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
刀剑碰撞之声连绵作响,闹得是火光四溅。晨儿和墨八动作急速,二人都毫不吝啬的施展着自己的招式。你挡我拆,你拆我施。
没有多余的动作可言,一心只在长剑与旱刀之上,难分伯仲。他们战的也是酣战淋漓,怎一句痛快了的。
白衣长剑,墨袍旱刀。
酣战淋漓之际,不远处的那棵梧桐树上已站了一道身影,傲人的双峰和肃然的神色,是墨匀儿的母亲墨阿娇无疑了。
由于晨儿和墨八专心对招,墨匀儿和墨七又看的入迷,故此并没有发现她已在此处负手与背立了好久。
看着舞剑动刀的两个孩子,墨阿娇凌然不动,就连她也不曾看得出那舞动长剑的少年竟还有着这般了的的剑术。她任随他们发展对战至今,看着那有些眼熟的剑招幽幽然的低喃了一声“是震百川无疑了……”
旱刀雷霆落,长剑电光刺。
墨七倒吸了一口凉气。
墨匀儿秀眉紧颦一声惊呼:“不要!”
一道挥至了晨儿的脖颈处,一个停在了墨八的心脏前。巧的是这份距离都是一寸之长。
若真想要了对方的性命,那么刚刚就不会犹豫,然结果定然是两败俱伤,两虎同死。
墨匀儿两者都极为的担心,她不想他们出事。见到他们都停了手,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二人各自看了一眼停在自身要害前的长剑和旱刀,随之很有默契的都纷纷收回了各自的武器。他们对视一眼后也是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墨八更是直接了然的道了一声“痛快!”
晨儿与之对视了一眼,笑道:“若有机会改日定为你选得一柄宝刀来,那时再战恐我难敌与你。”
墨八摇头道:“我不需你的刀,在我心中我的刀已是无法取代的宝刀。”
晨儿也不再多言,既然墨八喜刀,那刀自然也喜他。他不喜强悍的刀,他更喜适合自己且陪伴自己的刀。亦刀亦友,难舍难别。
再看时,二人身上都有多处的划伤,衣襟几乎有着百十道的破痕。墨匀儿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晨儿的身边,取出自己的秀帕赶忙为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同时见血渍不多,都是些轻微的划伤这才放了心。
美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英姿少年,她浅浅一笑,低喃了一声:“我更爱你了。”
晨儿一愣,微微一笑不失君子风度的点了点头。
墨匀儿的俏脸微红,朝着晨儿吐了吐舌头,拌了张鬼脸,俏皮得很。
墨七同时走到了墨八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爽不爽?!”
墨八扬着嘴角,重重点了点头:“今夜痛快挥刀此生死而无怨!”
“呸!”墨七赶忙阻止道:“福荫还未落地,你怎么就提了死死生生?”瞥了一眼晨儿,他附耳与墨八轻声问道:“那家伙杀不杀?”
墨八愣了愣,随之看了一眼手中的旱刀,思衬片刻后爽朗道:“今日没了气力,剩下的事兄长自己决定。”
“哈?!”墨七白了他一眼低喃道:“此事你负责,我可不想操这份心!”
也正在此时,远处梧桐树上的身影已现与了晨儿的身后,众人一愣。
几乎要趴在晨儿怀中的墨匀儿瞪大了双眼,她赶忙主动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心中忐忑不安,切切诺诺的喊了声:“娘”
墨阿娇一项严格,更从小就教导匀儿三从四德。匀儿原本就怕她,现在更怕。原因不言而喻,正如先前墨八提醒的一样,匀儿太过轻佻。更何况此时的晨儿还被她施了法术。
虽然自己只真心对晨儿一人如此,但是她依然害怕,至少一顿臭骂已是逃不过了,她猜测自己很有可能还会被关起来一段时间。就像小时候自己做了错事,被关在黑屋里强迫着秉烛去读那些自己父亲不知从何处所收集来的枯燥兵书。因为除了这些,也没了别的书。
不过在枯燥无味的那些兵书中匀儿还是找到了一本读着比较有趣的书,虽然也是兵书,不过文墨讲解的倒是有趣,比如布阵如口袋,什么大雁展翅,长蛇排一七寸地……等等诸如此类生动的文墨匀儿最喜欢。
心中不舍与晨儿的分别,但是依然侥幸那本书至今还在那黑屋里蒙着尘。匀儿心想:现在要多看晨儿几眼,好在被关起来后,黑屋里读倦了《启蒙兵书》还能多想想晨儿的脸。
想着便低着头偷偷瞄起了晨儿。
晨儿也知自己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也只能低下了头。
墨七墨八齐齐对着墨阿娇行了礼:“大娘。”
墨阿娇点了点头,对着他们两个问道:“阿七阿八,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墨七挠着脑袋,迟疑道:“是匀儿她……”
不等他说完,墨八就暗里用肘碰了他一下。一时间墨七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墨八也不知怎么开口,然后便听得墨阿娇主动解释道:“我让匀儿去黑狐街的那处茶馆寻些物件回来,见她如此久还不曾回家,我有些担心便过来寻她。
不等到黑狐街那处便听得这梧桐林内有刀剑之声,故此便来瞧瞧。没想到匀儿还真就在这里。
千秋!这梧桐林幽会被撞见了?是不是你又带着匀儿乱跑才这般的!?聘礼还未到,你们这些孩子还真不能着急,等定了黄道吉日,洞房花烛夜再行恩爱之事也不迟。以后不许再这般胡闹,知道吗?!”
所有人都听愣了,匀儿更是呆滞的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