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不及的崖香只得用手肘来护面准备硬接这一招,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落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我在。”
落羽的右手陡然打出一股强大的蓝色水流,犹如翻滚着的巨浪将那阵气浪全部给化为水散在了空中。
菽离呆呆地看着上方:“长言……”
这股灵力强大得让崖香也倍感惊讶,只有曾经的长言才能具备这么大的能量!
揽着崖香退后,落羽的尖牙早已准备好,他垂眸看了一眼她:“他已是至尊法师级别,寻常法子怕是不行。”
“你怎么进来了?”
“我让诺茨看住了阵眼。”
“他一个凡人?”
“他也是一等法师。”
高伯爵看着他二人有些不耐烦说道:“看着我的儿子和儿媳这么甜蜜,我怎么觉得有些碍眼呢?”
落羽的眼神在离开她身上后就变得异常冷酷,他的双手渐渐长出指甲:“我今日就杀了你为母亲报仇。”
“母亲?”高伯爵冷笑了一下:“说起来也的确算是你母亲。”
崖香越听越糊涂,什么叫做算是?
法印未解,菽离还是不能动,而崖香和落羽只能一左一右地看着高伯爵,一个只能用鬼族之力,一个只能血族之力,还真是没什么胜算。
落羽的尖牙已经等不及要吸他的血,所以他动作极为迅速地朝着高伯爵掠了过去。
而崖香也只好赶紧跟上,尽管心里也在疑惑为何方才落羽为何能使用长言的力量,但也明白此刻不是去追问这些事的时候。
菽离在地面上看着空中的两人速度快如闪电,犹如两道一红一蓝的光交织着飞过,不禁有些伤感:“一红一蓝,还真是相配。”
落羽直袭左方,而崖香也落到右面,两人同时伸着长指甲的手朝着高伯爵打去。
高伯爵倒也不惧,双手换过手诀之后,两只手同时变出一把由金光打造的光扇,只一抬手便已击退了两人同时的一击。
“你们这些孩子还真是着急。”
落羽已经杀红了眼,他咬着牙再次翻身打过去,每一下都重重地击在光扇上,打得高伯爵的手臂一震:“对你老子下手这么狠,你个逆子!”
崖香看准时机,右手的指甲直接生生翘着光扇,左手直接接近了高伯爵的喉咙。
菽离看着崖香和落羽两人同时拥有着长指甲,且一左一右打得极为配合,不禁松下了紧张的神经:“这二人的夫妻双打还真是厉害。”
高伯爵瞥了一眼崖香尽在咫尺的手,抬脚用力一踢,却被她反脚踢了回来,触骨之处一片令人绝望的凉意。
她的右手死死地别着他的光扇,左手的指甲已经渗出了绝望的黑气,这是来自鬼族的力量。
落羽见状也跟着她一样,一手别着光扇,一手朝着他的脖子掐去。
两人的手同时掐上他的脖子,同时用力却无法扭断他的脖颈,只能将他推着打向他身后的石壁,力气之大,将高伯爵整个人都陷进了石壁之中。
崖香突然松开别着他的手,在空中一个旋身,飞起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脸上,直直把他踢得鼻子和嘴都出了血。
翻身又是一脚,将他的眼眶也踢出了血,就在她准备继续之时,高伯爵突然仰天大喊了一句:“你还要看着他们杀我吗!”
此刻从顶上突然传来一道白光,犹如闪电一般劈向崖香。
落羽急忙松开高伯爵抱着崖香避开,但那些闪电却开始不断落下,他只能将她护在怀里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算是避了过去。
崖香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看:“终于要现身了吗?”
“伤着没有?”落羽却根本不关心是谁来了,只是埋头看着怀中的她:“有没有被伤到?”
“没事。”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伸手想要拉起落羽时,这才看见他的右肩有被劈中,连带着衣服和皮肤都变焦黑一片。
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崖香的眼睛里全是惊惧:“这么强大的神族力量?”
顶上的法印也被闪电劈碎,所以菽离也终于能动弹,他急忙跑过来看了一眼:“难道是天君?”
“他老人家可没这么大的本领。”
这闪电与之前菘蓝受天怒时溯出同源,能召唤出天怒的可不是天君这样的人物,那便应该是……
菽离此刻也有些分不清落羽和长言,只是手脚慌乱地替他愈合着伤口,在发现根本没法子时,只能是不断输出灵力在伤口上减轻他的痛苦。
但落羽的视线却只落在崖香身上,他反复确认她没受伤后才放下心:“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谁?”
崖香伸手在他脸庞摸了摸算是抚慰,然后站起身看见高伯爵已经不在之前的地方后,立即朗声对着上空:“前辈,这么快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您这样级别的神兽竟然也和高伯爵为伍。”
上面没有声音回应她,但菽离却是听出来了,她说的应该是荒古魔猿。
如果真是它,那么倒也能理解这一切了。
只有这位从上古活到现在的神兽,才能召唤出这样强大的力量,也有如此大的本领助高伯爵成事。
崖香这下算是知道了,这荒古魔猿之前在神渊等着她,就是为了封住她的灵力,但可能没想到她还是能冲开一半的封印。
至于为什么非要将她引去神渊,这症结恐怕就在落羽身上,只有她不在,他们才能将长言彻底炼化在他身上,也只有将她封了修为,才能让落羽能在这段时间内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