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韦思安不死心,一马当先,下楼坐上马车,直奔城外而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犁,竟值得陛下封爵。
路上发现,往房家庄赶的人不少,想来都是听到消息,心中好奇,奔着新犁去的。
一门两爵,父子二人同朝为官,这个消息足够劲爆,瞬间传遍了长安城,随之而来的,是大家对神犁的好奇。
房家田庄边上,有新犁在用的田边,都满满的围得全是人,都在观察那把新犁。
“果真乃神犁也,速度便是旧犁数倍,且犁壕要深很多,此等神犁降世,今年春耕不愁了。”
其中有懂农事者,点头称赞,对其评价很高。
“唉!这犁也挺简单呀,为什么我就想不到。”亦有唉声叹气之人,认为错过了一个封爵的好机会。
“越是简单的东西,造来越是不易,没有惊世之才,岂能造出此等神犁。”
一个老者开口说道,提点方才那个少年,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就是房蛮子,造出来的新犁?也没有什么新奇的。”韦思安一行人挤到前面,左姓少年指着犁耙,很是诧异的说。
只是。
此言一出,现场立马陷入一片寂静,不仅没有人回答他,无数目光齐刷刷望过来。
之前,他们营造的房遗爱恶名,在贞观犁现世那一刻,早已经不攻之破了,房遗爱的形象也瞬间好转。
这贞观犁,可是能救无数人命的东西,功德无限啊!
百姓没给他立长生牌,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怎么会这般的称呼他。
特别是房家庄的人,一个个双目似剑,如果他还敢这么叫,可就不管他什么身份,要冲上来群殴了。
关中民风是相当彪悍的。
左姓少年缩着脖子,慢慢往后缩,一直退到人群外,这才平复了民愤。
看到这一幕,韦思安气血上涌,险些一口鲜血碰触了,他们废了多大的力,用力多长的时间,才把房遗爱名声搞臭,结果一个新犁亮相,一切努力立马付之东流了。
“哎呀,这不是韦思安吗?你的伤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他回头一看,程处默一脸坏笑,边上房遗爱三人都在。
庄上突然冒出这么多人,而且有很多权贵之人,房文全立马报了回去,他们四个过来看看,免得发生什么事端。
一路上,恭喜羡慕之声不绝,唯独这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几个便走了过来。
“你是……韦思安呀!脸不肿了,我都不认得的。”房遗爱凑近了看看,认真地说出一句话。
差点把韦思安气炸了!
拳头紧握选择了隐忍,打又打不过!骂战的话,房遗爱嘴巴贼毒,最终他甩袖离开。
很快,马车扬长而去。
一路上,车身晃晃悠悠的,当然不是那什么,诸位不要想多了……是韦思安在砸东西,他将怒火发在车上,如今车内一片狼藉。
“房遗爱、程处默给我等着,今日之耻,他日当要你加倍奉还。”
……
等房遗爱四人回来。
一进院之,意外见了一个小胖子,正是越王李泰。
小胖子阴沉着一张脸,就那样站在院子中间,家中气氛压抑,下人们都轻手轻脚的,唯恐惹到这位贵人。
“越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一见房遗爱回来,终于找到了目标,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房遗爱你回来就好,本王等你很久了。”
“你的几何图,本王看来,确实有几分水平!但想让本王拜你为师,就凭这几点本事可不行。”
李泰自小聪明绝伦,自然有着几分傲气,岂会心甘情愿的,拜房遗爱这个棒槌为师。
“你想如何?”
房遗爱低头看着他,一脸微笑,很平淡地问道。
他这种淡定的姿态,令李泰十分恼火,昂着脑袋说:“本王算学师承祖圣后人,既然你拿数学比之算学,那咱们就比一比算学,你赢了,本王就拜你为师……”
“但是你若是输了,哼哼,教本王画这几何图,且不用尊你为师。”
“我要不同意呢。”
房遗爱嘴角一挑,李泰跳脚含怒道:“你若不答应,不管父皇受你什么蛊惑,休想让我拜你为师。”
“你要怎么比?”
房遗爱就是要报复李泰,老子不是那么好算计的,怎会让他轻易跑了,顺着他的话题反问道。
“九宫格、勾股算法、鸡鸭同笼、绳测井、老鼠穿墙,你随便的问,只要本王答错一题,就算本王输。”
李泰信誓旦旦地说,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房遗爱是个怎样的人,他是有所耳闻的,一个上课就瞌睡的人,能有什么本事,这些题怕一道也解不出来。
房遗爱笑容愈发诡异,小胖子就不要挣扎了,你是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看着他的表情,李泰突然眼角一阵猛跳,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自己怎么会输给他。
“既然是你拜我为师,不能只是我问你,不如就相互提问,不只限于这些题目……为师让你先问!”
房遗爱已经自称为师了,小胖子确实有几分才学,但是和现代数学相比,你还差得远。
“你……”
听他的称呼,李泰勃然大怒,随之反而笑起来,“逞一时口头之快,有什么意思。我先问你,勾股算法可会解?”
“勾三股四玄五,你确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