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很快把白墨的画像取来,魏大夫和宋问对着画像看了几眼白墨。
“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但是在汉京那个应该也长这个样子,所以你怎么证明你是真正的白墨?”宋问道。
白墨回道:“让我回去,我会亲自拆穿那个冒牌货。”
魏大夫忽然想起了什么,进去屋子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这里面是断肠蛊,我偶然得到的。如果你是真正的白墨,死的就是它,如果你是假的,那么死的就是你。”
白墨眸底闪过喜色,“那马上验证吧。”
她这样的神情,魏大夫差不多相信她了,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所以还是得验证。
白墨朝魏大夫伸手。
魏大夫把迅速打开小竹筒,然后把断肠蛊往白墨的掌心一倒,他并没有马上拿开竹筒,因为他怕断肠蛊会乱跑,攻击他和宋问。
过了半晌后,魏大夫拿开竹筒。
三人的视线齐齐看向白墨掌心,那黑乎乎的断肠蛊已经僵直,死的不能再死。
至此,白墨的身份已经确定。
魏大夫和宋问对视,神情复杂。
“我和旻儿的关系一直都很隐秘,就连弘儿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甚至都没见过旻儿。”宋问严肃道,“如今却被你听到了,如果你不是旻儿认定的人,你现在已经是死人。”
白墨抿了抿唇,“其实我只听到你们的关系很亲近,但没听到您是司哥哥的谁。”
宋问:“你都知道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多知道些。我是他外祖父。他母妃很小的时候与我走散,我也是在旻儿出生后才知道他母妃的下落。”
白墨了然,朝宋问恭敬欠身,“您是司哥哥外祖父,我是他未婚妻,理应给您行礼。”
宋问接受了,“我与旻儿的关系还没恢复,要暂时保密。”
白墨颔首。
就在此时,“嘭”一声,院门被砸开了。
宋问刚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就看到张夫人冲了进来。
她护在白墨身前,对宋问说道:“父亲大人,小寻是好姑娘,而且她能治弘儿。所以我已经认定她当儿媳了,求您不要怪罪她。”
白墨:“……”
魏大夫笑了,“夫人,你觉得她现在像是要被侯爷怪罪的样子吗?”
张夫人才反应过来,白墨是坐着的,而且神情也很自然。
白墨微笑道:“夫人不必担心,侯爷没有要责怪我。”
张夫人松了口气,但又尴尬了起来,垂眸对宋问道:“父亲大人,是儿媳鲁莽了。儿媳只是怕会弘儿会失去一个可以管教他的娘子……”
“打住。”宋问打断了张夫人的话,“这是三殿下的未婚妻。”
“什么?!”张夫人震惊地看着白墨。
白墨微微颔首,告诉张夫人这是真的。
张夫人再次尴尬起来,最后怎么离开院子的都不知道。
而白墨归家心切,又怕冒牌货会对司喻旻和家人不利,所以请求宋问立刻安排人送她回汉京。
宋问也担心司喻旻会被冒牌货伤害,所以同意护送白墨回汉京,并且派魏大夫一路随行,以免她身体出问题。
让白墨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回到汉京,就听说金国来犯,司喻旻和她爹爹在三日前已经出征了。
她忐忑地回到了司喻旻府邸,以为会被轰出来,谁知那些暗卫见到她都激动坏了。
“王妃,您……您真的没死!您回来了!”纳兰清哇的一声直接哭了起来,习惯性地从旁抓起一个衣袖擦眼泪鼻涕。
但才擦了一下,就响起地甩开了。
他习惯风五的味道了,可风五随殿下出征了,想到这,他哭得更伤心了。
白墨嘴角抽了抽,“你倒是先把话跟我说清楚再哭啊!府里的冒牌货是怎么回事?”
她都担心死了,紧赶慢赶赶回来,就怕冒牌货会生事,伤害司喻旻和她的家人。
但看纳兰清和府里所有人看到她之后的反应,仿佛事情根本就不像她担心的那样。
纳兰清一边哭一边把白墨往府里引一边解释,“那个冒牌货,是南诏皇帝弄出来的。说是王妃如果出事了,殿下的身子可能还能支撑,但老夫人怕是不行。
因为老夫人听说您掉进西陵江后就昏倒了,差点没熬过去,后来南诏皇帝就弄了冒牌货出来,老夫人的身体才逐渐好转。”
白墨听到祖母竟然昏倒了,心疼得不行,又听到她好起来了,这才稍稍好受些。
纳兰清还在继续解释:“现在冒牌王妃几乎都是待在王府这边,因为怕老夫人会察觉到不对,就以她身体还需要许神医细细调养一阵还有要泡温泉的理由留在了王府这边。”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竹园。
“姑娘!”珍珠激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珍珠拉着水灵就朝白墨冲了过来。
“您回来了,您身上可还好?奴婢听说您被打了,吓死奴婢了……”
白墨上前,伸手抱住了珍珠和水灵,轻声安抚,“我没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吗?”
珍珠啜泣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又笑了,“姑娘没事就好。”
白墨莞尔,看向水灵,“你帮我挡了一刀,伤口怎样了?”
水灵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愧疚,“没事了,许神医的药很好用,伤口都愈合了。只是属下没护好姑娘,是属下无能……”
白墨心疼地抱紧水灵,轻声道:“傻瓜,你如果没帮我挡那一刀,我今天都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