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起来,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过谢尔齐。”伊流翎看情况有点不对,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啊?”
小管子冷笑一声:“呵呵,指望你们救人,谢尔齐早就凉了。别忘了咱蛇是怎么看东西的,那点关灯开灯根本对我无效,我逃命的时候顺口就把他救了。”
“顺口?”昆易挑眉。
“对啊,”小管子说,“我把他吃了,他现在在我的天赋空间里,回去吐出来就完事了。”
“哦对,你们这一族是有这种东西的。”昆易想起来了,“我听说你祖先逃命的时候而也不用收拾家当,因为全在肚子里。”
“那是。”小管子得意洋洋地说。
“对了,”既然打开了话头,昆易又问伊流翎,“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厉鬼真实的身份的?”
伊流翎便简单说了自己见到的那个幻象:“不过我当时看到你们的对话之后,只是觉得其中有诈,倒是没想到那个眼球池子原来是这个用法。”
“等等,你说对面邻居家的小女孩偷了钥匙?”昆易愣了一下,这好像跟疯牛机钥匙失窃的事件能对应上,“难道说,爱玛其实是那家有鹿头装饰的人的孩子?不对啊,我明明听到那个女人提到了爱玛。”
昆易之前就发现过,无论安全屋挪移到什么地方,它对面的那栋民宅门上一定会有一个鹿头装饰,后面他之所以找屋子的速度上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指示物帮了大忙。
“是不是对面那户我就不知道了,”伊流翎不清楚幻象里有没有人提起过,因为这东西不像面对面叫人名时那样好定位,“不过那家确实是有个小女孩,莫非是因为boss穿了爱玛的衣服,女的后来疯了,认错了也说不准?”
“喂,”小管子已经爬到了伊流翎的肩膀上,懒洋洋地问昆易,“你说你听到的爱玛,是不是那个女人唱的部分?”
“对啊,怎么了?”昆易瞟了它一眼。
“嘿嘿,”小管子奸笑了一声,“我这一族传承记忆里有一部分是人族语言的,当初谢尔齐准备出道当探险家之前还是跟我父亲学的语言呢。你这小子,怕不是把字典背下来了,怎么翻译得跟炼金仪器一样?”
“也就是机翻?”伊流翎补了一刀。
“对啊,”小管子乐呵呵地说,显然揶揄昆易对它而言是个很快乐的事情,“你说的那个词,做人名确实是翻译成爱玛,但是在这个地方的方言中,它本意其实是心肝,宝贝之类的,一般用于称呼孩子和爱人,不特指性别。”
昆易一听,脸就黑了下去,而小管子笑得更大声了:“那个厉鬼确实是设下了陷阱,但他可控制不了那个女人唱什么,所以你还不如就听不懂呢。”
昆易的脸更黑了,并准备下毒手。
伊流翎立刻又过来顺毛:“没事没事,人总是会进步的,发现缺点是好事。”
“我知道,”昆易叹了口气,“说实话,这样看来,这次香槟出事跟我脱不了关系。”
“偶像,这真的不能怪你的,”艾什立刻出声道,“如果不是你及时的反应,我们早都死完了。”
布兰德和纪舒翟也连忙帮着劝了几句,昆易脸色这才好一些。
“说起来,”艾什对纪舒翟说,“你当时是怎么知道香槟会被袭击的?”
当时那一声示警喊得突然,之后又是一连串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一点。现在想来,正是纪舒翟那一嗓子救了香槟。
“我不知道啊,我是看到了她被袭击立刻出手了而已。”纪舒翟很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喊的。”
“难道是翎哥吗?”艾什看向伊流翎,后者摇了摇头:“我到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我就射了一箭而已。”
“是我。”一个平静而陌生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了伊流翎怀里的洋娃娃。
之前为了方便背负香槟,纪舒翟就将洋娃娃交给了伊流翎,这一路走来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
伊流翎立刻用柚笙的藤蔓将洋娃娃拉远,一脸警惕地看着它:“你是谁?”
虽然说这东西之前帮了他们,但谁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目的。
“等等,”昆易指着洋娃娃,“它好像是琴。”
“你怎么知道的?”伊流翎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已经卸下了戒备,明显相信昆易的判断,只是有些好奇。
“虽然声音不同,但是,琴是第八世界本地人,她讲通用语有口音。”昆易听过琴说话,这点细微的东西自然逃不过他的记忆力,“而且,她说话的语气跟琴也一样。”
“是这样,”琴本来还发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听到昆易这么说,才松了口气,“我从一开始就被夺取了身体,好在我之前曾经将这个洋娃娃当做伴生道具契约了,所以才能将灵魂寄托于此。”
“这样啊,那你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学校给你造个新身体?”布兰德很关心地问。
“那是不行的,”昆易说,“如果随便就能制造身体的话,厉鬼也不用冒大风险强行附身活人了,而那些幽灵更不会一直困在黑暗中。要想要灵魂附体,如果不是本身的身体,就只能用到通灵木。”
“就算有通灵木也不行,”琴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虽然得益于伴生契约没有消亡,但也正因为契约的关系,反而被困在了这个娃娃里,没法离开。”
“那问问阿蕾莎吧,她对娃娃挺有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