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狠狠地剜了尚景一眼,转了转身子用屁股对着他:“要你管。”
“好了,都别吵了,是时候该出发了。”崖香起身说道。
因为都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所以直接未经通传就骤然降临到了议政殿内。
皇后本来还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被他们这么一吓,全给撒到了皇帝的身上。
“陛下……您没事吧?”
“朕没事。”皇帝看着以崖香为领头的这行人,特别是看到站在后方的君祺时,他不禁拍案而起:“你们好大的胆子,私放囚犯不说,还敢贸然闯宫!”
“陛下,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崖香拿着噬骨扇走上去,瞟了一眼有些瑟瑟发抖的皇后:“还不让开是想死吗?”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提着裙角想要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来人啊!救驾!”
可惜玉狐的结界早已落下,外面的侍卫和宫女听不见不说,还都沉浸在各自的美梦里呢。
崖香也不像搞出太大的动静,毕竟真龙之气有了异动,神界是必定会发现的,她之后还得靠着这“死了”的身份去做事呢。
落羽冷笑着看着皇后跑到门边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了回来,牵扯着她后腰的力量正是一缕红光,瞧她摔在了自己脚下,珠钗掉落了一地,这才缓缓蹲下身去:“这位娘娘,你还是安静点吧,否则可就小命不保了。”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样同本宫说话。”
染尘嘴角含着冷意:“这些凡人就是愚蠢,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
“我不算是个什么,只是我对动手杀你没有兴趣罢了。”
落羽慢慢站起来,不再去看她,而是紧盯着走上去的崖香。
哪知这皇后还真是恶劣,浑身难受的情况下还能捡起一支钗子朝着落羽的脚背上扎去。
君祺急忙拉了一把落羽:“小心。”
见到这样的状况,崖香回身伸手,皇后便径直飞过去将自己的脖子奉上。
“本尊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一些,所以才让你觉得自己有机可趁。”
“不……不要……”被提到半空的皇后似乎听见了自己脖子开始断裂的声音,没有半点灵力的她只能拼命挣扎着蹬脚:“本宫是皇后……你不能……不敢杀本宫。”
“即便你是天君,本尊也敢杀。”
“住手!”皇帝终于开了口,抬手指着崖香:“你想要什么?朕可以考虑给你,放开皇后!”
“可以考虑给?我可没打算和你商量。”
用力将手中的人给扔了出去,崖香看着那个最为尊贵的女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把地上砸出了个坑不算,还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废物。”
她现在不会轻易动手让她没命,但让她连说话的能力消失还是有的。
君祺的眼神闪了闪,稍稍朝前走了几步:“香儿,我们只需要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行,不必杀生。”
染尘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出言反讽:“水神还真是菩萨心肠,对谁都仁慈温厚呢。”
“你……”
“罢了罢了。”他挥了挥手,跟着崖香走到了皇帝身旁,一把将其按回了位置上:“我们要的很简单,陛下交出皇位即可。”
“逆臣!”皇帝只能朝着君祺发气:“朕就知道你图谋不轨,早就觊觎这张宝座了是吧!”
最主要的是,他还带了一批凡人根本敌不过的神仙来,要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还手能力?
崖香将桌上的一卷册子打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写吧,陛下。”
“你可是朕亲封的国师,你就不怕他坐上皇位之后,为了自己的清誉将你们都灭了口?”
“你还是少操点心,兴许还能多活几天。”
“朕是不会写的!”
她可不是个有耐性的,所有干脆大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去了地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和你废话。”
转眸看了一眼染尘:“将他幽禁起来,非死不得出。”
皇帝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染尘提着关进了一座偏僻的宫殿之中,然后又由玉狐着手布下了结界,这才算是了结。
君祺看着那张巍峨在上的宝座,第一次走了上去坐下,手掌抚过把手上雕刻着的精美花纹:“就这么坐上来了。”
“我会在城外找一个厉鬼来当你的替死鬼,届时你就能洗清冤屈,重新做回摄政王。”
尚景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也有些疑惑:“不是换个皇帝吗?怎么还是摄政王?”
“名不正言不顺,不仅没有民心所向,朝中的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那该怎么办?”
“找个机会让那位皇帝成为先皇不就成了?”崖香说这些话时几乎是面不改色:“再让他无后人留下,不就只有摄政王来继位了吗?”
好狠。
君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眼中的情绪有万千复杂:“如果有一天我耽误了你,是不是也会被你……”
“皇帝失踪,作为皇帝做信任的国师特地传来皇帝的口谕,命摄政王暂时实行监国之责。”她根本不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眸看了看立在屋顶上的玉狐:“幻境中做个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跌入护城河中不见了。”
简单利落的处理完这些事,她便带着人准备离宫,而就要被留在这里的君祺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菽离上神呢?”
崖香的脚步微微一滞,他果然还是怀疑自己,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