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放弃了天子的李傕、郭氾收到了益州牧刘璋领张任、严颜、泠苞、邓贤、张松等人,亲率八千骑兵与三万步兵从汉中过褒斜谷,出散关,已攻破陈仓、眉城、武功的消息后,大惊,长安是他们的老家,人都大到自己家里来了哪里能忍!
其实李傕、郭氾倒是误解了刘璋的目的,以为他是趁他们后方空虚来偷袭,其实刘璋只是想趁机带走天子,而且他只是要经过长安,而今更是已经远离了长安,在向雒阳的路上进发。
可巧合的是,他们刚好遇上了刚刚休整完打算快马加鞭赶回长安的西凉军。
一场战斗不可避免。
益州缺少战马,这八千骑兵已经是刘焉刘璋多年攒下了老底了,而且这些马匹远不如西凉军的战马,他们的战马在西凉军看来当当驮马还不错,当战马只能面前及格,至于骑术就更不必说了。
益州军的战力比之荆州军还要弱,刘表好歹打了几年荆州宗贼,而且荆南四郡也经常叛乱。益州呢,刘焉平定益州叛乱后益州总体没什么战乱了,而刘璋接手后,益州军除了沈弥、娄发、甘宁起事反对刘璋以外,再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而且那一战还是赵韪率偏军打的,益州军主力压根没有上阵。(历史上的赵韪叛乱和张鲁叛乱还早,还没发生。)
李傕把两个侄儿战死的怒气全部撒在了益州军身上,郭氾的儿子刚刚也战死了,将益州军当成了死敌一般,不要命地发起进攻。
“飞熊不破!”
“他娘的!干死这帮狗贼!”
“给老子狠狠地打!”
西凉军将士的素质可不高,遭受了大败之后的他们遇到了对他们来说如同绵羊一般的敌军,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一边冲杀一边骂。
张任满头黑线,这帮西凉军搞什么东西?疯了吗?不要命地冲杀,而且你还一边骂人算什么意思!张任也是有脾气的人,尤其他还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的大弟子!蜀地枪王!一流巅峰的猛将!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
张任纵马提前单人独骑脱离大军,手中长枪如同百鸟朝凤一般,枪芒闪烁,枪影连连,手刃十余名飞熊军士卒。泠苞紧随张任,带领亲卫冲杀,也甚是勇猛。
严颜则护在刘璋身边,宝雕弓连连放箭,射杀了数名飞熊军士卒,邓贤持刀击杀任何敢于靠近刘璋的敌军。
刘璋第一次接触战场,说实话,心里是十分恐惧的,总是担心哪里飞来一支流矢夺取他的性命,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益州军的主公,是他们的主心骨,绝对不能有任何退缩或是畏战的样子表现出来。而一旁张松对此则是处变不惊,在征得刘璋的同意后,手执令旗指挥大军,虽是其貌不扬,指挥起来却是如臂指使、从容不迫。
张松紧盯着战场,如今场上仍然是西凉军占优势。虽然有张任这员一流猛将和严颜、泠苞、邓贤三名二流武将,但西凉军凭借血气之勇,加上李傕、郭氾也是一流猛将,还有李式这员二流将领,可以说益州军反而在将领方面处于劣势。
刘璋看向张松,他的军队还有一张王牌没有出,张松感受到了刘璋的目光,看出了刘璋的想法,他目光仍然紧紧盯着战场,双眼微眯,没有看向刘璋。
“主公勿忧,松在等一个时机。”
“时机?”
“足以反败为胜,一击致命的时机。”
刘璋对此没有丝毫不悦,他知道自己没有军事上的才能,但是他知道谁有军事才能。为君者可以无能,但却必须具备识人和用人的才能。刘璋说实话,在识人上只是一般,但是用人上,他敢于用人!他能完全信任这几位心腹重臣,能将自己的权力交给他们,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
“就是现在!”
“东州军!杀!”
“益州儿郎,有我无敌!”
当年董卓之乱天下大乱南阳、三辅的几万家百姓流亡到益州,刘焉将他们全部收为部众,称为东州兵。这一支东州军也差不多是一支职业军人组成的部队,所有成年男子都入了军籍,一朝参军,世世代代参军。
东州军常年保持在三万的数量,这一次刘璋出兵,留下了两万东州军在蜀中震慑世家,带了一万东州军前来,他们是刘璋的绝对王牌。
一万生力军的杀入,令西凉军压力大增,何况这还是身为王牌军的东州军。
西凉军节节败退,李傕、郭氾恼怒不已,这天下是怎么了!打不过向来以能征善战的曹军也就罢了,怎么连那些疏于战阵的益州军也要打不过了!
这时,张任找上了李傕。张任手中长枪突刺,如群鸟奔凤,连出三招,枪枪刺在李傕身上要害。
“膻中!”
“鸠尾!”
“巨阙!”
“气海!”
“关元!”
“中极!”
“曲骨!”
张任枪枪点在人体的死穴上,当李傕被刺到第一个穴位的时候便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使出的劲力少了一分,而过张任每刺一穴,他便感觉自己的劲力便少了一分。
这是张任自创招式,名为十杀枪,利用他对于人体穴位的了解,专攻人体死穴,张任自信,哪怕是吕布被刺中七枪,也不会剩下多少战力,而十枪下去,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
但是十杀枪要在交战时同时找到对方的穴位,所以十杀枪极其消耗体力和精神力,尤其是后者。
七枪!七大死穴!枪枪致命!
而张任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