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芷晴简单粗暴的吐槽,沈枝雀深感同病相怜,于是默默在心里替她竖起大拇指——
俺也一样。
宅邸里,目送完自家雀丫头离开的沈鹤仍旧苦着脸,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在他打算再跟莲华先生诉一遍闺女离别之苦的时候,众人齐齐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大家面面相觑:完了,莫不是一起得了风寒了吧。
老妈子沈鹤登时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外头跑去,“雀丫头!得了风寒就别出去了!”
沈枝雀:哈湫。
余芷晴慌慌张张拿出帕子,“枝雀,你该不会得了风寒?”
沈枝雀镇定自若,接过帕子擦了擦鼻子,“不,我觉得肯定是我师傅又在念叨我了。”
……
就这样,即使沈鹤再万般不舍,沈枝雀还是准时来到了同舒堂。这是沈枝雀第一次这么早就看到同舒堂的学子全部到齐。
他们个个雀跃不已,眼神里满满都是对此次修学旅行的期待。平时沈枝雀印象里最爱捣蛋的小少年在这时也规规矩矩,听从夫子命令站的整齐划一。
沈枝雀和余芷晴赶紧找了个末尾的位置站好后,开始认真听徐泾讲话。
徐泾今天穿着一套洗的发白的青色棉袍,望着学子时眉眼含笑,想必他自个儿对此次修学之旅也期待的很。
只见他清了清喉咙,朗声道。
“同学们,今天我们就要出发去下杭村了。这是我们学堂第一次开展修学旅行,希望大家在好好享受这次旅程的时候也要好好学习。”
“在本次修学旅行结束的时候我们会和三思堂的学生们进行一次学业上的比试。到时候,希望各位能显示出自己的风采。”
不知是谁嚷嚷了一句,“我们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一众学子们的好胜心被这激起,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群情激愤,纷纷开始发出“打倒三思堂”的呼声。
就连余芷晴也被这种氛围感染了,握着小拳头,小小声跟着他们一起喊了起来。
沈枝雀的目光变得柔和,她看着这群生机勃勃的少年少女,久违地感受到了年少的那种冲劲。
不过这种愉快的气氛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因为徐泾下令,除了女子可以呀坐马车外,男子只能选择骑马或者步行。并且此次去修学旅行还不准带上随从。
众人一开始凭着那股子冲劲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走了五里地后,许多少年郎受不住了。
这骑马平时玩玩还好还好,骑久了之后的大腿内侧就硌的生疼。而那些小姐也有些受不住,没了丫鬟对她们而言实在不方便。
余芷晴这因为跟沈枝雀一路聊天,倒没觉得怎么样,曾尽愉跟在她们车边,痛得冷汗直冒,硬是咬牙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徐泾心软,让他们原地进行休整。曾尽愉这才得了空,下马好好休息了一番。
“唉,这骑马没想到这么难。我感觉我能活的到那里就不错了。”
“是啊,我听说三思堂那里的学子都是学堂派马车接送的。”
“唉,你懂什么,这不是我们学堂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