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个人也只能递个眼色,在心里骂着安媱。
安媱倒不在乎这些,不入眼的人,到什么时候,也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安媱一手端着盆子,一手扶着李迎香,“娘,这里不好走,您慢着点。”
“好,媱媱也慢着点。”
“嘿嘿,儿媳知道。”
李迎香开头走的好好的,赵桂芳听得心里烦的慌,想到今儿早上,婆婆刚因为她这十来天的殷勤赏了她簪子,便侧了侧身子,故意让李迎香看到。
本来走到好好的人,忽的身子一顿,握着安媱的手也紧了紧,目光直直的看过去,脸色瞬间垮了。
突如其来的悲戚自然能吸引安媱,她顺着李迎香的方向看过去,赵桂芳的脑袋上插了一根金簪子,明晃晃的成色倒是还不错。
想起之前说过的李迎香的嫁妆,再看如今,安媱自然就明白了,不过,她没动声色,仍旧扶着李迎香慢慢往前走。
到了河边,找到合适的位子,开始洗衣服。
“娘,您把这个戴上。”安媱递了手套给李迎香,之后自己也戴上。
衣服泡好,加了洗衣液,根本就用不了棒槌。
安媱仔细搓着衣服,一边说点别的什么转移李迎香的注意力,毕竟,那些个东西,她想要拿回来,都是分分钟的事儿,所以,现在伤心有些不值当的。
一阵阵的清香飘过,安媱婆媳两个的亲切之语,都让赵桂芳和孙月茹嫉妒的要炸了。
两个人敲打着衣服越来越用力,棒槌声也越来越大,听得安媱心里烦的很,不过,她也并未如何,只是继续和李迎香说笑。
嫉妒和愤恨会让人发狂,也会让人自作聪明。
两个人见棒槌声音越来越大,胆子也就跟着越来越大,声音压得低了些,开始口嗨。
“嫂子你瞧,我当谁呢,原来是一只狗,如今在主人面前得了脸了,竟是忘记了现在自己是怎么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可不是呢,作恶多端的人,别看现在得意,没准儿一会儿就跌到河里淹死也不一定。”
“哈哈哈!”这声音冲破天地,像是让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她们两个如今很开心一样。
安媱不理,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苏子曰现如今还读书呢,读什么读啊,说不定哪天天降横祸,命都没了还…”
赵桂芳话都没落下,就被当胸一棒槌,孙月茹也是。
两个人疼的都要吐血,哀嚎着仰着身子,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们惊恐万分。
她们实在不知,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安媱上前,捡回棒槌,“下次再敢乱说,你们就该是往前而不是往后仰了!”
这群蠢货,你就是放着鞭炮说话,安媱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自作聪明,自讨苦吃!
两个人听完安媱的话,看了眼自己眼前深不见底的河,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再不敢多话,抱着盆子互相搀扶着赶紧跑了。
“媱媱,你为何又去把她们给打了?”李迎香见安媱回来,刚才的事情她着实疑惑,所以便问了句,毕竟,她这个儿媳可不是喜欢没事找事。
“她们说了些不该说的,娘亲别管了,把这些涮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解决完之后,安媱真心觉得世界安静了很多,心下高兴。
虽然她没听到那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可安媱说了,她就信,李迎香点头,把洗衣液洗过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涮着,拧干了装进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