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让你爬你就爬!”
何乔倚一副邀功求赏的表情:“是吧,老——”
脱口而出的老大被何乔倚哽在嗓子眼里,硬是转了语气吼道:“大姐!”
江半夏瞥了眼何乔倚,表情颇为无语。
那小厮刚开始心里还有底,现在看这几个人越看越奇怪,心里慌的不行。
江半夏冲那小厮笑了笑:“你是自己爬还是我们帮你?”
小厮干笑两声:“几位小娘子,小少爷还等着呢,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何必互相为难。”
“不为难,你也是要回去的,先走一步又何妨。”江半夏缓缓收了笑容,原本温柔的面孔瞬间变得冷酷异常。
这让那小厮心里打鼓。
“我这姐姐爱干净,你先钻过去,地能干净点。”陆荇胡乱编造理由:“她要是不高兴,我们都没有好果子。”
“听我的,钻吧。”陆荇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一副凝重的表情。
那小厮显然是被糊弄住了,心下纳闷,姐儿爱俏,没听说还有爱干净的,爱干净成这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位脾气大的花娘长得是真好看,就和那话本里的狐仙一个模样,皮肤白的好似雪花,尤其那双眼睛,盯你时就好像那天上的星河,闪着清凌凌的光。
那小厮撅着屁股巴拉着狗洞往里面钻,钻狗洞这种事情,人没有狗在行,光是趴着爬就很费劲,更别说还要钻洞。
江半夏指了指探进小院的树又做了个敲晕的手势,何乔倚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就见夜幕中腾起一人影,并准确无误的落入院内,只听一声闷哼,爬在狗洞里的小厮就被打晕了。
陆荇咽了吐沫:“我们这下怎么进?”
唯一进出的狗洞被小厮堵住了,他又不会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这要怎么进?
“爬树。”江半夏道:“树又不高,不要告诉我你不会爬。”
“这”这个时候陆荇就比较怂了,他还真不一定会爬,这会儿要是侍剑在就好了。
侍剑?等等,他从西北回来手忙脚乱的处理蔓儿姐的事情,似乎一直没见到侍剑,想到这里陆荇心里突然又尴尬了起来。
自己是有多粗心。
想着,江半夏已经爬上了树,裙子两边高高掖起,她动作敏捷,一抓一跃之间就上了墙头。
“你爬不上来?”江半夏歪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向陆荇。
陆荇瞬间羞红了脸,急吼吼道:“你们先进去,我随后!”
自己真的是和这个便宜表哥犯冲,什么丢人的事情都要被她碰到,先是之前蹲大狱又是后面的河州行。
没一次舒坦顺心。
江半夏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你们先去!我随后跟上。”陆荇拍着胸脯道:“这么矮的树,我怎么可能爬不上去。”
“好吧。”江半夏点点头,树还没她家院子里种的高,陆荇应该不至于菜到怕不上去吧。
于是江半夏纵身一跳轻巧的落入院内。
她与早翻进去的何乔倚默契的将那打晕的小厮拖进院内并调转了方向。
从头朝里转成了头朝外。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何乔倚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要想打晕那小厮直接在路上动手就好了,废话那么多再动手,感觉有些多此一举。
江半夏道:“等明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大说的话都是对的,何乔倚也懒得刨根问底的问,于是他挠头问道:“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去打人。”江半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何乔倚,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要干什么,怎么还问。
“就这?”何乔倚更莫名其妙,之前他以为江半夏是开玩笑,‘打人’说不定是别的手段,没想到还真打?
“不是我说老大,今个我们都没带打人的家伙什,怎么打啊?”何乔倚试图打消江半夏危险的想法。
“你觉得我会是空手而来的人吗?”江半夏当着何乔倚的面撩起裙摆,露出绑在她小腿上的铁棍。
“这”何乔倚目瞪口呆,神了!
江半夏又伸出另一条腿:“我想着你们可能忘了带,于是又多带了根。”
“不是,老大。”何乔倚拦住江半夏:“铁棍打人会出人命的!”
江半夏不假思索道:“不打死就行。”
这话说的,何乔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铁定是劝不了咯。
已经爬到树杈上的陆荇腿抖的好似筛糠,往树下看一眼,头晕目眩,亲娘哎,撑不住了。
“陆三公子,你快点!”何乔倚小声喊道。
陆荇挂在树上,远着看挺明显的,万一被殷府巡逻的家丁看到,他们仨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陆荇半挂在树上,表**哭无泪。
我什么我?何乔倚听懵了。
陆荇自暴自弃道:“我我下不来!”
何乔倚:
江半夏:
最后陆荇是被何乔倚拎下来的,揪着领子,模样狼狈。
“陆三公子,我说您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练练身手。”何乔倚指着那棵不算太高的树道:“树也不高呐。”
陆荇擦汗,干别的都可以,上房爬树他真不行,稍微站高一点就会觉得头晕目眩,实在难熬。
“先别聊。”江半夏抡着手里的铁棍道:“干正事要紧。”
殷平夷在殷府还是挺受宠的,虽然他爷爷殷知曾总恨铁不成钢,但也没有亏着这根独苗苗,吃穿用度具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