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喻旻神情冰冷地甩开了滕启平的手,“一个人间渣滓,不杀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滕启平痛得嗷嗷叫,还是不忘骂司喻旻,“你个贱人,既然你伤我,那么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我出了将军府门口就告诉所有人,她白墨倒送庚帖求我娶她的事!”
司喻旻薄唇紧抿,打开庚帖,然后伸手揭。
“你以为你撕毁庚帖,就能改变白墨倒送庚帖的事实吗?”滕启平。
然而司喻旻却没有像滕启平所说的那样撕毁庚帖,而是细心地从庚帖上面揭了一层纸下来,然后展示给滕启平,“现在,你觉得这还是墨墨的庚帖吗?”
白墨就站在一旁,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司喻旻撕开了一层后的庚帖,上面的名字、生辰八字等竟然是司喻旻的。
她心中讶异,但是面上镇定,她要随时配合好司喻旻。
滕启平和卫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庚帖,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这庚帖竟然有两层?为什么最底层竟是你的名字?”滕启平难以置信地质问。
白依也被这样的事态发展给惊着了,为什么白墨的庚帖竟然会这样?
司喻旻冷冷道:“我们早就发现有人想打墨墨庚帖的主意了,所以我早就将墨墨的庚帖藏了起来,然后做了这个双层庚帖,就是为免有人偷庚帖意图不轨!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偷庚帖,还说什么墨墨倾慕?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张脸能入得了墨墨的眼吗?!”
卫夫人和滕启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偷盗庚帖是一条罪名,以假庚帖来威胁将军府嫁女勒索嫁妆也是一条罪名!”司喻旻冷漠落座,“你们好好想想,到底是赔款私了,还是一起去见官!”
卫夫人和滕启平相互搀扶着,忍不住颤抖起来。
没想到他们要不了嫁妆不说,如今还要被反咬一口!
但是他们是不能见官的!
滕启平忽然看向白依,白依也看着他,眼里满是泪水。
她乞求他不要将她供出。
回想起白依的温柔还有她的体香,滕启平不忍心叫她受委屈。
所以他低声对卫氏说道:“娘,我们赔款吧。”
卫氏不清楚庚帖是怎么来的,所以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听滕启平的,咬着牙道:“好!我赔钱!今天我登门提亲,带来的所有聘礼全都留在将军府了。”
白墨看向一旁,就两个小箱子的聘礼,也好意思说赔款?!
司喻旻:“那还是去衙门吧。”
卫夫人颤抖,如果去衙门,到时闹到官家面前,她家老爷的官可能都不保!
她咬牙道:“我赔我家一成财富,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喻旻:“去衙门。”
卫夫人简直想一巴掌就煽死这个冷冰冰的贱男人!
她死死掐住大腿,说道:“三成,不能再多了!”
司喻旻:“去衙门。”
卫夫人胸口剧烈起伏,这贱人难道就只会“去衙门”这三个字了吗?!
白墨却因此而笑了,没想到未来的暴君这个样子竟然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