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怕是从前安宁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听得他这话,谢远城的眉眼瞬间冷冽了下来,沉声道:“那我姐要如何?”
“自然是跟着我。”
萧山难得正色看他,道:“我与她有白首之约,断会护她周全,若有半分违背,你可随时来取我性命。”
这话,他说的郑重,倒是将谢远城想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谢远城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得道:“那你可要记住自己今日的话。”
在知道萧山便是北越第一刀客的时候,他就猜到,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这个身份,当年在北越,是何等的叱咤风云。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隐姓埋名,可是只要北越皇室一日未曾换人,那么,萧山便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念及此,他又道:“若有什么困难,你可来寻我。”
虽说他并没什么特别大的本事,可有些忙,还是能帮的。
这话一出,萧山则是笑了笑,道:“可惜你有伤在身,不然,我定于你好好喝两杯。”
他到底是长在北越的,多年的隐姓埋名,也没有抹杀掉身上的那一抹野性。
这会儿不加掩饰,那气势便有些侵略性。
谢远城睨了他一眼,嗤了一声道:“跟你喝酒?你不会以为,我就这么认下你这个姐夫了吧?”
他说到这儿,又散漫道:“若让我知道你对我姐不好,我头一个不会放过你。”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欠揍。
萧山一时有些手痒,瞧着眼前这个分明已经快到而立,某些时候却又格外幼稚的妻弟。
奈何对方现在虚弱的很,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最终,他只能无奈的失笑:“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他的阿竹,是他此生的救赎,他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待她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萧山的神情里难得多了几分宠溺。
只可惜,他生的本就寻常,此时做出这表情的时候,反倒是添了几分牙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