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们一开始投鼠忌器,缩手缩脚,而且珍珠超猛。
因为跟水灵待一起,学过两下子,虽然手不能动,但还有脚。
而且,她还有嘴,最猛的也是嘴。
她嗷嗷的,跟只被惹怒了的狗子似的张嘴就咬,宫女太监都被她咬了个遍。
不过双拳终究是难敌四爪的,而且被珍珠咬了之后,宫女太监们也生气了,他们干脆用人肉千斤顶,全都朝珍珠扑了上去,然后珍珠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当然,食盒还是被尽心地呵护着。
“贱婢,跟我斗?你还没有资格!”香儿得意地笑着上前。
她本来想要拿食盒的,但是想起珍珠刚刚敢对她无礼,所以扬手就给了珍珠一耳刮子,“区区一个贱婢也跟跟我顶嘴,不给你的颜色瞧瞧,你怕是要上天!”
香儿觉得打珍珠这一巴掌真过瘾,看着珍珠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心里很有快感。
于是,她扬起手,朝着珍珠另一边脸甩下来。
她眼里满是阴毒。
珍珠被压着动弹不得,所以只好先护着食盒,然后闭上眼睛承受这一记重击。
“啊~”
预料中的巴掌没有落到珍珠的脸上,所以珍珠不会痛苦喊叫。
痛苦的喊叫声,来自珍珠的头顶。
而且是在一声“嗖”的破空声之后,痛呼才响起。
伴随着痛呼声,还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珍珠的脸上。
“我的人,也敢打?!”白墨冰冷的声音响起。
珍珠惊喜过望,瞬间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身穿冰蓝色劲装,用珍珠莲花冠束起高马尾的身影,“姑娘!”
白墨看到珍珠高高肿起的脸就觉得心疼。
她重生以来就不愿意看珍珠受半点委屈,今日竟然有人如此欺负她的珍珠!
“还不给我滚开?”白墨朝着那些还压着珍珠的太监宫女吼。
太监宫女们本来愣住了,现在听到白墨的话后,瞬间松开滚到一边。
白墨上前轻抚珍珠的脸,拿出帕子轻轻拭去她嘴角地血迹,“疼吗?”
珍珠猛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姑娘您不用担心。”
她越这样说,白墨就越觉得眼泪快要憋不住。
此时香儿还在痛苦得呻吟着,左手捂住血淋淋的右手。右手掌被一根细箭矢贯穿,赫然就是白墨的袖箭。
就在白墨扶起珍珠,准备带珍珠离开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平妃娘娘驾到。”
宫女太监纷纷跪迎,“参见平妃娘娘!”
白墨和宋智凝两人只是给平妃欠身。
“不好意思,我们身子不大好,还请娘娘见谅。”白墨淡淡道。
她和宋智凝的脸色确实不好,加上她们是司喻旻的人,司喻旻和白墨现在在宸帝那儿也很得脸,所以她们两个是有不跪的资本的。
宫女太监们却是齐齐抽了抽嘴角:县主你刚刚射人,还有吼人的时候中气很足的好吗?
香儿扑通跪下,膝行到平妃面前,仰头看着平妃,呜咽道:“娘娘,奴婢过来给您取青梅汤,但竟然冒出一个侍女跟奴婢抢。
奴婢出手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规矩,谁知……县主竟然拿箭射我奴婢,呜呜,娘娘,奴婢可是您的狗啊!”
您的狗……
白墨和宋智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狗可没有你这么恶心!
平妃眯了眯眸,香儿说得对,香儿是她的狗。
既然是她的狗,就轮不到别人教训!
她看向白墨和珍珠,“清平你很想喝青梅汤?所以不惜让自己的侍女做出抢东西这样粗鄙的事情?如果你想喝,同我说一声,我给你匀个小半碗未尝不可啊,何必搞得场面如此暴力血腥?”
其实,她早就知道真相,知道是香儿抢了珍珠的青梅汤。
因为有宫女去给她通风报信,否则她也不会过来。
但是,既然是她看上的青梅汤,那就是她的。白墨只是一个县主,怎么配跟她抢青梅汤?
而且,这些宫女太监识时务,听完她的话应该也懂得她的意思了
白墨假笑,对方可真敢说,竟然把黑的说成白的!当她傻啊?
“娘娘您才刚来,还没弄清楚情况。青梅汤是珍珠先拿到的,而香儿却要抢,抢不到还打人,臣女心急想要阻拦,但无意中触发了袖箭开关,所以才不小心伤了香儿。
不过无论如何,香儿都不应该狐假虎威抢珍珠的东西。要是让官家知道了,还以为是娘娘让香儿如此做的呢。”
平妃早就料到白墨会这样说,她也不急着反驳白墨,而是慵懒地抚着指甲上的蔻丹,瞥向那群宫女太监,“你们说,事情是如我所说还是像清平县主所说的那般?”
一个宠妃,一个县主,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奴才(奴婢)亲眼看到,是珍珠抢香儿姑娘的东西!”
平妃挑眉看向白墨,“瞧,他们都说是你的侍女抢我的东西。以下犯上的东西还是杖毙吧,以免日后连累清平你。”
她说着,做了个手势,太监们就上前。
“嗖嗖嗖……”白墨袖箭连发,水灵也护在了她们面前。
“谁敢动珍珠半根汗毛,我发誓绝对将他碎尸万段!”白墨脸只有巴掌大,但盛满了怒火后,让太监们抖了抖,不敢靠近了。
白墨继续说:“既然娘娘和臣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去禀报官家,让他来定夺!”
平妃翻了个白眼,“这样的小事也好意思去打扰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