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拉带着众人走入了这个石室联通的那个洞口,事实上走这条路也比原路返回要离地面更近。
那是一个较小的石室,有个区域地面的颜色明显不同,应该就是放置笼子的地方。
这时候,纪舒翟提出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话说,莫伊拉小姐,你被关在这里半年了,是怎么上厕所的呢?”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莫伊拉没有理会他,反倒是斐辉画给了纪舒翟一个白眼,弄得后者非常委屈,因为他是真的很好奇啊。
“就是这个。”莫伊拉伸手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拉开了一个暗格,倒是跟之前伊流翎他们发现的比尔的柜子很像。而且,不出所料的是,她也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本日记。
“啊,”伊流翎说,“这集我看过。”
不过,这本日记并非使用通用语所写,而是用的当地方言,好在莫伊拉认得上面的文字,边念了出来。
……
我又做了那个该死的梦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种白色的花?
哦,该死,我听父亲说,它们不是早都被毁掉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它们要干什么?
而且,最近我总是感觉到饥饿,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吃再多的食物也没有用,真是奇怪。
……
是的,我意识到了,我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父亲是谁了。这该死的被诅咒的黑泽血统,恶心的尼古拉家族定然与那湿地中的怪物有所联系,也许我们也有它们的血脉?所以,我们才会变得如此疯狂,如此饥饿。
它们在湿地吃些什么呢?是那些失踪的死于毒瘴气的人吗?
父亲从未告诉过我,他是尼古拉家族活下来的唯一的孩子,他的母亲,哦,那个可怜的当了花肥的女人为何要将他生下来呢?
这一切都是吟游诗人的错,多么令人厌恶的职业,在村子里胡言乱语。
……
我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我需要那种花,我要它再度开放,否则我也会变成吃人的怪物的。
尼古拉家族从未吃过那种花,所以我们有上位者的压制,那些把我当傻子看的蠢货们,在被我吞噬的时候,也根本不敢反抗。
但是,凭什么是我呢?父亲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也没有那样饥饿。
我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开始行动了。
虽然尼古拉家族的一切都被烧毁了,但是没关系,血脉与梦境告诉了我。我看到了在火焰中的圣女,那就是我需要的东西。
我还在火焰中看到了我的名字,克莱因·尼古拉。
……
“克莱因是尼古拉家族的后人?”昆易皱眉,“不是说那些家伙都被那个神秘的义士干掉了吗?”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说,”一旁的爱伦皮忽然开口了,“其实我来到这个村子,并不是因为白魔女花。”
“那是因为什么?”伊流翎觉得爱伦皮一定知道点什么。
“你们也知道,我的经历很大程度上会成为父亲小说的题材,所以除了四处旅游之外,我也会试图从结识的人口中套出一些故事。”爱伦皮说,“我父亲的那本《绿泽镇疑案》,就并不是我亲身的经历,而是我从一个人嘴里听说的。”
“当然,父亲会使用艺术加工,所以他讲的故事与小说中的剧情并不完全一致。”爱伦皮接着说,“比如那个在小镇附近的沼泽并不是绿色的,而是黑色的。”
“所以黑泽村就是绿泽镇?”斐辉画惊讶地发问,“这里就是那个故事的发生地?那么该不会那个所谓的绿泽富豪就是……”
“对,就是尼古拉家族的最后一任族长。”爱伦皮点点头,然后缓缓讲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话说尼古拉家族自从批量培育了白魔女花之后,黑泽村很快晋升成了黑泽镇,一切都很好,除了那些经常神秘失踪的姑娘之外。
大约一百多年前,一位实力出众的人带着自己的搭档,护送母亲的骨灰回归村里,跟尼古拉家族族长见了面。因为大多是外来的血脉,这个人并不惧怕尼古拉一族的血脉压制,后者也只好选择了温和的接触方式,隐瞒下了他们做的那些勾当。
而这个人,就叫做张三,是一位探长,跟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助手李四。
张三的业务很忙碌,原本打算安顿好母亲之后,就跟李四离开,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当晚,一个狼狈的男子拦住了他们。
这个男子身受重伤,像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还没说两句话便晕了过去。
张三发现这男子身上的伤痕有新有旧,像是被人囚禁折磨了很久之后,才逃出生天的。处于职业病和爱管闲事的性格,他决定调查背后的事情。
这个男子的伤太重了,张三知道自己最多只能让他恢复意识一段时间,无法救下他的命。而这个男子苏醒之后,明显也知道此事,便趁着还有力气,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原来,他是一个来自外地的吟游诗人,无意中在镇上的一家咖啡馆里,遇见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并且与其坠入爱河。这姑娘后来告知他,她是尼古拉家族族长的情人,因为族长夫人非常凶悍,所以族长并不敢将她接到家里。
这姑娘也并不喜欢那位族长,只是如果她不从,就要被做成花肥了。
然而,两人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便双双被抓。原本他们要被丢进地窖里,但偏偏那个姑娘被发现怀孕了,而且族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