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刘璋请赵韪赴宴,暗藏一百刀斧手,只待宴席之中,刘璋摔杯为号,便将赵韪乱刀砍死。
赵韪赴宴前一日夜晚,一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来到了赵韪的书房。
黑衣人走入书房,见到赵韪,也不行礼,仅仅是点了点头“赵中郎将,别来无恙啊。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问你是否已经下了决定?”
赵韪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听到黑衣人的话冷笑一声。
“哼,最后一次?我看你们绝对不是死心的。”
黑衣人叹了口气,佯作叹息状。
“没办法啊,赵中郎将如果不答应和我曹军合作,就要死于乱刃之下了,你说我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来问中郎将呢?”
“你什么意思!”
“可惜了,赵中郎将大好头颅,明日就将悬挂于城楼之上咯。”
说着,黑衣人转身准备离开了。
“慢!”赵韪忽然拦住了黑衣人“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背对着赵韪,冷笑一声,面露得意之色,旋即便再次恢复了那轻佻的神色。
“赵中郎将,司空对你十分欣赏,我也觉得中郎将是个豪杰,不愿看你就这样被小儿算计,便违反我明镜堂的法则告诉你吧。”
黑衣人转过身,将一张帛书扔给了赵韪。赵韪打开后,对于其中的内容大惊失色。
上面写着“兴平二年六月二十八,益州牧刘璋与张松、李严、黄权、严颜、张任私会,密谋征东中郎将赵韪与汉中太守张鲁。刘璋从张任麾下调来一百刀斧手,以图赵韪。”
短短几句话,看得赵韪心惊胆战。
“上面说得不详细,我来。刘璋打算在明日的宴席上安排刀斧手,待刘璋摔杯为号,便将中郎将。。。。。。”说到最后,黑衣人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作劈砍状。
赵韪彻底惊了。刘璋,这是要对他下手了!
刘璋不是一个昏庸之辈吗?怎么也会有这个胆量和魄力对他动手!
赵韪完全没有怀疑黑衣人给出的信息,因为他的确收到了军中传来的消息,说州牧府的护卫大多是刘焉时期留下来的,已经老迈不堪,无力护卫州牧府,于是调动了张任军中一百士卒。这种小事他本来也没放在心上,经黑衣人一说,他马上便反应过来了。
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消息,他明天就真的傻乎乎去赴宴了,那岂不是。。。。。。。
赵韪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是被刘璋给骗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扮猪吃虎,装作一副懦弱无能的模样他。他太大意了,居然小看刘璋了。也是,刘君郎(刘焉字君郎)的儿子,怎么会真的是昏庸之辈。
赵韪看向黑衣人“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黑衣人笑了笑“不是我希望中郎将怎么做,而是中郎将是想活还是想当他刘璋家的忠臣,甘愿受死?”
赵韪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等死!
“来人!”
两名家将冲入赵韪的书房。
“你二人速去东州军中,传命庞乐、李异二将军,准备明日卯时动手!”
“诺!”
卯时是刘璋设宴的时候,既然刘璋打算在宴席上对他下手,那么他的注意力一定在宴席之上,这个时候,也是他们对于其他地方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也是最适合他起兵的时候!
刘璋小儿,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翌日,刘璋在宴会上等待着赵韪的到来,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但是,赵韪始终未到。赵韪的家仆来报说赵韪出门前衣服突然破了,只得重新去换一件。
刘璋隐约感觉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图谋赵韪的计划只有他和那几位心腹臣子知晓,赵韪绝不可能一得知。可是过了一会儿,赵韪的家仆又说赵韪的车驾的马匹拉稀倒下了,又过了一会儿赵韪的家仆说赵韪在路上耽搁了。
这个时候,刘璋和张松、李严、黄权、严颜、张任等人都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主公,事情恐怕有变!”张松反应最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赵韪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不可能!当日只有汝等在,赵韪绝不可能知道此事!”
刘璋相信那天在场的所有臣子,这些都是他的绝对心腹,自己也待他们不薄,他们没有理由背叛自己,他也不相信他们会背叛自己。
“不,主公,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谁!”
“主公派去张任将军军中挑选刀斧手的家将!”
“刘绘!不,他跟随我父亲数年,又跟随了我数年,怎么可能背叛我!”
“主公!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是谁背叛主公。如今事泄,我们必须尽快。。。。。。”
张松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士兵浑身血迹斑斑地跑了进来。
“报!主公!东州军中出现叛军!庞乐、李异率本部共两万东州军前来!他们正在包围雒城!”
刘璋坐在了地上,东州军的战力,他最清楚,两万东州军堪比四万普通士卒!
这时,黄权十分镇定。
“主公,东州军一共三万,也就是说还有一万东州军不愿反叛,但可能也不敢插手,便在一旁观战,如果我们能获得他们的支持,那么便有了一丝破敌的希望。还有,张将军麾下三万大军也驻扎在离雒城不远处,快马加鞭前去求援,则定然能及时支援。”
刘璋点了点头,“公衡,一切由你指挥!”
而后,张任在黄权的调遣下,从敌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