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不枉他们这一段师徒的缘分了。
庄子期说完这话,又喝了一口茶,把心里的叹息给压了下去。
他这是什么命啊,到老了还操不完的心!
见状,顾九脸上笑意加重,惊喜的笑道:“好啊,师父要教我什么?”
庄子期就像是一个宝藏,每次指点,都能让顾九醍醐灌顶一般,是以现下听到他的话,她倒是先眼睛一亮。
见她这模样,庄子期也不由得失笑,道:“着什么急,回京再说。”
他得回的呢!
得了这话,顾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声道:“多谢师父!”
不管教什么,先道谢就对了!
见她这模样,庄子期越发笑的无奈,睨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乖觉的很。”
这小丫头……
他才说到这儿,就见秦峥走了进来,笑道:“义父,住处安排好了,您一路奔波辛苦,先去休息吧。”
闻言,庄子期点头应了,起身道:“也好,那老头子就先去休息了。”
“我送您过去。”
秦峥说到这儿,又嘱咐顾九在房中待着,便去送庄子期。
将人送到房中之后,他却并未立即走,只是沉吟道:“义父若是不着急歇着,我可否问您一件事儿?”
方才秦峥要送他来的时候,庄子期便猜到了几分,这会儿听得他这话,嗤了一声,道:“就知道你不是单纯为了送我过来的,说吧,什么事儿。”
秦峥却并未立即说,而是吩咐人在门口守着,待得房中只他们二人的时候,方才轻声道:“关于红莲教。”
这话一出,庄子期的神情骤然凝重,先前的散漫和笑意也都烟消云散,剩下的便是恨意和冷意:“怎么,有线索了?”
“嗯。”
秦峥点头,将这次的刺杀说了,末了又道:“那几个红莲教的贼寇被我的人看着呢,只是却有一个问题,他们都不承认邓县矿山之事。”
听得这话,庄子期先是一愣,继而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可矿山挖出的那个撒毒人,的确是红莲教众,我不会看错的。”
那个图腾与当年之人一模一样,庄子期便是死也不会忘记图腾的长相。
“你确定你抓的人,都是红莲教的?”
闻言,秦峥点头应了,道:“确定。您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当日到底是什么情形?”
庄子期神情一时有些凝重,详细说了那夜的事情,连丝毫细节都没有遗漏。
待得说完之后,又道:“那夜情形便是这些了,我的医术虽不算是顶尖,可这事儿上,敢担保判断绝对不错。撒毒人是红莲教众,这个错不了。至于你说的红莲教人不承认,会不会是……他们的品级太低,所以不知道这些机密?”
秦峥沉吟了一番,道:“我怀疑,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他将这些时日收集到的证据说了,沉声道:“不管是这次刺杀,还是撒毒,他们的目的都是让这一池水更混。因为越浑浊的水,才能越方便他们隐蔽。只是现在对于幕后之人,我还没有头绪。”
但可以确定的是,必然与官家脱离不了关系。
因为他的行踪,只有官家人知晓。
这话一出,庄子期神情也冷了下来,道:“这事儿,会不会是冲你来的?”
秦峥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但,我的确需要提防了。”
庄子期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迟疑的问道:“会不会是当年的人,知道你在帮我,所以要对你下手?”
倒不怪庄子期会这么想,而是这些年来,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会连累旁人。
闻言,秦峥却是嗤笑了一声,道:“义父放心,我可以肯定,此事与你无关。”
他动用的势力都是天狼卫的,还没几个人能这么大本事,从天狼卫的手中截取消息。
唯一有本事的,乃是当今圣上,可因着当年的事……
没人会比皇帝更痛恨红莲教。
庄子期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总归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一出,秦峥却是笑了:“义父这话是怎么说的,且不说这不是麻烦。即便是,我平生,也最不怕麻烦。”
他说到这儿,又起身道:“您来时辛苦,先休息吧,晚间的时候,咱们出去吃饭,给您接风洗尘。”
……
接下来的两日,秦峥越发的忙碌了起来。
穆渊的落马,让河道上的事情尽数被丢到了他的头上。
这密阳城原本是有个知州的,可是穆渊来了之后,那知州的活儿便尽数到了他的头上,后来更是撤了这个官职,直接归穆渊正经管理了。
所以此番穆渊跟他的一干下属被收押,不止是秦峥,就连白无渊跟郑怀洛都忙的团团转。
这么相比较下来,顾九跟庄子期倒成了唯二的闲人。
顾九的脚还没好的彻底,虽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被庄子期知晓之后,又给她重新调配了药,让她好生的养着。
至于庄子期自己,则是因着顾九口中的刺杀,越发起了警惕心,知道他们的药用完后,又搜罗了一遍密阳城的药铺,将自己关在房中做药。
他们两人都待在驿站里,秦峥依旧不敢放松,另外着人守着,生怕他们会出意外。
有了庄子期的到来,顾九连房间都出不去,彻底清闲了下来。庄子期知道她无聊,索性丢给她几个方子,让她去解密,还原病症之后给自己。
他时常来一些出乎意料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