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比性?”要说自己比老爷的长相差那么一丢丢,许多还可以接受,要说没有可比性,那就有些打击人了,许多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又开口问道,“那本管事与朱公子谁更好看呢?”
既然比上不足,那就比下有余吧。
只见那家丁仔细的看了看许多的脸,才缓缓开口道,“朱公子的脸菱角分明,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许管事……”
说到这,家丁就没再往下说了。
“本管事怎么了?”许多催促着家丁往下说下去。
“许管事……许管事……许管事比小的好看多了。”那家丁似乎是不敢说出实话,只得拿自己与许多对比了起来。
眼前这家丁长得可以用“贼眉鼠眼”来形容,一对眼睛似黄豆般的大小,一边说话眼珠还一边左右打着转,鼻子没有山根,可偏偏鼻翼还宽大无比,笔头还不饱满,再看那嘴唇,薄薄的两片嘴唇嘴角还开得老大,都快到耳朵根了,笑起来这嘴巴还有些歪。
许多当初用这个家丁就是觉得这人话不多,做事还算稳重。
此刻听到这幅模样的家丁那他与自己做比较,许多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本管事比你长得好看这件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需要你说吗?”
随即,又觉得跟这等没见识的人讨论如此深奥的话题有**份,于是许多摆了摆手,“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敢偷拿东西,这高家便容不下你了。”
那家丁听了许多的话,如蒙大赦,真的就躺在地上滚出了许多的视线。
等家丁“滚”后,许多走到一个玻璃窗边,当做镜子照了起来,“我觉得我生得挺好看的啊?这些人都是瞎子吗?”
……
而许多在外面纠结自己长相的时候,高凡已经在里面和小男孩聊开了。
“小娃,你在看什么?”许多出去后,高凡见这小男孩还一直盯着刚关上的门看。
小男孩也没回头,依旧看着门,“我看许管事走远了没。”
“怎么?你很怕他吗?”高凡问道。
“不是,那许管事看着不像好人。”小男孩答道。
“你别怕,有我在,那许管事不敢对你怎么样的。”高凡失笑道。
那小男孩听高凡这样说,便转过头看着高凡,“我看你生得好看,可就是吹起牛来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显然,他是不相信高凡的话的。
“你说的第一句话我承认,可你为何认为我在吹牛呢?”高凡笑着看着小男孩。
“在这高宅里边,除了高家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许管事会怕谁吗?我听许管事叫你刘公子,想必你只是高家的客人罢了。”小男孩提起高家老爷时,目光里充满了崇敬之色。
高凡也不解释,而是问道,“那你觉得高家老爷是怎样的人?”
“高家老爷是怎样的人还需我说吗?这全天下都知道高家老爷是大善人,那些富人家一个个都是为富不仁,根本不顾及咱们老百姓死活,给那些富人种地,累死累活都养不活一家人,而给高家做事的,哪一个不是吃得饱穿得暖的?我还听说啊,那些高家的庄户门还有肉吃哩。”说到这,小男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哈哈,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有那能耐让全天下人知道?”高凡见这小男孩与自己聊天一点也不怕生,心里也是高兴极了。
要知道,高凡自从在钟离县站稳脚跟之后,接触的人要么就是只知阿谀奉承之辈,要么就是那些富商,在一起聊天也是商业互吹罢了。哪怕自己的儿子高平安,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哪里会像这小男孩这般说话?唯一能与自己敞开心扉的,也只有张冰玥了,可张冰玥和自己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又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她对自己的看法与外面的人对自己的看法肯定是大不相同的。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从外人口中听到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哪怕这只是一个小男孩呢?再说,童言无忌,小男孩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这天下还有谁不知道高老爷吗?哪怕是我爹还在的时候,我爹做事那家的冯财主也经常说起高老爷,不过他嘴里没几句好话。”小男孩说到这瘪了瘪嘴。
高凡眉毛一挑,“哦?他都说我……我们高老爷什么了?”
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高凡一激动,差点就说漏了嘴。
不过小男孩却没注意这么多细节,“他有一次这样说的。”小男孩说到这,就把手背在了身后在屋里踱起了步,学起了那冯财主说话,“那姓高的就会装模作样假慈悲,还施粥?他有本事施肉啊!肉都舍不得施,算哪门子大善人?”
小男孩顿了顿,又回到自己的样子,“他还有一次是这样说的。”说着,又学起了冯财主说话,这次还将手放在自己那光秃秃的下巴上假装捋须的模样,“哼!还敢招庄户搞什么激励制!这些愚民知道个屁!若是不收佃租,看这些愚民一个个的把他的血给他吸干,让他装!”
“还说了什么吗?”高凡见小男孩不说了,饶有兴致的又问道。
“多着哩,但是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我都听腻了。”小男孩一脸不屑的模样。
“那你觉得他说得可对?”高凡又问。
“对个屁!”说到这,小男孩捂了捂嘴,“哎呀,娘不准我说这种粗俗话的。”
说着还偷偷看了看高凡的表情,见高凡没有因为自己说了粗俗话而鄙视自己,才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