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见白墨竟然一滴水都没洒出来,心中哂笑,小丫头片子还挺稳。
不过那又怎样,只要她把人给折磨累了,该洒的水一滴都不会少!
她加快了步伐,白墨也得跟着加快。
白墨头顶上果盒中的冰水全化了之后,王嬷嬷就继续换冰水上去。
白墨边跟着王嬷嬷学习宫步,边估算时间,觉得时间查不到了,就偷偷看向平乐院门外。
终于看到一群人过来时,白墨面露疲态,吐掉口中筷子,对王嬷嬷说道:“嬷嬷,我可不可以先歇歇?我觉得脖子痛、嘴痛还有脚酸。”
王嬷嬷终于看到白墨累了,眼看着目的就要达到了,哪里愿意放过白墨。
她笑道:“县主,大婚当日比今天还要累,你现在就说累了,到时大婚你顶得住吗?我老身为了你好,必须负责到底!所以,你不准休息,再跟着我走几圈!还有,筷子也得咬住!”
她捡起筷子,洗都没洗就往白墨嘴里塞。
白墨顿时花容失色,脚下不稳,头上的冰水打翻,直接浇了自己一个透心凉!
“放肆!”一个震怒的声音响起。
同时,一个身形掠至白墨身旁,将浑身颤抖的她抱入怀中,并且脱掉褙子裹在了她的身上。
白墨闻着熟悉的香味,颤抖着抬眸,“司哥哥,你怎么来了?”
司喻旻心疼,“我不来,都不知道原来有奴婢竟然这样折磨你!”
“阿嚏!阿嚏!阿嚏!”白墨连打了三个喷嚏后,微笑着为王嬷嬷说话,“你误会了,她只是严格了些。”
此时,王嬷嬷和珍珠等人已经噗通跪下,不是向司喻旻,而是向宸帝和桐妃,“奴婢参见官家,参见桐妃娘娘!”
宸帝并没有理睬王嬷嬷,而是看着白墨,看到她止不住颤抖,还未王嬷嬷说话,就心疼。
白墨没想到宸帝竟然也过来了,“挣扎”着要给宸帝和桐妃行礼。
桐妃快步来到她身旁,按住了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可怜见的,好好一个可人儿,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血色都快褪尽了,还被冰水浇了满身,还差点被脏筷子塞到嘴里!”
白墨乖巧道:“娘娘不必担心,这都是嬷嬷严厉的缘故。她都是为了我好。”
“有人这样培训宫规的吗?!”桐妃看向宸帝,“官家,刚刚您也亲眼瞧见了,王嬷嬷竟然捡起筷子洗都没洗就想塞到清平嘴里。
还有顶在清平头上的竟是冰水,看样子她一定顶着冰水练了许久!王嬷嬷还不准清平休息,教的宫步甚至不算宫步!这是训练清平吗?这根本就是在变相折磨清平!”
王嬷嬷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狡辩道:“奴婢真的是在训练县主!只是严格了些!”
“她才不是严格!”珍珠为了自己姑娘,也顾不得脏了,直接拿起地上的筷子往嘴里塞,一直塞到嘴角尽头,列出“血盆大口”,给宸帝和桐妃展示后才拿下筷子。
“她就是这样教姑娘怎么笑的,直接把筷子塞到无法再塞,恕奴婢见识短,真的没见过这种笑法!她还一次次给姑娘换冰水,一直都不让姑娘休息!”
珍珠控诉完,王嬷嬷还想争辩,却被桐妃打断,“官家,臣妾觉得王嬷嬷背后肯定还有人。毕竟她可是张公公挑选的人,选的时候应该没问题,后来被人收买了。”
宸帝点头,觉得有道理。
不过桐妃细心,先让司喻旻带白墨下去更衣。
宸帝则与桐妃坐下,冷冷地看着王嬷嬷问:“谁指使你折磨三王妃的?”
王嬷嬷直哆嗦,不敢回答宸帝的问题。
宸帝:“如果不说,那就严刑逼供,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白墨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与司喻旻再次返回院中。
王嬷嬷还没招,司喻旻冷漠道:“风五,去拿铜钱刀过来。”
风五拱手应了声是,然后迅速去取铜钱刀。
王嬷嬷虽然没听说过铜钱刀,但是一听到是刀,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能称得上刀的,一定能伤人!
很快风五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很奇怪的刀,小小的,好像两片花瓣拼接在一起。
风五靠近王嬷嬷,给王嬷嬷转了一下铜钱刀,“这个,可以取嬷嬷的一小块皮,而且最终看起来就像铜钱似的,我相信嬷嬷身上可以取下一大块‘铜钱’。”
“不!”王嬷嬷一想到她要被弄成“铜钱”,瞬间崩溃了,“我说,我说!是三公主,是她给奴婢钱,让奴婢折磨县主的!奴婢不可以不答应她啊,否则她就要杀了奴婢!”
宸帝哂笑,“又是她!才闹出喜欢亲哥的丑闻,不想着怎么修心养性,竟然还是不知悔改,兴风作浪!真是没救了!
张贞,你马上去传我的口谕。让她到上梁守皇陵,无诏不得回京。”
司喻旻眸底闪过一抹冷意,离开了汉京,司玉芬就随时都会暴病而亡了!他不会放过她!
张贞带着宸帝的口谕离开了,还剩下王嬷嬷。
王嬷嬷咚咚咚磕头求饶,“官家,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知道错了!请官家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奴婢一定会好好教县主,让她可以早日学会规矩!”
宸帝嗤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然后遣出宫去!”
王嬷嬷如遭雷劈,她还想着要在宫中安享晚年的!现在要她走,她的晚年怎么过?
她都没有情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