院里的人永远在关键的时候显示出格外的冷静与豁达。也是因为他打击受多了,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