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媱只明白自己的心,但是别人却看不明白,在来来往往的看来,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难过,佯装坚强。
如此众人自然更偏心她,也越发对老苏家这一起子人不满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啊,人家公公死了,就欺负人家这家人…”
“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还厚此薄彼呢,这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瞧瞧,这会儿,看人家过得好了,这是心里不舒服,来找事呢。”
“人家还怀着孕呢,真的是丧良心啊这!”
“……”
人群中对苏家老宅那起子人的讨伐声音越来越大了,孙月茹可忍不住了,以前安媱可是和他们一起的,没少做了坏事,今天他们被人骂,怎么可能把她来落下呢!
如此,孙月茹便赶紧上前来,“大家可别被这个妖女给骗了,我们以前,都是被她蛊惑的,她可没少欺负我们家子曰动不动的就发脾气,大冬天的,把我们子曰赶出我的小侄子,小侄女身上,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妹,那身上,都用藤条抽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孙月茹边说着,还抬起袖子来抹了把根本就没有的眼泪。
众人的眼光随着孙月茹说的话看向了安媱,很多人,目光更是落在了苏子曰和安媱牵着的手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莫过于此,我觉得这娘们儿一定是在放屁,编造这么些出来!”
“我觉得也是,你看那个小姑娘,生的这么好看,平日里咱们买她东西的时候,那也是笑mī_mī的,可不是会做这样的人呢…”
对安媱的评价,还是好些的多,但安媱心里明白,孙月茹说的话是没错的…
“婶婶,你不能自己做人不好,便把脏水往安媱的身上泼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要空口白牙的杀人于无形!”
苏子曰握紧了安媱的手,把安媱往伸手护了护。
他方才想起来了,那伤疤,是他伤的,那天的瓷片!
除了那天,没有别的了。
但是以前匕首那么深的伤口都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他…
苏子曰觉得不能原谅自己,不管可不可以消失,他都不该伤害安媱的!
不过,这件事情,等回去再说,眼下,还是把现在的麻烦解决掉的好!
“苏子曰,你可是读书人,你平日里的仁义礼智信都跑去哪里了,睁眼说瞎话,你敢说安媱从来都没有把你赶出去过?让你大冬天的在外面读书吗?”
赵桂芳上前,与孙月茹并排站着。
“安媱睡觉轻,且屋子里不可有光,所以,我才自己去的…”苏子曰淡淡的。
安媱准备了一肚子的反驳的词,现下全被苏子曰清淡淡的几句话全都消散无影了,满腔的怒火如今被开心替代。
“我的天这种相公哪里去找啊…”
“你瞧瞧,那小丫头,脸上的笑都要藏不住了…”
“太幸福了,太难得了…”
本来要来找茬的人,绞尽脑汁刨出来的可议论的话题,就这么被人改变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