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太阳。
受着百姓们的瞩目。
迎亲队伍到了苏府门外,不出意外,苏府果然大门紧闭!
不过,房遗爱早有准备,红包从门缝递进去,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只让姑爷房遗爱一人进去。
程处默知道后面发生什么,哪里会依他,带着人直接冲了上去。
门内那些人,哪能和这帮军中比。
很快,苏府大门被攻了下来,房遗爱刚要往里冲,被长孙冲拦了下来,等程处默等人进去,二人才慢慢悠悠上前。
门内场景,将房遗爱吓了一跳,妇人们拿着包了麻布的木杖、竹杖,追着程处默等人,劈头盖脸地砸。
方才,房遗爱要是进去了,挨打的就是他。
以前只在中看过,没想到大唐真有这种习俗。
女方家眷亲朋皆至,女眷们打女婿为乐,直到揍得晕头转向才罢休,这可以理解成女方的示威:我们家闺女可要嫁过去了,你看着办吧!
乱棍之中,程处默等人抱头鼠窜。
所幸他们准备齐全,不时能听到几声金击之声,想必是护心镜之类的东西,傧相便是为了给新郎保驾护航的。
妇人们被程处默吸引,房遗爱和长孙冲从边上,闲庭信步地过去,直奔苏珊绣楼而去。
眼前一幕,顿时令他傻眼了!
绣楼门前,站着许多女子,将门口守得严严实实,正怒气冲冲看着房遗爱,仿佛他抢了她们什么似东西的……
房遗爱嘿嘿一笑,他还是**宝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行各位姐姐通融一下。”
红包照单全收,琉璃镜也照收不误,但她们依旧冷着脸,没有让开路。
分明在说:“想过去,没门!”
这下就有点犯难了。
以他的武力,这点人冲过去不在话下,但这都是女眷呀,而且都是名门闺秀,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男女授受不亲啊!
直接冲散就不用想了,碰不得!
你要耍无赖,被骂登徒浪子算是轻的,说不定一巴掌就呼过来了!惹急了,说不得拿撩阴脚对付你。
最怕的是,搞不好得对人家负责。
“房遗爱,想娶苏珊妹妹可没那么容易,催妆诗还没做呢,你别想收买我们,没有十首八首,别想娶走苏珊妹妹。”王氏冷着脸说。
这要搁之前的房遗爱,真是为难他了,能背出一首便是好的。
但如今房遗爱今非昔比,他一听便心中大定,只要有个章程就好,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作诗吗,简单!
上一世,出于猎奇心理,他查过不少这种诗,心中储量很足一点不怵。
一旁长孙冲嘴角抽动一下,险些笑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但,她们并未注意到这一细节,见房遗爱轻松随意的样子,特意强调一句,“不能找长孙公子和越王殿下帮忙!”
“不帮!”
“我们哪帮不了!”
长孙冲、李泰对视语言,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心道:“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作诗谁能比得过房二(师父),他们可帮不了。”
房遗爱轻轻一笑,随口吟诵出来,“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她们都是大家闺秀,诗了不少,自然有很高鉴赏能力。
本来她们打算,只要房遗爱背几首诗,就算他过了。却没想到,他念出一首从未听过的诗,出奇地质量还挺好。
一个个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问:“这首诗从哪学来的?”
“你们没听过?那自然是我写的。”
房遗爱不给他们思考空间,接着道“第二首: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
“娇羞不肯下妆台……”
“十步笙歌响碧霄……”
“说嫁心惊尽日痴……”
“羞向明窗结佩珰……”
“当初忍笑画鸳鸯……”
“云作双鬟雪作肌……”
房遗爱把记得最清楚的,一口气都念了出来,到后面也就顾不上数了,说完后,问:“几首了?”
“九……九首了!”
饶是长孙冲这般事前知道的,也是宛如五雷轰顶,九首诗可谓一气呵成,这完全就是个妖孽啊。
至于,对面苏珊一众姐妹,此时已经看傻眼了,个个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还差一首……”
房遗爱微微蹙眉,略微一想,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可以了吗?”房遗爱看着一众女子问。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别说她们了,长孙冲、李泰都是傻眼了,一众女子直接宕机了,心中还回响着这句诗,下意识点点头,给房遗爱让出一条路来。
开了门,苏珊在里面哭得稀里哗啦,外面房遗爱念的诗,他都听到了,感觉心都快化了。
在古代,诗词便如后世情歌,听到人动情地为你演唱,一个女子如何能不动情,除非你不喜欢那人,或是对音乐无感。
“好好待珊儿。”
苏母王氏,亲手将苏珊的手交给房遗爱,叮嘱一句,转身抹眼泪去了。
“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会倍加珍惜珊儿的。”
房遗爱回了一句,此时则眼中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