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后自然喜闻乐见这样的场面,这个庶出的公主一向仗着皇帝的宠爱为所欲为,甚至还做起了她这个皇后的主,要不是她膝下并无儿女的话,哪能由得她来做这个兴国公主?
所以,她也只是坐着看笑话,并不打算阻止。
崖香慢慢地摇着扇子:“看来秦王殿下素日里很宠九公主嘛。”
“我真的没……”君祺被她这样一说,不自觉地有些慌神:“是她自以为……”
“我没兴趣。”崖香抬了抬扇子打断他:“让她别来烦我就行。”
“你这女人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九公主弯腰拿起酒壶就朝着她泼了过去。
酒水自然泼不到崖香身上去,甚至还莫名其妙地拐了个弯回到了九公主身上,将她从头到脚都给淋了个遍。
明明只有半壶酒,却淋出了一盆的气势来。
“啊……”
看着九公主狼狈不已的样子,崖香也没有了继续坐下去的兴趣,她起身朝着上座随意地拱了拱手:“今日实在是有些扫兴,所以小仙便先告辞了。”
这用词倒是谦虚,但语气和表情却没有一丝尊重之意,毕竟从她身份中随意捡一处出来,都是可以碾压上面的那位皇帝,更何况他这皇帝也当不久了。
“你这女人简直嚣张至极!”
九公主直接冲到一侧拔出侍卫的剑,对准她的背心就刺了过去,她刚想转身借力给她点教训时,君祺已然到了面前,挥袖将九公主给打了出去。
直接砸坏了用宴的案几,也算是彻底破坏了这次的宴席。
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这样打倒在地,眼睛里并没有一丝心疼,但嘴里也还是不饶人:“六弟,你出手会否太重了些!”
“陛下,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见了,她想要害臣弟带来的人。”
“神君乃是神仙,怎么可能会被凡人伤到,九儿不过是与她开开玩笑罢了。”皇帝转眼看着已经被扶起来的九公主:“但你作为她的六叔叔,会否对自家人太过严苛了一些?”
“这位神君也是臣弟的自家人。”
崖香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挑着眉看着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家人?”上座的皇帝似乎已经料到了他要说什么:“神明是不可亵渎的。”
“臣弟明白,所以臣弟这才勤加修炼,为的就是能配上我身边这位神君。”
果然,她就料到他会说这话。
九公主一下就顾不上身上的痛,从宫女手中挣脱出来,跑到他的面前:“六叔叔,你怎么可以心里有除了我之外的别的女人!”
崖香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但凡这个公主有几分自知之明,也该明白为何君祺会看不上她这个备受宠爱的公主。
手心突然有一根红线悄然飞入,她凤眸一凝,连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幻烟而去。
消失速度之快,连真龙之气都还没来得及发现,她就已经没了踪影。
“六弟,这……”
她离开的如此匆忙,定是出了什么事,君祺急忙拱手告别,转身也出了议政殿。
九公主看着面前的一个宫女,没来由地看她不顺眼,直接上脚将她踢到在地:“看什么看!都在看本公主的笑话是不是!”
“九儿!”皇帝终于沉不住气:“朕真是太过宠爱你了!”
崖香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回了秦王府,刚进落羽的院子,就见染尘和玉狐嘴边含血的倒在地上,而菽离正在一旁费力的迎战。
为何说他费力,因为在崖香看来,他巴不得落羽早点死,所以并未尽全力。
“哟,这是谁啊……”崖香的右手直接拔出伏羲琴,将其幻成一条金色的软鞭:“风神,好久不见啊!”
上古时期的菘蓝是风神,而现如今的这一位风神已经是在那之后第十三任,也许这个职位真的不吉利,所以每一任都没有好下场。
“崖香?”风神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睁大眼睛:“你还活着?”
这位可是天君那一派的,所以今日必定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府邸。
“很意外吧?”
“你怎么……怎么没死?怎么可能没死……”
她伸手将染尘扶了起来,歪着头向内看了看后问道:“落羽如何?”
“我们赶到时,他险些丧命。”
风神扭头看了看,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长进呢,还和自己的徒弟纠缠不清?这么多年修行的大道都修到哪儿去了?”
“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让你说遗言。”
“你看你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他招手便想唤来一阵飓风,妄图借助风的力量通知神界。
哪知崖香早已算到他会如此,所以在他动手之前已在此处布置好了结界,他的风进不来,他的消息也传不出去。
深知自己未必是她对手的风神微微后退了一步:“以多敌少,不是你战神崖香的风格吧?”
“嗯,所以我一人动手即可。”
屋内似乎有翻动的声音传来,崖香一眼就瞥见了倒在地上的落羽正在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将手里的鞭子扔出去将风神给捆住,她直接飘进了屋中:“染尘,别让他跑了!”
“好。”
染尘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了一眼一旁袖手旁观的菽离:“你不打算帮忙吗?”
“方才不是出手让你们免遭不幸了吗?”
终究是同门,所以菽离无法对风神出手,且风神早他许多就已经飞升一品上神,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