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当真如此?”
听说房家吃猪肉,李世民一下站起来,拉着房玄龄的手,一脸的惭愧地问。
殿中所有大臣,一下都望向了房玄龄。
房玄龄点点头,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怎么说。他能说,经过房遗爱的手,做出的猪肉,比牛羊肉还香嘛……
对于房玄龄的话,李世民还是相信的,立刻下令:“是朕疏忽了……来人,赐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羊千头。”
这下,一群小辈傻眼了!
不是在治房遗爱之罪吗?怎么突然赏赐起来了……
但李世民不准备就这么放过房遗爱。
以前的仇他还记得呢,况且此事没这么简单,“此事与韦思安有何关系?你怎可向他出手!”
“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跑过来指责臣的,臣都说他好几次了,请他走,他就是不听,臣被逼无奈出的手。”房遗爱一副恼怒的表情。
“你胡说!你就说了一遍!”
旁边的书生一脸愤慨,觉得房遗爱在狡辩,指出他话中的错误。
房遗爱一脸不忿,严肃告诫他:“都这个时候,还计较一次两次有意义吗?反正臣是有劝过他的。”
现场的人,差一点笑喷出来……
“不知者不罪,我等怎知你是去讨公道的?思安兄也是出于好心,却造你这般毒手!”
“没有调查就没发言权,他连缘由都不晓得,有什么权利插足此事,打他都是轻的!我这也是为他好,以防他日后叛贼卖国。”
房遗爱一个高帽扣下来,把书生吓得脸都白了。
“你……你休要胡说!在议你动手伤人之事,和卖国有何关系。”
“你想啊,有一天有外敌来侵,陛下正在讨论如何驱敌呢,这时他忽然进来,听说陛下要和外敌开战,劝陛下当以宽容之心,应该放由他们离开,这不是叛国是什么?”
朝中大臣都大跌眼镜,这还是那个木讷、憨厚的房遗爱?
韦思安几个作证的同伴,都快被房遗爱气吐血了,最可气的是,想起他曾经的话,“他还说自己嘴笨,只会用拳头说话。”
娘的,也太能说了吧,滔滔不绝一直是他在说。
“咳咳,休要胡扯!”
见书生吓得说不出话来,李世民咳嗽两声,阴沉着脸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动手打人!殴打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
“是臣冲动了!”
此事确实无话可说,又委屈的说:“但让臣忍气吞声,臣绝做不到!”
“好,既然你承认了就好。”李世民终于找到机会,收拾他了,“房遗爱殴打朝廷命官,杖三十!程处默三人身为从犯,杖二十!”
李世民又转向另一边,“荆王李元景挑衅滋事,禁足三个月。”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房遗爱略显失望,看来此事任重而道远啊。他不等外面侍卫进来,立马献媚地说:“陛下臣愿戴罪立功!有事举报!”
一副谄媚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白眼,你之前打人的气势呢?
“何事?”
“微臣要举报荆王,他喜好人妻,在长安欺男霸女,不知破坏了多少家庭。”
“你胡说!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
李元景怒急辩驳一句,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房遗爱给自己设了一个套,这一下,就等于自己承认此事了。
轰的一下,李元景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虽然尽人皆知,却都装作不知道,是件约定俗成的事情。
谁又没有一两件龌龊事,大家都不愿意撕破脸,反正又没影响自己的利益。
自古以来,贵族中有特殊嗜的不少,但哪有拿到明面上说的。
房遗爱一下把它捅出来,顿时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注意到众人投来的目光,李元景双脸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来人……”
李世民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但他并未做处置,都为感到诧异,很显然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关乎皇家颜面……
房遗爱听李世民又在摇人,认为他仍不打算放过自己,连忙求饶。
“陛下!臣还要举报……”
说着,房遗爱瞥到了韦思安,见他目光明显在躲闪,心中一下乐了,看来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往后有机会了可以挖一挖。
“好了,你们下去吧!”
李世民又怕他爆出什么,有损皇家声誉的事,直接驱逐他们离开。
……
出了两仪殿,房遗爱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没有挨打,吓死宝宝了。
虽然没能解除婚约,几次失败,他已经有点百毒不侵了,不过时间还有的是,只要自己坚持不懈,迟早会实现这个目标的。
然后,他想起赏赐的千只羊,又乐了。
“发财了!发财了!”
房遗爱哼着发财了,迈着八字步往宫外走,一副暴发户的感觉。
韦思安一行人躲得远远的,装作不认识他,就连脸皮厚如程处默、程处亮,这个时候,也悄悄和他拉开距离,嫌他丢人。
“哼!满身铜臭气,太丢人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嫌弃又不失骄傲,打破了房遗爱的快乐,声音很好听,房遗爱寻声望去。
见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已是花容月貌,长大了定是个大美人。
她微微仰着脑袋,小脸上带着几分骄傲,只是看向房遗爱的眼中,透着满满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你就是房遗爱!”
后面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