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了孔道行,甲一的清算并没有结束。随着一张张纸拿出来,一个个衣冠qín_shòu的罪行被披露,无一逃脱斩首的下场。
这些人里除了真正的孔家人,还有大量的孔家管事、仆役、家丁,他们是孔家作恶的最大帮凶,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有累累血债,死有余辜。
孔胤植原以为这伙土匪来孔家是抢银子的,没想到却是来孔家审判的。在孔胤植看来,每拉出一个孔家人,宣布他们的罪行,对孔家的声望就是一个打击,这个影响甚至比抢了孔家的银子更严重。
孔家虽然作恶多端、鱼肉乡里,但是对外却把自己宣传得像白莲花一般。要是让外界知道孔家如此丑陋不堪,对孔家的声望将是巨大的打击。
声望才是孔家立足的根本,其他的都是旁支末叶。
眼见拉出去的人越来越多,公布的罪行也是越来越恶劣,搞得孔家好像一个贼窝一样,孔胤植实在是忍不住了。
“够了!你以为随便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败坏我们孔家的名声吗?痴心妄想!有种把我们孔家的人全杀了!”孔胤植也是在赌这伙土匪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之辈,随随便便到曲阜去走一走,就能够知道孔家的恶事多不胜数,还用得着我们捏造吗?简直丢尽了孔夫子的脸啊。啧啧,曲阜的百姓是有多倒霉才会成为孔夫子的同乡。投胎曲阜,三生不幸啊。”甲一摇头叹息道。
“你……你……满口胡言!”孔胤植被气到了。
孔家能够有今天全靠孔夫子,现在甲一把孔家说成曲阜的毒瘤,曲阜百姓之所以落到今天的悲惨境地全是因为出了个孔夫子,这让视名誉如生命的孔胤植如何能够接受。
“是不是满口胡言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完全是残曲阜百姓肥孔氏一门,曲阜百姓恨不得喝孔家的血、吃孔家的肉。”甲一不屑的说道。
“啊~!”孔胤植一时气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孔管家,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银库在哪里?”甲一扭头看向了孔管家。
杀了这么多人,孔立光也胆寒了,再也不复之前的坚定。
“让他们拿了银子赶紧走。”孔胤植也知道事不可违,虚弱的向孔立光下令道。
孔立光如临大赦,偷偷松了一口气,对甲一说道:“随我来。”然后带着甲一他们去了东院的孔家银库。
孔家明面上的库房早就被搬空了,里面的金银财宝等全都搬到了孔府外面,等待最后运走。孔立光带甲一他们去的地方是孔府的秘密银库,入口颇有些隐蔽,不是熟悉的人一时还真找不到。
孔立光战战兢兢的打开秘密银库的大门,在火把的照应下,银库里金银堆积如山,存银起码是库房的十倍以上。
而且为了防盗,这些金银都铸造成了一个个的大冬瓜,重达几百斤,很难挪动。
不过这一切早在甲一他们的预料之中,马上就有人拿出了精钢制作的斧、凿,叮叮咚咚的开始分割。
金银偏软,在斧、凿之下很快被分割成容易搬运的小块,被迅速的运出去。
孔管家看着这一切,心如死灰,原本准备看甲一他们出丑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了。
“管家,这边就让儿郎们忙活,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带我们去西院库房了?”甲一微笑的对管家说道。
孔立光听了呆立当场。
孔府肯定不止一个秘密银库,西院那边也有一个,而且更大更隐蔽,没想到也被甲一他们知道了。
特战队这三个月也不是白干的,孔家几个大的银库硬是被他们打探出来了。
知道大势已去的孔立光只能无奈的带着甲一他们去打开了西院的秘密库房,痛不欲生的看着甲一他们将库房里的金银不断的往外搬。
在西院库房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这个库房里面还有秘密空间,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但是甲一过来的时候可是准备充分得很,特意带来了几个“地老鼠”,很快就将那些隐蔽空间找出来了。里面全都是摆列整齐的金块,价值比外面的还要高。
孔立光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终于坚持不住晕过去了。
“拉出去,砍了。”甲一毫不留情的命令道。
这个孔立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有余辜的那种,能够留到现在才杀也是因为还有点利用价值。现在既然没什么用了,自然不会留。
甲一在这里清算孔家人,也是在为其他人拖延时间。
除了进攻孔家大院的人,还有一些士兵分派去占领其他重要的地方,比如城门、兵营、县衙、粮仓等。
在士气爆棚的金州军和石门寨联军面前,城里的衙役、兵丁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快就束手就擒了。
城里的百姓听到军队进城的动静,全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动弹,生怕乱兵闯进来杀人抢东西。
好在金州军纪律严明,加上有太多钱粮等着运走,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普通百姓。
倒是有一些地痞流氓乘乱出来抢东西,被四处巡逻的金州军小队毫不留情的斩杀,城里的秩序竟然保持着诡异的稳定,并没有产生混乱。
这些被俘的衙役和士兵在收缴了武器之后马上变成了搬运工,在金州军的监督下帮忙搬运孔家的金银。实在是孔家的金银太多了,甲一他们根本就忙不过来。
同时,甲一他们开始收集全城的骡马,用来做脚力。
对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