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几个秃噜嘴惯了,说话没个章程。”小太监赔笑道:“您也别放在心上,我们这就赔个不是。”
几个小太监立马将曹喜从地上搀了起来,又说了些好话,他们像甩包袱一样,将曹喜送回他在宫外的家。
“呸,在干爹面前失了宠,还这么嚣张。”一个小太监呸道:“以后有他好看的。”
“话不能这么说,干爹不都说了今日的事情就算揭过,他老人家说揭过那一定就是揭过了。”
“不过,这宫里的事情瞬息万变,人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得罪,咱还是等着看。”
几个小太监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曹喜家。
周馥馨站在纱帘后面,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的端盆递药,她咬紧下唇,终是鼓足勇气走了出去。
徐徐踩在地砖上的高底鞋露出藕荷色的缎面,丝绸长衫如云砌雪般的在鞋面上开了花。
她面北而立,正巧与曹喜对上了视线。
见着她来,曹喜忍了背上的疼痛,连忙直了身,露出温和的笑容。
几日未见,也不知曹喜在宫中犯了什么事,被打成如此模样。
她俯了身,要去帮曹喜浸湿巾帕。
“别。”她的手被曹醇抓住了:“弹琴的手金贵,不要弄粗了。”
周馥馨不自觉的将手缓缓抽了回去,她转身立回原处,默默的不吭一声。
曹喜也不恼她,一个人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伤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