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苏乞巧刚倒进嘴的清茶对着夏雨汐的脸一口气喷了出来,赶紧拿出一方青丝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又擦了擦夏雨汐面无表情的脸,忍俊不禁。
“不是,我刚才实在没有忍住,不过你说……柳琴心是罪魁祸首?这也太突然了吧!”
苏乞巧又抿了一口清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夏雨汐呵呵一笑,抹掉脸上残留的水渍,猛得灌了一口茶,就准备对着她喷过来。
“哎哎哎?别,算了吧。”
苏乞巧见状,赶忙一个猴蹿,闪出了茶几座椅。
“咕嘟咕嘟。”
夏雨汐鼓了鼓嘴,咕嘟两声一口咽下,对着她隔空吹了一口热气,满脸鄙夷,“瞧你那点出息。”
苏乞巧无奈,重新坐回来,眨眨眼,嬉笑地看着她。
“说吧,夏大人,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分享分享呗。”
“切,我跟你说,为了打探这件事,我可是没少下功夫。”
夏雨汐眼珠子哧溜一转,把那颗珍珠往茶几上一撩,满脸的嬉笑很快被严肃卷走了。
“这颗珍珠是我在后庭院里的那棵梨树下扒出来的,很有可能就是柳琴心的佩戴之物。”
说到这,夏雨汐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的发现一一告诉了她,然后又是一番理性的思考分析。
“所以,经过我的亲自打探,还有深思熟虑,我觉得这个柳琴心嫌疑最大,当然,这需要你来证实一下,这颗珍珠到底是不是她的。”
苏乞巧抿了一口茶,眉头一皱。
“雨汐,你这样说的话,她的确是有嫌疑,可是你这样的分析,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怎么就牵强了?我问你,我没有过来之前,你跟谁练舞?”夏雨汐狡黠地挤了挤眼。
“柳琴心,田嬷嬷。”苏乞巧说完这句话一愣,“所以呢?”
“那不就行了,她在那个地方教你练舞,朝夕相伴,肯定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和经验,并且准确地掌控你的落脚点和训练场地。”
“而且,你也不想想,如果你倒了,谁受益最大?是那个满肚子酸水的小桃红吗?用脚指头想肯定不是啊!”
“所以幕后黑手就是那个柳琴心啊,她跟你同为清倌,你一过来,就会抢她的生意,她会放过你吗?”
“这就跟做生意一个道理,你们俩都卖酱油,肯定会有分批客人吧,她是生意人,当然会想方设法地独占一家,垄断自己的行业啊!”
“至于田嬷嬷就算了,她是赵春香的人,根本不用考虑,好的,就这样。”夏雨汐一拍手。
“你这样说,倒是有点道理……”苏乞巧冷静下来,默默点头,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多少有些疑虑。
她之所以感到难以置信,一来是这个消息太突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二来,就是柳琴心的为人,她总觉得,这个想陷害她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柳琴心吧。
苏乞巧挠着头,陷入沉思,默了默,抬起头问道。
“那桃红呢?就因为这个珍珠,她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桃红嘛。”夏雨汐抓耳挠腮,露出一副苦瓜脸,陷入了纠结。
“她嘛,嫌疑当然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柳琴心那么大。”
“她一个最低级的娼妓,陷害你对她也没有多少益处吧。就算她是单纯地故意看你不爽,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吧,除非……”
“除非什么?”苏乞巧一怔。
夏雨汐撇了撇嘴,冷哼道,“除非她那个人是个傻子。”
“要不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为什么要做啊?”
“欸?不对。”
夏雨汐灵光一闪,拍着头,“我知道了,是障眼法!”
“你说清楚。”苏乞巧神色一变。
“我在想,这个桃红,她跟柳琴心,很有可能就是一伙的,桃红只是柳琴心的一个障眼法,为的就是迷惑我们,保全自己。”
“而桃红,我们又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指控她,所以怀疑也没有用,所以这个诡计的目的是,让我们只局限于怀疑,就算知道真凶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她们照样过得逍遥快活。”
“呃……这个。”苏乞巧捂着脑壳,“大姐,我想你的脑洞可能有点大,虽然有道理,但是不现实。”
“桃红跟琴心分明就是两个级别的人,她们会走一起?”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刚才的推理跟你之前的推理自相矛盾了,桃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琴心,对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好处吧。”
苏乞巧白了她一眼,摇着头。
“那是你见识的少,万一是利益捆绑呢?比如她们俩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夏雨汐比着手指头,嘴角划出一个老江湖的奸笑。
“所以我认为,桃红是行动派,负责听命行事,而柳琴心,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
“嘶,这样……倒也说得通。”苏乞巧咬着嘴唇,看着茶几上的珍珠,陷入了为难之中。
“可是这样一来,该怎么捅破这件事呢?”
“那还不简单,要我说,趁现在她不知道你已经发现了她,敌不动我不动,所以你就偷偷地观察她,暗地里找到证据,然后跟她当面对峙。”
“等到你找到她那一支已经残缺的珍珠银簪,就可以跟她当场撕破脸了,当然,这样的话她肯定会死不承认。”
“当然,她就算是承认了,肯定还会挑衅你,说:哎呦,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