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路繁愣了一下,颇为意外的看向沈枝雀。
因为过于惊讶,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脸上。
钟路繁心里头咯噔一声,试图还想继续解释什么。
“弟媳妇,你……”
“哥!”
刚刚还泪眼朦胧的钟婉兮在听到钟路繁又提“弟媳妇”这词时,看向沈枝雀的眼神当中露出了一丝难忍的怨毒之情。
“哥,人家既然不愿意原谅我们,你就别再求她了。反正有些人再怎么求也还是蛇蝎心肠。”
钟路繁一听这话,顿时间急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钟婉兮:“婉兮,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呢!”
然而对于钟路繁的劝阻,钟婉兮不仅丝毫没有听进去,反而还对钟路繁报以怨恨的凝视。
“我为什么不能够这样子说话?这难道就不是事实吗?”
钟路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钟婉兮:“钟婉兮,这刚刚分明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怎么能够这样子不明事理呢?”
“你居然说我不明事理?”钟婉兮冷冷地嗤笑一声。
“难道不明事理的人不是你吗?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没有站在你亲妹妹这一边,反而还一直为这女人说话。我看你和她两个人之间说不定早就已经暗结珠胎了吧!”
钟路繁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位疼爱的这个妹妹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子的话。
他死死的咬住下唇:“钟婉兮,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打你。”
对于钟路繁他的威胁,钟婉兮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之意,反而还梗着脖子对着钟路繁呛声道。
“你打呀!难道我刚刚说的不是实话吗!你以前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经常和那些女人搞在一起吗?”
“啪”
就在钟婉兮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直没有怎么讲话的沈枝雀突然之间扬起手,狠狠的给了钟婉兮一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钟路繁还没来得及为钟婉兮说的话伤心,就已经惊呼出声——
“婉兮!”
沈枝雀的这个巴掌又快又狠。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钟婉兮的眼睛随着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瞬间就红了。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被打的发烫的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竟然敢打我?!”
沈枝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了打红了的手,神色是前所未见的淡漠。
“我为什么不敢打?我还告诉你,我打的就是你这种不尊重兄长还丝毫不知廉耻的家伙。”
钟婉兮听到沈枝雀居然这样子说自己,登时气的没有了理智,高高的扬起手就要冲着沈枝雀的脸上打下去。
然而她的手还只是刚刚抬起来,她就被钟路繁拉住了手臂,而楚时溪更是黑着脸,闪身挡在了沈枝雀的面前。
钟婉兮在看见楚时溪竟然这般在乎沈枝雀时,心里头的最后一丝防线也崩溃了。
她红着眼看着楚时溪,声音里夹杂了几分颤抖:“时溪哥哥,你为什么要挡在她的前面?难道你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刚刚差一点点就要被钟婉兮打到,但是沈枝雀不仅身子纹丝未动,就连表情也没有产生任何一点变化。
只是明眼人单单从她的眼神上就能够看出沈枝雀此时对于钟婉兮的那种嫌恶之感。
钟婉兮也是被气的急了,她当即便咬牙看向沈枝雀。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哪有这样子的人,如果你今天要是没有跟我说出个理所当然来的话,你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撕掉!”
沈枝雀轻轻的挑了挑眉毛,眼底里尽是讥讽。
“那这样如此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小姐,我问你。你刚刚这般出言不逊,胡乱猜测自家兄长的行为,难道不是犯了以下犯上,轻视兄长之罪?
而且你空口白牙的就说我和你兄长两人之间有不轨之事,难道不是平白污了我的清白吗?
我刚刚只是陈述事实,你钟小姐就气得跳脚,说要把我的脸给撕掉,但是为什么钟小姐您却可以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请问您是哪只眼睛看见了?如果你应该两只眼睛都没有看见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学着您一样,把你的眼睛给挖下来?”
沈枝雀看着一时之间无话可说的钟婉兮,脸上仅有的一丝笑意,干脆也彻底收敛起来。
“还有,我刚刚是不是有说您是不知廉耻之人呀。这个意思其实也很明显了,不过我想凭借钟小姐您现在的智商可能是没有办法了解呢。
那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跟你解释一下。
钟小姐,您说,如果有一个黄花大姑娘在大厅广众之下一直对一个已经有了伴侣的男子死缠烂打的话,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那如果这个男子已经明确拒绝这个女子,可那个女子还是舔着脸上来热脸贴冷屁股,那是不是不知廉耻呢?”
钟婉兮红着眼框,义愤填膺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而且时溪哥哥才没有拒绝我呢!”
面对仍然执迷不悟的钟婉兮,沈枝雀微微眯起眼睛,周身浑然爆发出一股子威慑之感。
“钟婉兮是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像你哥那样子,会对你百般容忍,也不会再听你继续无理取闹。
我不管你现在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但如果你以为你自己刚刚做出那方行进之后,只要简简单单道个歉就可以结束的话,我告诉你,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