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粉嫩的脚丫子,精准无比地敲中了大鼓中心。
“咚”一声,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众人心中。
忽然,宴席中一个胖乎乎的手指着白墨,“这这这,这简直就是馥瑢公主啊!舞姿跟当年馥瑢公主的鼓舞一模一样!”
有人笑了,“她就是馥瑢公主的女儿,有血脉延续的,能不一样吗?”
司仲礼手中酒一饮而尽,仿佛将杯中酒就是白墨,让他拆吞入腹。
南诏国师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墨,脑海中白墨的身影和南宫馥瑢的身影交错、重叠,最后合成了一人。
白墨眼波流转间,将南诏国师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笑意更盛。捏着兰花指制香千璟箜。
千璟箜如同接招一般,舞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轻柔版背剑花,长剑飒飒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如同谪仙一般的身姿让人目瞪口呆。
司喻旻的琴声和白墨的鼓声忽然变得急促,千璟箜的剑舞也开始凌厉起来。
宸帝忍不住喊了声“好”,热血少年们早已按捺不住,如今地位最尊贵的人都喊了,他们也喊了起来。
就在此时,千璟箜转换招式,朝着劳菲灵舞了过去。
劳菲灵因为白墨赢得众人的赞赏,所以根本就没抬眼看这三人的表演。
所以千璟箜的剑几乎来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她顿时大惊失色,尖声:“千璟箜你干嘛?想要杀了我吗?”
千璟箜却没有理会她,剑若游龙一般在劳菲灵的身旁舞动。
劳菲灵瑟瑟发抖,一动不动。
直到千璟箜舞毕,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后,他所有的动作都随着司喻旻和白墨的琴鼓声戛然而止。
“好!”宸帝又喊了一句。
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三殿下琴声若天籁,清平县主鼓声刚柔并济,千大人的剑舞矫若游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合演了无数次呢!”
白墨莞尔,他们有合演过几次,在司喻旻府邸的密室里。所以他们还是很出色的。
劳菲灵脸色很难看,而且……
她急地想要起身就走,但宋智凝叫住了她,“劳姑娘,刚刚璟箜舞剑好像吓着你了,先让璟箜给你道个歉吧。”
劳菲灵满脸焦急,“不……不必……”
千璟箜看到自家媳妇儿的眼神后,瞬间配合地对着劳菲灵拱手,打断劳菲灵的话。
他诚挚道:“凝儿说得对,在下刚刚舞剑时因为场地问题施展不太开,所以舞到了劳姑娘身旁,让劳姑娘受到了惊吓,是在下的不是。在下诚挚向姑娘道歉。”
劳菲灵着急摆手,想说没关系她得下去了。
却听见南宫城的声音响起——
“咦,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儿啊。”南宫城说着,还用力地耸着鼻子。
听南宫城这么一说,他旁边的人都开始耸鼻子,然后瞬间锁定了劳菲灵。
南宫城瞬间指着劳菲灵,“哦~~你尿裤子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劳菲灵。
她一直都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现在的确被吸引了,但是那些人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将她寸寸凌迟。
“你们……”沈琇锦看到手帕交受到委屈,瞬间上前扶着劳菲灵,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她始终还是没有蠢到家,因为宸帝在,她不敢撒野。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宋智凝诚挚道歉,转向宸帝,“官家都是智凝疏忽,请您允许劳姑娘下去更衣吧。”
宸帝向来仁慈,所以点头。
沈琇锦急忙护着劳菲灵离场。
白墨看着沈琇锦的背影,觉得沈琇锦是真的傻。
当她自己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劳菲灵不但没出来护着她,还退到人群后;现在劳菲灵被人围观笑话,她就傻到站出来维护劳菲灵。
不过劳菲灵尿裤子终究不是什么文雅的事,众人看完笑话就揭过去了,抽签继续,歌舞继续,很快大家就把劳菲灵这个插曲抛到了脑后。
白墨、司喻旻和千璟箜回到坐席后,白墨朝宋智凝和南宫城竖起大拇指。
她小小声:“你们好棒棒。”
南宫城得到白墨的夸奖,喜滋滋的。
宋智凝则笑道:“她设计我,又常常给你使绊子,我找到机会当然得抓紧对付她。”
她也是有仇报仇的人。
晚宴结束后,各回各的营帐梳洗休息,准备明日的狩猎。
不过有很多人是睡不着的。
比如劳菲灵,她恨不得冲进白墨和宋智凝的营帐掐死这两个人。
比如司仲礼,他在想什么时候给白墨下药最好。
比如南诏国师,一次次在白墨的身上看到南宫馥瑢的影子后,他已经生出带白墨回去之后,就将她囚禁起来的念头。
因为他十七年前已经失去过南宫馥瑢一次,这次他不想再失去!
白墨对于南诏国师这一心思,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的局,引导南诏国师一步步将她和她娘亲当成同一个人的。
显然,他们应该成功了。
所以,白墨洗漱完,心情颇好地准备休息。
宋智凝抱着枕头过来,“墨儿,我跟你一起睡吧。”
白墨笑眯眯点头,“好啊好啊!”
两表姐妹亲亲热热地上了榻之后,白墨的手就放到了宋智凝的肚子上,小小声跟做贼似的问:“我侄女儿她乖吗?”
宋智凝被逗笑了,“都还没生出来,你就知道她是侄女了?”
“因为我喜欢女孩儿,人家说女儿是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