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母挂了电话跟荣父说了荣箐的意思,回郧县一是为了吊唁,二是为了秘方的事。荣父摇头,说荣箐是不是受到了精神打击,这件事不该她出面,就算要起诉也是少恒不应是她。悠然虽然不是亲闺女,但那孩子真善良,刚出社会不久,再让她处处碰壁,以后岂不是更加消极。
荣母白了他一眼,问他是顾自己的孩子还是别人的,亲戚也是隔了肚皮的。少恒现在躲债,别墅没卖出去,没有钱就没法周转。荣父说他们没钱可以借,但不可以像强盗一样抢。荣母顿时发火,这话太难听了,荣箐说了,那秘方值1000万,少恒的经济危机迎刃而解,又可以重新做生意。
荣父说荣箐就是被她给惯坏了,都是普通人,为何装得跟宫中格格似的,既然破产了,为何不自己带小孩,还请保姆做这做那。那既然请了保姆,丈夫遇到困难,是不是考虑身体恢复后就去上班,而不是总打身边人的主意。悠然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实在是太蛮横娇气了。
荣母一听他竟然贬低荣箐,立马收拾东西,说赶紧去郧县,不然那老太婆嘴里又是话。荣父说去是可以的,就不要再为难亲家,人家正在经历悲伤的事,这么闹一点都不合适。荣母非常生气,她就是要去论理。
悠然跟家人一直在里外帮忙,宁爷爷是村里公认的好人,善人,虽然天寒地冻的,还是来了很多人,三和院前后左右坐满了。很多乡亲觉得很意外,宁爷爷就是记性差了点,别的方面都很硬朗,说走就走实在是太突然了。少恒回来了,媳妇却没回来,听说就是被她刺激的,看来也是没脸回来。荣父荣母坐在最里屋里,难听的话他们也听到了一些,荣母想要跟他们理论被荣父阻止,这是什么场合,不要越闹越大,这样丢的还是荣箐的脸面。
晚上,荣母荣父后半夜才休息,住在悠然家。悠然跟母亲睡,让荣母单独睡一间房。祝妈妈问悠然上次在荣箐婚礼上送了多少钱,悠然说她现在是创业初期,所以只送了2000块。母亲说对于乡下人这已经是最大的礼了,村里人户有事一般是50块,知己亲戚也才200,钱难赚,面子又装不完,她认为已经是最大诚意,可看着大姐不高兴,心理总感觉她在嫌弃。悠然安慰,日子长远嘛,以后他们有什么大事在能力范围内多送些。她心里明白,对于像沈初他们这样的家境,2000块是太少,可对于她家来说,负债累累,实在是有些为难。
母亲又问荣箐要起诉她是不是真的,悠然点头,但安慰说没事的,她会处理好的。丧礼上,很多人传宁爷爷是荣箐气死的,她请母亲不要再在外面说,祝家人没能耐,但起码要做到明辨是非。祝妈妈讲她现在也是忙得很,哪有功夫传瞎话,悠然趁机聊起晨泽。
“妈,那您和爸现在是否还怪当年的校长,我理解您们的心情,但这件事和晨泽哥无关,您看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您们能不能不要给下马威。我知道梦瑶姐是全家人的心痛,可晨泽哥是无辜的,能原谅他吗?”悠然不想欺骗父母。
“苏晨泽,好好的提他做什么。”祝妈妈反应过来,“难道你们……”悠然点头,祝妈妈叹了一口气,“唉!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为了给你撑面子,我们也不会为难他。”
“谢谢好妈妈,只是现在这件事还请您保密,未来怎么样,我还不知道,等我们真正的确立了恋爱关系,再告诉院子其他人。只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以后如果爸要为难他,您就帮忙劝劝,不然我难过,您也会跟着难过。”悠然抱着母亲说,祝妈妈拿她没法,母女连心,她自然会维护。
“那你确定苏晨泽会全心全意的喜欢你吗,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看不起你是乡下人。”祝妈妈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
“所以才知悄悄跟您一人讲啊,万一他对我三心二意,我就一脚把他给踹了,立刻重新找。”悠然也预想过无数种结局,只是现在热火朝天的,来不及断定真假,享受当下就好。
“就是,你也该结婚了,免得错过了黄金年龄。”祝妈妈顺着她的话说,能想开就好,可她更明白,情感一旦真心付出,哪有说割舍就割舍的,但愿苏晨泽那小子能好好珍惜悠然。
“嗯,惨了,我亲妈都愁我嫁不出去了。”祝妈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下。
第二天送宁爷爷上山之后,荣母就开始跟宁母谈判,说荣箐起诉悠然的事都是为了宁家,上千万,只有傻子才不要。宁母立刻站起来指着她的脸责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那我是不是可以起诉荣箐气死了老爷子,让她坐几年的大牢!”
“亲家,你这讲的是什么话,老人年纪大了难免三病两痛,怎么可以怪罪一通电话上?”荣母不依不饶,别人怎么知道老爷子是被荣箐气的,还不是她这个大嘴巴子说出去的。既然想要撕破脸,那就来个彻底。
“就是你的好女儿荣箐气的啊,还不承认,我都替你感到羞耻。如果她不是我儿媳妇,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宁母真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她是你的儿媳妇吗?如果是,你就不会放话污蔑荣箐,你根本没考虑过荣箐的面子,你才不配当她的婆婆。谁跟你是一家人,迟早都会被你们气死。我看这段婚姻真的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刚好现在少恒一无所有不说还欠一屁股债,赶紧把婚离了!”荣母才不想让女儿担这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