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无须多礼!”
房遗直和苏珊打声招呼。
苏珊在还在为之前之事害羞,行礼之后匆匆领着下去了,房遗直讲起了来此的正事,“二郎,你那新学问,有许多人不认可。”
“长安似有人暗处插手,好些读书人都在诋毁与你……”他冷着脸不喜地说。
“还有这么回事?”
房遗爱皱眉问道,下朝后,他就快马加鞭往回赶,对此他全然不知。不过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定然是崔氏在捣乱,或许还有其他世家。
朝会上,虽然谁都没有捞到便宜,崔综也成功阻止了办学,但那只是缓兵之计,只是因国库空虚所限罢了。
他却被落了面子。
而对房遗爱之学说之真假,也并未给出一个定论,其中没有当场否定,就意味着房遗爱胜了。
作为一直奉行儒家学说,也靠此崛起的世家,怎会允许,违背以往认知之学问存在,这将会是儒家的污点,甚至动摇他们的根基。
况且,它还涉及天人感应!
倘若否定房遗爱的学问,此说仍然是一把利刃。
朝会之上,他们没辩过房遗爱,所以想发动舆论的力量,搞房遗爱一波,儒家就是门生多。
最好是……
能效仿孔夫子诛杀少正卯之事,除掉此獠!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有房玄龄在背后站台,料想陛下不会要他性命。
那就降低目标,彻底毁了房遗爱,让他身败名裂!
房遗直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其实,是那段姓书生自知中计了,心中气不过,跑来房府摇人,因他和房遗直有点交情,所以先找到了房遗直。
房遗直虽有点迂腐,但并不代表他傻,听闻事情经过,便知有人在背后搞鬼,他一时也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然是信自己兄弟,所以立马跑来找房遗爱了……
“这段辰在何处,真想当面见一见他。”
听兄长讲完,房遗爱一时兴致正浓,对那位粉丝满是好奇,问道。
两世为人,他第一次有粉丝,这种感觉……给他一种新奇感,还是挺奇妙,所以想当面见一下。
“此人就在前院……”
家中有女眷,房遗直自然不可能,随便带个外人进房府内宅,所以将段辰安排在前院喝茶。
他回答完,才感觉哪里不对,自己兄弟关注的重点,是不是略微有点偏了,“不是!你不该先关心,城中的那些言论吗?”
“无妨,这个不必放在心上。”
房遗爱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回答,说着便往前院而去,“小弟去见见此人。”
说实话,他真的没放在心上,见识过后世网路暴露的人,这点舆论的力量,在他看了就是渣渣。
……
“在下段辰,久闻遗爱兄大名。”
段辰也是个秒人啊,和房遗爱互通姓名后,追着他一阵夸,“遗爱兄的大作,在下都有拜读过,心中敬佩如滔滔江水……”
房遗爱被他拍得全身舒坦,一时有点陶醉,心中感动不已,“有道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在下与段姓虽是初见,兄台却如此了解我,恨未能和段兄早相识。”
房遗直也追了过来,本打算劝房遗爱两句,见到二人这般……不要脸!他一阵作呕吐之状。
心中想:“不过……这句倒确实不赖。”
这才认识没多久,二人便引以为知己,熟络地以兄弟相称,“遗爱兄,那些造谣生事之人,该怎么办?”
房遗爱冷笑道:“一群故步自封,没见识的家伙,不必理他们。”
“……”
段辰闻言愣住了,不曾想房遗爱这么……豁达!刚巧,此时李泰也跑了过来,明显得知了城内之事,开口就说:“师父,这样不妥呀!”
“遗爱兄越王所言不错……”
他向李泰行礼后,接着向房遗爱说:“我只兄台宅心仁厚,或许不以为意,但决不能听之任之啊!”
“师父,须知三人成虎啊,放任他们这样肆意诋毁,真的也变成假的了,咱的学问可就危险了。”
李泰如今是科学门首徒,对这门学问充满好奇,自然不想看它落寞啊,也急着劝说。
房遗爱闻言一怔,外面的言论,他何时在乎过,用不了多久就消失了。当然,他也是嫌麻烦,懒得却管,不过是坏一点名声罢了。
不过,听李泰这一提醒,他才认真对待此事。
自己可以无所谓,但这些学问不能蒙羞,它是多少人的血汗,甚至生命换来的,自己有责任传播下去。
天下百姓,有权认识所处世界,不是别束缚手脚。
他也很不爽这些读书人,一件小事就上纲上线的,而且对其他学问的挤压,对知识的一种践踏。
“好,就和他们斗上一斗。”
房遗爱此言一出,李泰、段辰眼前一亮,心中立马激动起来。
“制造舆论……”
说着,他嘴角微微上调,却是一个冷笑,自信满满地说:“哈!要论制造舆论,他们只是个渣渣。”
既然做出了决定,房遗爱立马行动起来,问道:“青雀,造纸术进展怎样了?”
“这个弟子不知,需要问房总管。”
李泰一下被问住了,他感兴趣的是新技术,对于造纸术的进展,却不是特别了解。房文全管着庄上大小事务,这个还得找他问。
不一会,房文全赶了过来。
“二郎,这便是庄上造的纸,和外面还有不少差距。”他知道房遗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