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赵嬷嬷这话,顾九鄙夷一笑,道:“她若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会培养出一个野心大的方清?”
这二十多年来,方清可都是给秦老夫人做事的,自然将对方的做派给学了个十乘十。
只可惜,方清的胃口被养大了,身份却不同,如今出事,倒也算是活该。
闻言,赵嬷嬷一面绣着花样,一面道:“可说是呢,如今瞧着,倒是您机敏,虽说闹得僵,可有世子护着您,老夫人纵然不喜欢您,也不过是言语说几句罢了。”
若是先前为着跟她们的关系妥帖,而跟方清虚与委蛇的话,现下这事儿揭穿之后,怕是自家小姐才是真正要被连累的那个。
毕竟,一个妾侍跟主母下毒,这事儿简直闻所未闻。
昨日的事情闹得虽然大,但因着林氏并未打算说真凶,所以府上的人都以为是国公爷宠妾灭妻,纵容妾侍给正房下毒。
赵嬷嬷打听到的消息自然也是如此,除了顾九他们几个,其他人并不知真正下毒的人是秦钊。
此时听得赵嬷嬷这话,顾九也没打算解释,只点了点头,复又散漫道:“咱们且过自己的日子便是,这管家之事谁爱抢谁抢,我左右是不往前凑的。”
赵嬷嬷自然是点头同意,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将手中的花样递了过去,笑着问道:“您瞧瞧,这个岁寒三友可还成?”
前几日顾九不知怎的心血来潮,说要试着做一件衣服。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做过这些,别说女红了,学医之前连一根针都没拿过,线都不会穿。
赵嬷嬷先前只当她是一时兴起闹着玩儿,谁知这两日竟真的学起来,且还有模有样的。
如今到了在衣服上绣花儿的步骤了,这是个功夫活儿,因此赵嬷嬷先给她描出来花样,又绣好了给她临摹。
顾九见这花样,当下便笑着点头:“果然是嬷嬷的手艺好,改日我再拿这个做个荷包,将大小缩了临摹上去,必然也好看。”