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媱边乐得前仰后合,边看着赵桂芳渐渐如黑炭一样的脸,以及想要把孙月茹撕碎的眼神。
苏要财已经这个样子了,孙月茹受欺负的事儿也不好再与他讲,衣服拿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便出门去看了郎中。
鬼知道赵桂芳和苏要富做了什么事!
孙月茹还一脸茫然中,安媱一步步靠近赵桂芳两口子,“别抵赖了,也千万别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最后再说一遍,东西交出来。”
“我们没拿。”
听完这话,安媱笑了,脸上的粲然让在场人一瞬惊艳,随后便是彻骨的冷意袭来,令人胆寒。
真棒,瞧瞧,她又被逼着玩游戏了。
“威风,你看见他哪只手拿了?”安媱转头,看向威风。
威风抬爪,搭在了苏要富的左手上。
安媱没说话。
只听“咔嚓”一声,苏要富被一阵剧痛疼醒,紧跟着又晕了过去。
“还有吗?”安媱又看了眼威风,继续问道。
威风把爪子抬起,放在苏要富的右手上,又是“咔嚓”一声,苏要富哀嚎出声,醒来却见自己的左手右手都耷拉着动不了了。
恐惧一丝丝袭来,他往后退着,却没动一步手就疼一步。
“还有吗?”安媱继续问。
威风往前挪了挪,伸了爪子,想把爪子放到苏要富的腿上去。
苏要富蜷起来,威风急了,它伸了一只按住他的左脚,又把另一只放了上去,看着安媱,摇摇尾巴。
“风儿,你也喜欢这个游戏对吗?”
呜咽声想起,周月霞疯了一样上前来,想要推开威风,却如推了一堵墙,自己倒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她的头发散乱,瞬间又老了几岁,抡圆了巴掌就甩在了赵桂芳的脸上,“你个丧门星,都是你害的我儿子!”
撕扯着把那根明晃晃的金簪子从她赵桂芳的脑袋上扯下来,顾不得扯下她一大把的头发,又紧跟着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屋子,拿出了一对碧绿镯子,塞到安媱的手里去。
“就…就这些…你…”
安媱拿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们若从我刚进门说明了来意之后就乖乖奉上,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别怪我,因为怪我也没用!”
安媱出门,威风紧随其后。
起风了,春日里的风吹的山上低矮灌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安媱心里一片凉薄。
以前为保护人类,与魔种,变异种,魔兽作战,直至战死,她也毫无怨言,那是她无上的光荣,和至死不渝的使命。
为着一个个善良,柔软的心灵。
如今这番光景,还真是…
“媱媱,媱媱,起风了,你去哪里了啊!”
声音是从山脚处传来的,李迎香猜测,大概安媱去了山上,这会儿起风,她这儿媳穿的单薄,她便想着给她送件衣服去。
温软的声音适时响起,安媱凉薄的心一下子化作火热,浑身的戾气皆散干净,与威风往山脚处奔跑。
“娘亲,我在这里…”
听着声音,李迎香赶紧迎上来,把衣服给安媱披上,“快,被给冻着了,快穿上。”
安媱听话把衣服穿好,“娘亲,您瞧,这是什么!”
安媱说着,把那根金簪子和镯子摊在手心里,递到李迎香的眼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