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教导主任编写的昆氏恩仇录是真实的而非同人yy文,那他们父子其实是有夺妻之恨和杀母之仇的。”伊流翎小声给几人科普,他这段时间是真的看了不少书,“据说昆易的母亲生了他之后,就产后抑郁了,但是独角兽向来以内心平和著称,这产后抑郁对它们来说无异于直接黑化……”
“所以昆特就把他老婆杀了?”乔纳森大声惊呼,纪舒翟本想要捂住他的嘴,但没来得及,那边的昆家父子已经看了过来。
“几位小朋友,”昆特的笑容没有变化,但是气势已经起来了,“不要理会一些非官方的记载文案,我与我的妻子是和平分手的。”
“你们不是为了我的养育权打了一架吗?”昆易在一旁拆台。
“是啊,”昆特惋惜地说,“纯种独角兽还是厉害,我竟然没打赢。”
“算了,反正你刚刚说的算话不?”昆易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地把话题扯回去,“只要我们能给那头野猪王造成伤害,就算我们过关?”
上文提过,这野猪官方是将级,实际是帅级,但是魔兽王和王级魔兽却不是一个概念。正常来说,只要一个魔兽占据了一片区域,并成为这里唯一的、绝对的王者,就可以自称为魔兽皇,也就是山寨版的皇级魔兽。那么他手下自然也会有魔兽王、魔兽将和魔兽兵了。
很显然,这只野猪王没打赢本地的狼皇,就只能跟着它混,当个魔兽王了。
至于刚才昆特所说的那些话,正常来说是会给孩子造成严重阴影的,但初代种这种生物的思路和人族就很不一样,从一开始它们就不会跟父母非常亲近,更何况昆易并不是一般的初代种。
像安吉拉因为出生是人型,因此就必须契约本命道具,以人族方式修行,最多能够唤醒血脉变化本体而已。但昆易不同,理论上如果他一直不修炼,找个没人的地方沉睡几千年,等自己血脉成熟,就直接可以变身成独角兽成年体,不用按照人族的道路去走。
两者相比,当然是当独角兽更舒服一点,所以昆易最开始就希望父母最好是把他遗弃在山林里,然后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一千年后破土而出大杀四方,岂不美哉?
但是,昆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还是把他好好地养大了,但他的教育手段又很奇怪,被他自己称为“温柔的鞭子”。
反正,第八世界有句俗话,什么鸡下什么蛋,这对莫名其妙的父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就算有一天昆特跟昆易说,其实他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跟老婆吵完架之后随便从路边捡的,昆易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因为路边是真的有不少被丢在那里的混血种。
“那是当然,但是,受伤可不是你之前切萝卜划破手指那么简单哦。”昆特随口又讲了一个昆易的黑历史,“必须是,切实的,能被称为伤势的东西,具体怎么判定我教过你的。”
说到了专业部分的时候,昆特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一点,有了那么点老师的样子。
“没问题,你可以回去了。”昆易摆了摆手,“我不想在你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
昆特笑了起来,像是面对调皮孩子的无奈父亲(话说为什么要说“像是”?):“我要是不在旁边看着,你被野猪拱死了怎么办?”
“你昨天不是给了我一张牌了吗?”昆易眉头一挑,“我要是跑不掉,撕了不就完了?”
昨天昆易回家之后,就反省了一下自己在整个鬼屋历险过程中的问题,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放着手头的资源不用的,就去请教了一下家里的人:如果遇到这种逃不出去的空间法阵应该怎么办。
“一刀劈开啊,”冬马面无表情地说,“有什么难的?”
小木笑眯眯地数着自己今天打牌赢来的金币:“我搭载了空间魔法模块,可以自己传送走。”
看来这两人是指望不上了,昆易才万分不情愿地找了昆特询问,后者说他是没有办法理解空间魔法的。但是以昆易现阶段的实力,如果遇到低级的空间完全可以暴力破解,至于高级的迷阵的话,就得用点手段了。
这个“手段”,就是昆特拿出来的一张牌,这并不是他那套昆特牌的本体,而只是用魔力制造的仿制品,效果也很单一——撕破之后启动封印在上面的传送阵离开。
“那东西是给你保命用的,这野猪王又不会空间魔法,这都要用到底牌吗?真逊啊。”昆特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着恶毒的话。
“反正你给我回去,我不要你在这里,”昆易气哼哼地说,“我今天就把那野猪搞定给你看,什么破牌,我就是死外边也不会撕破它的!”
“唉,孩子不听话又舍不得打,终究会酿成苦果啊。”昆特感慨了一句,转头对着边上的伊流翎等人说,“让各位见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小朋友们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多打打他,神兽皮厚,死不了的。”
说完,昆特原地消失了,不愧是著名魔阵师,跟之前众人经历过的空间法阵不同,他完全没有留下任何魔力波动。
当然,这也只是伊流翎他们的视角,昆易拥有血脉感应,大概能看到一些其他的什么,因为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显然是确定昆特离开了。
而这时,档案室里传来了一点动静,随后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冲出来惊惶地说:“怎么回事?我在打扫的时候睡着了?我的扫把呢?为什么档案室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